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晓晓说:“我不在家,他不是好好的吗?咋的了?你心疼她了?”
妈的,这女人是不是有病。他以为杨豆豆这样的残花败柳能入得了我的眼?再怎么说,我好歹也是个事业有成的男人。或许杨豆豆和顾晓晖之间没有那种事,我还会对她有感觉。可她被他睡过了,还为他生了孩子,我拣了顾晓晓这样一只破鞋子,绝不会再拣她弟弟用过的鞋子。“你说什么呢?你以为我是拾破烂的?”
“好啊,你敢这么骂她?小心我告诉她去?”
我立即就变了口气,说:“行了,少拿这事来吓唬我。”
顾晓晓说:“何家俊,你现在是士别三日,让我刮目相看啊。以前的时候,你对她言听计从,现在胆子够大啊。”
“我怕她?你太小瞧我了,当时对她好是因为我的事业需要她支持,现在还需要吗?”
“别吹了,你以为你有多大本事?要不是我这个表妹,你能在今天?”
顾晓晓什么时候都能把自己当成别人的功臣。“还有事没有?没事我挂了。”
我不想和她在这里打口水仗。我得去总店。以前我和她有分工,她主要负责总店,我负责会店。可自从何东东放在她身边照顾,她就很少去店里了。郝英梅对她颇有微词。她毕竟是个中年女人,精力有限。虽然我是不想去总店上班,但不去不行。赫英梅也不是块铁,一年到头没有假期。我一大早给她打电话,给她放一周的假期,她很是高兴的答应了。郝英梅不在,总店由我总负责。我来店里的时候路过林雪峰的川菜馆,大老远就看到他拿了一把大扫帚在扫路、他看起来比进去前瘦了几十斤,精神却丝毫未减。我想避开,可这条街道是条单行道,根本没有退出去通道。我硬着头皮将车在他面前停下,摇下车窗玻璃和他打招呼:“伙计,出来了?”
林雪峰停下手上的动作,眯着一双眼睛看着我说:“保外就医,伙计,你发财了?”
我撇撇嘴说:“只能说勉强过得去。你还好吧?”“没什么好不好的?只有蹲过在牢的人才知道,自由才是最好的生活。”
“你是谁啊?有能耐,壮实的象头的牛似的,还打着看病的幌子?”
我说着伸了下大拇指。其实我心里是十分的不畅,这个王八蛋只关了一年多时间,又重操就业了,根本就没有受到多大的损失。不象我,栽了那么大的跟头。林雪峰摸了下头说:“老同学,你咋能说这样的话呢?我在狱里得了脑梗,差点没命了。”
“是吗?那还不好好休息,刚出来就开始忙活?”
林雪峰笑了笑说:“不敢休息啊,我不像你,结婚生子,我到现在还是个光棍一个,不挣到钱拿什么娶老婆?我一听,这不是在骂我吗?我是结了婚,有了儿子,可那是我的种吗?“说的也是,还是赶紧找个人结婚得了,万一哪天人没了,连个根都没留下。”
林雪峰说:“婚是要结的,要不要孩子无所谓,我已经有儿子了,你不知道?”
我一听有些蒙,他没结婚哪来的儿子?“装傻呢?东东是我干儿子,你老婆没告诉你啊?”
何东东认林雪峰为干爸?这是什么时候的事,我咋不知道呢?“告诉了,我以为她只是顺口一说,没当回事。既然是干亲,也没见你对他有多好。”
“好的日子在后面呢。伙计,上次的事是你干的吧?”
林雪峰的问题把我给蒙了。他什么意思?察觉到了是我捣的鬼吗?“什么事?这段时间你不在,我们好象没有发生什么事啊。”
我为我的灵激应变能力有些得意。他既然不明说是什么事,我当然不能说出来。“好了,都过去了,不提了,不提了哈。”
林雪峰说着又开始扫地。我踩了下油门,车子就疾驰而过。调料里放大烟壳被判刑才这么长时间,又开饭馆,能去就餐的人一定是傻子。他没有明说上次的事指的是什么,我猜想一定是那事了。管他是不是怀疑我,反正我也属于以牙还牙的行为,他做得了初一,我自然能做得了十五。店里的工作人员各就各位,我很是欣慰。可见郝英梅平时的管理做的有多严,她在与不在员工们都是一个样。我来到操作间,赵江河正在忙碌,看到我一脸的开心。我给他发了一根烟问:“赵师傅,怎么样?”
“什么咋样?你都看到了,每天从早忙到晚,累的象条狗似的。”
我说:“辛苦是辛苦,不过给你的待遇也是不错的啊。你到这里十里八村打听下,哪家饭店的大厨月薪那么高?”
赵江河哈哈大笑,说:“说的没错,我现在是相当的知足。老板,林雪峰的川菜馆又营业了。”
我说:“我知道了,有钱大家一起赚嘛。”
“可是,你知道他在经营什么呢?”
我说:“能经营什么,不就是川菜呢?出了这么大的事,谁个还敢去他店里?”
“错,大错特错。这一次,人家放的可是大招。”
“什么大招?难不成他还敢用那种玩意来招揽生意?”
赵江河说:“那是不可能的,人一旦吃了亏,就会学乖。听说他打着川菜的名头,实际上开的是私房菜。”
“噢,那倒是挺有意思的。一座私房菜的价钱顶得上好几桌火锅钱。大厨是哪儿来的?”
赵江河说:“是个厉害的主。”
这家伙,还和我卖关子。我问他:“多厉害?叫什么名字?你认识吗?”
赵江河正要回答,就被刘炳民一声吆喝:“别聊了,得下料了。”
我还想追问,赵江河却去干活去了。这不是在吊我的胃口吗?不过,这样的事情可难不住我?想必郝英梅一直在店里,对林雪峰川菜馆的情况比较了解,不如打电话问问她。我要拨打给她,就看到她一脸阳光走进店来,向我挥了挥手。奇怪,我给了她一个星期的假期,她怎么来上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