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美女,招亲比赛这种事情那么好玩,我怎么会没兴趣。”
凤九歌一直笑眯眯的,尽量地让自己表现出一副好奇宝宝的模样。只可惜不知道是先天原因还是表演得太过头了,那副好奇宝宝的模样,总给人有些呆傻的感觉。白邪见之,一阵嫌弃。“明日,你随本君去就是。”
他一拂袖,沉着一双红黑的眼睛,负手飘了出去。那样的速度,完全地将凤九歌甩在了路途之中,左右都是修得差不多模样的宫殿,害得她摸索着七弯八拐了老半天,最后才回到自己的寝宫。那个白邪,经常莫名其妙地将她带出去,然后走到一半就一个人自己溜了,害得她一路地想不通啊想不通。银色的晶石,铺满了整座宫殿。那些反射的光,照在那修长白皙的手指之上,使之看起来越发地苍白。那食指有节奏地敲击着紫黑色茶几,听起来不急不缓,却莫名地有一股无形地压力,在四周扩散开来。“梦溪,本君已经没有那个耐心了。”
宫殿之中的光影交错,将那张狂狷的脸照得明明灭灭,那双黑红色的眸子,看起来就像是地狱的最里层,翻滚着烈焰与黑暗。旁边,那一身黑色袍子的男子身子极是纤细单薄,看起来就好像是随时会被风吹走似的。他半弓着身子,语气不卑不亢:“帝君,她注定是您的劫,您急也没什么用。”
白邪闻言,莫名地有些烦躁起来。想来还是精灵一族干的好事!碧落必须经历十世轮回才能够功能圆满,他才能够将其永远地留在身边。然而偏偏在第九世的时候,精灵一族那个不长眼的东西来将一切预期的东西打乱。留给她的记忆,她全忘了。她变成了另一个人,也爱上了一个不该爱的男人。如今想要让她恢复记忆,还得她本人愿意。如果强行唤醒,就会让两个拥有独立记忆和人生的人共同宿居在一个身体里。所以,他才会听取梦溪的那些馊主意,带着凤九歌将他和碧落做过的事情,全部地重新做上一遍,以便勾起她的某些回忆。然而很显然,这一切徒劳无功。心情越发地浮躁,就连敲击桌面的食指动作都越发地快了。梦溪见此,垂着的眸子微微动了一下:“就算碧落姑娘暂时恢复不了记忆,可是人在帝君手里,不必担心。帝君应该注意一下其他事情才是。”
白邪闻言,脸上的表情蓦地阴鹜:“九重幽冥最近来了不少不速之客是吧?”
“帝君英明。”
“烦人!”
白邪忍不住一拂袖,一个轻轻的动作,宫殿四周就立马响起了无数的爆炸声,那些宫墙也应声迅速地坍塌下去。梦溪见此忍不住摇了摇头,低垂着的眼忍不住动了动。“帝君,忘尘想要见您。”
“不必见了,明日比武招亲结束就是她的大喜日子,让她早作准备才是。”
白邪冷冷的声音,一如那些拂过大殿冰冷石板的冷风。说话之间,他已站了起来,大步离去。那飞扬的衣袂,猎猎作响。梦溪只觉得这样一个男人站在高处,就像是一个让人仰望的坐标,那种让人想要膜拜想要超越的感觉,就像是一颗种子一般,在他的心里生根发芽。“只是可惜忘尘了。”
他微翘了一下嘴角,似笑非笑,却最终没有了下文。既然是招亲,自然是想来的皆可来。不过经过层层的筛选过后,能够进入最后一轮的,都可以算是九重幽冥的佼佼者了。更何况在这样一个等级森严的地界,能够留下来的,大多都是一些褐衣的贵族,任意一个配这九重幽冥的第一美女,想必都不会委屈了忘尘。这当然是那些自以为是的臭男人的想法,凤九歌看着白邪将忘尘的一生玩弄于鼓掌之间,只觉得这个男人也太不懂得尊重人权尊重女性了。就这样将一个女子的命运系在了一个未知的人身上,更何况传言也不可能空穴来风,忘尘和他之间没什么猫腻,连她都不信。跟在身边一千多年的女子,突然之间要将她嫁出去,个中缘由,让人浮想联翩。凤九歌心里一直想见一下忘尘究竟是一个怎样的女子,能够在白邪身边待上那么多年,还不是四王十二将中的一员,想来也算是一个奇女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