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胡惟庸做的那些事情也就败露了。”
“只要是他们互相咬,陛下再收拾起他们,就轻而易举了。”
朱元璋听到这个人名的时候眼睛一亮,因为这个人就是淮西党当中的重要的人物。“涂节真的会把胡惟庸给咬出来?”
朱元璋还带着一抹疑惑。“陛下,只要查一查就知道了,这个人胆子很小的,为了保住自己的命,当然不会再顾及别人的命了。”
“之前胡惟庸让人去行贿,大多数都是他去做的,所以只要是沿着这条线去查。”
“还有除了现在的案子再往前面查,就能查到他犯的更多的事情了。”
“剩下的就不用我交给陛下了吧,到时候只要顺势而为之就可以了。”
朱元璋听的兴奋的连连拍着巴掌。现在秦昊都告诉他这么多了,他要是还做不好,那就真成愚蠢之人了。朱元璋也不顾得吃喝了,他回到了御书房之后就把毛骧喊来。毛骧连夜带人去收集线索和调查。五天之后。金銮殿早朝。朱元璋这边刚刚坐下,涂节就主动的蹦出来了。“陛下,我有事情启奏,这是我的奏章。”
涂节弯腰拖着折子。等老太监把奏章放到朱元璋的手上,朱元璋只是看了上面的内容。他内心是喜悦的,但是脸上却挂着一抹冷霜。“说说。”
“不得胡言乱语,否则你是知道后果的。”
朱元璋的话和神态的变化顿时吸引了许多的人。“遵旨。”
涂节余光往胡惟庸那边看了一下,然后一咬牙继续说道。“臣知道这空印案子的背后的主谋是谁。”
“这个人就是当朝的丞相胡惟庸!”
胡惟庸听到这话一个哆嗦,他的心沉了下去,但是嘴上却本能的骂道。“放屁,休得胡言乱语,血口喷人!”
胡惟庸瞪圆了眼珠子,其实就是想要再警告涂节,要是再乱说下去,他就不客气了。他根本就没有想到,涂节会突然的蹦出来,还还会在这种关键时候指责他。“陛下,我没有胡说,我手上有这一次案子当中的受贿之人的证据。”
涂节从怀里又掏出来一个册子,然后这个册子从老太监的手上传递到了朱元璋的手上。“这些人都是行贿之人和受贿之人,这都是和空印案子有关的。”
“老夫也知道这么做不应该,但是受到了胡惟庸的胁迫,不得不在这其中帮忙。”
“现在看到民间被这个案子弄得一塌糊涂,朝廷都震荡不已,老夫再也忍不住了。”
其实哪里是涂节忍不住了,而是锦衣卫的人查到了涂节做的那些事情。然后按照朱元璋的命令再恐吓着涂节。涂节为了保住自己的命,只能是当着百官的面实话实说。而他的这些罪证,也是为了防止胡惟庸到关键的时候抛弃他,所以他提前都已经准备好了。这并不是受到了朱元璋的恐吓之后才拿出来的。“我……”胡惟庸的脸红一阵白一阵。“闭嘴,你要是没错,又何必害怕他说什么。”
朱元璋用手指着胡惟庸。其他的人也不敢再多说话了,现在朝堂上只剩下涂节一个人在说话。这一次案子的关键的细节说完,然后又在说着自己的家中哪里还有相关的证据。其实这些证据早都已经到了朱元璋的手上了,只不过朱元璋还是沉声吩咐。“来人,去把他说的那些证据都拿过来。”
“朕倒是要看一看他是有真凭实据,还是胡言乱语的污蔑丞相。”
“还有立刻去把他说的那些相关人证都带过来。”
“锦衣卫的人亲自身份,朕要知道结果越快越好。”
为了避免打草惊蛇,前两天朱元璋只让人抓了一些关键人,但是还有一些人没有被抓到。今日在这命令锦衣卫去抓人,也只不过是玩了一个套路。现在最重要的还是涂节在朝堂上,敢当众的指出胡惟庸的罪责。只有这个环节才能引动后面的环节。“丞相,你还有什么话好说吗?”
“朕最见不得欺骗我的人,所以你最好实话实说,也能获得一个从轻发落。”
“要是他污蔑你,朕也给你主持一个公道。”
朱元璋给胡惟庸下了一个圈套,他故意的在说从轻发落的话语,其实就是诱引胡惟庸认罪。胡惟庸现在浑身都湿透了,他知道自己抵赖不了了。因为涂节说的那些证据只要是拿出来,那他就算是百般抵赖也是没办法的。何况后面还有那么多的人证。之前,他只是把自己这边的证据销毁,交代好了底下的人。但是他知道什么叫做树倒胡孙散。今天就有可能是拔出萝卜带出泥的效果。现在是大难来临,个人保个人,所以很可能会有人站出来继续的指正他。他对于手下的这些人的心性还是有把握的。他更知道朱元璋,怎么可能今天就突然问及这些事情,然后涂节就突然的在朝堂上指责他。这背后不知道有多少谋划。他暗自的后悔,自己这些天并未注意涂节的动态。随着时间的推移,有人把涂节说的那些证据送上来了。胡惟庸知道完蛋了,他就算是再抵赖也没有用处了,他只能是跪在地上。“陛下还请饶恕老夫的罪过,老夫只是一时糊涂,受到了其他的人的蛊惑。”
“老夫是非常后悔的,但是又不敢把这个事情说给陛下听,这才隐瞒了下来。”
“还望陛下念老夫年老体衰,饶老夫一条命。”
“这些年来老夫真的是忠心耿耿为国为民,从来没有再做过错的事情啦。”
朱元璋冷笑了一声道。“难道就这一件还不够吗?难道你把朕刚才说的话当成耳旁风了吧。”
“毛骧,你亲自审问,明日给朕一个结果。”
“相关人等,一个不放,全都抓了,仔细审查。”
朱元璋说完的话,一甩袖子就往后面走。现在满朝文武不少的人都胆战心惊。因为他们也知道,自己在这案子扮演了什么角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