第一次给她吃这龌龊药的时候,听说他在屋里等着,她可是满心欢喜的一路狂奔而去。而现在却是用这种冰冷而又带着厌恶的眼神看着他,想起她对蒋震霆笑靥如花的模样,王士诚那半点理智早就荡然无存。刚小酌下去的酒劲一下都冲了上来,王士诚一步上前拽住许溪的手腕,见她挣脱,索性大力一推,将她压在凹凸不平的青石壁上。后背是火辣辣的疼,面前被王士诚压着,还有他喷洒出来的酒气,许溪浑身泛起鸡皮疙瘩,忍不住恶心的要干呕起来,下巴被他紧紧地掐着。许溪身体发软,本能地想要靠近他,但她知道这是药效开始起作用了。她狠狠地咬了舌尖,唇齿间弥漫着血腥味,眼神凶狠地瞪着王士诚:“王士诚,你最好别落在我手里。”
许溪双颊发红,媚眼如丝,这让王士诚有种难言的亢奋,他伸手就要去解她的口子,可手还没碰到就感觉后脖子一麻,人缓缓倒地,没了意识。就在刚刚,一道身影悄无声息的从一旁冲了出来,扬手就是狠狠地打在王士诚的后脖子上,直接把人打晕了。蒋震霆宽厚的手扣在许溪的腰上,看着她的衣服被解开一个扣子,虽然还看不到什么,他脱下自己的外套把许溪包裹起来,低头看向王士诚的目光冷到了极点。许溪闻到了他身上熟悉的味道,鼻子发酸,手环抱着他的腰,脸颊在他宽厚的胸膛上:“哥哥,你怎么来了?”
蒋震霆打横抱起许溪,顾不上对付王士诚,大步往外走去,绕进了周厂长的院子,找到了他的休息屋子。蒋震霆一脚踢开房门,把许溪轻轻放在软塌上,起身要去拿医药箱却发现衣襟被她抓得紧紧的。“我不走,我去给你拿药。”
蒋震霆柔声道。许溪似乎有些不满,秀眉微皱,用力一拉,猝不及防地把蒋震霆拉向她。不是身子发软吗?怎么还有这么大的力气?蒋震霆有些好笑,目光却落在这张近在咫尺的秀脸上,盛京比她漂亮的姑娘多的是,可怎么就偏偏记住了这张脸?许溪意识模糊的厉害,知道自己现在是安全的,那点仅存的戒备心也都散得精光。她嘤咛一声,手再用力一拉,再次把蒋震霆拉到了跟前,唇竟然触碰到了他高挺的鼻梁。某人瞬间动也不敢动。温热的唇沿着鼻梁而下,越过唇瓣到了下巴,许溪意识模糊又一口就咬在了他的下巴上。不痛,但酥麻的厉害。原来被人咬是这种感觉?可这人到底是真糊涂还是假糊涂,怎么从鼻梁直接越过唇咬在了下巴上?如果是咬在唇上……蒋震霆眼底墨色渐浓,几乎要将她整个人都吸了进去:“许溪,知道自己在干什么吗?”
“干什么?”
许溪松开贝齿,惺忪着双眼,“是干……你?”
蒋震霆气极反笑,就知道这才是小猎豹本来的样子!平时在他面前装的这么乖巧。第一次见到她,也是被喂着吃了这龌龊药,没想到现在还有人敢喂她吃第二次,当真一个个都狗胆包天。蒋震霆有些不舍,但还是扬手也在许溪的后脖子一砍,直接把她整晕过去了。这才急匆匆的去找周老太太。周老太太早些年药房里的女大夫,屋子里都备着一些药,听蒋震霆描述一番后起身从柜子里拿了药给她:“捣碎了汁水混在茶水里喝下就可以。”
她又递了一瓶药膏过去,“如果有外伤,就抹这个,效果很好。”
蒋震霆拿了药转身就走。周老太太不由感叹:“蒋家小子也有这么在乎人的时候。”
但想到有人在她生日宴上搞鬼,她的脸又冷了下来。蒋震霆回到房间,按照周老太太的说法,把药汁混着水喂许溪喝下,看她缓缓沉睡后才松了口气。他静静地坐在床边守着她,许溪忽然翻了个身,而她杏色的衣服上后背竟然血迹斑斑。蒋震霆怒从中来,这该死的王士诚,竟然如此伤她!他打了盆温水过来,伸手要去把她的衣服脱了,伸到半空却停住了。都说男女授受不亲,这样会不会不太好?她既是自己的人,又岂会嫁给别人?对,早看晚看都一样,反正也只能他一人看的。蒋震霆继续脱下她的外套,只见里面穿的白色秋衣也一片血红,这样不方便脱,他起身拿了剪刀,把秋衣给剪了,笨拙的解开一排扣子。只见她后背上有好几道血痕,怕是被凹凸不平的青石壁给磨的,许溪也是用这样的办法保持清醒。蒋震霆拿起在温水里过了一遍的毛巾,拧干后轻轻把那些血渍一一擦去,再把刚刚周老太太那来的药膏出来,食指一刮,在她伤痕处轻轻涂抹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