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往年灾年多会施粥赠米,修路筑桥,多为仁义之举,所以在当地郑家的口碑也是极好的。马车停在一个门头挂着用隶书书写的“郑府”的大户门口,大门刚用红色的漆料翻新过,大门两旁各挂着一个大红灯笼,三阶石梯,石梯下两旁各摆放着一个约高三尺的石狮。“此番劫难,多亏道长仗义相救,道长且在寒舍小住,切莫推辞!”
郑家主沉声说道。“道长请!”
郑家主起身搀扶道。“嗯!”
老道回道。老道便起身,抱起杨熙,在郑家主和马六的搀扶之下下了马车。郑府的管家和两位家仆打开府门,过来迎接。来人也是诧异,看到这个怪异的“景象”,不知该如何开口,只好弯身站在车旁,等待郑家主的吩咐。“咕噜噜…..咕噜……”真煞风景。刚想摆出一副得到高人的样子,老道的肚子就不争气。“额,呵呵,道长舟车劳顿,定是疲饿不堪,我马上让下人准备吃食。道长稍等”郑家主,尴尬的说道。杨熙也算是一路未睡,老道肚中的怪异声响,杨熙听得亦是真切,呵呵直笑,老道低头瞪了他一眼,杨熙也不理会,继续笑着。管家和两个家仆,微微掩嘴偷笑,却不敢发出声响。“不得无礼,周管家,还不去为道长准备些酒菜!”
郑家主微怒道。回身说道“道长请!”
“嗯”老道回道,抱着杨熙迎着郑家主走进的郑府。“诶!”周管家也感觉到刚才的无礼,弯了了下腰,回道。周管家对着两个个家仆挥了下手,示意他把马车拉倒车棚停好。周管家在后面跟着老道一行,一起迎送道正厅才转身离开准备吃食去了。饭毕,老道被郑家主请进了书房,而杨熙在吃饭的时候被下人抱走吃奶去了。下人奉上了两杯茶,此刻书房内就只有老道和郑家主两人。少顷。气氛很沉静,两人都没有想开开口说话。但是郑家主却是沉不住了,开口问道。“道长所谓人祸是指?”
“郑家是不是最近有人在洛阳求官”老道端起茶,抿了抿说道。“是的!”
郑家主沉思了片刻,说道。此事还是还要从年前说起,皇帝昏庸无道,明理买卖官爵,各个职位都有明码标价,只要付得起前,一州刺史也不在话下。不过皇帝都这样了,手底下的人亲信也学的有模有样,明理求官的人,付得钱要比明码标的价要多得多,而多余的前都装进的宦臣腰包里。这年头好好学习读书的没什么出路,只要你有钱,买个官爵玩玩,在位时再捞一笔,这就是投资,不过风险有点大,如果有人出的前比你多,你就要滚蛋。不过如果你识务,每年都奉献一部分民膏给这些宦臣,职位还能保得住。所以很多人不愿意去买什么县太爷什么的,风险太大,不过买个闲散侯爷贵族什么的还是不错的。这不郑家家主本来朝廷那天就没什么人,而且自家还是有很大的商贸生意,所以在朝廷里买个官,出什么事还能为本家说说话。所以就年前由郑家主的三弟郑茂带了四千两纹银到洛阳去周旋。这不前几日捎回来话,搭上了宋皇后身边的宦臣蔡怡,蔡怡在皇帝身边也能说说上话。不过郑茂看上了掌故一职,秩俸六百石,也算是在朝廷中有人了!不过蔡怡要价却是六千两,这不郑家主还打算明日再让人支取两千两纹银给郑茂送去。“道长有何不妥!”郑家主问道。“嗯嗯,郑家已经大祸临头,宋皇后即将被废,宋皇后与皇帝宠妃何氏争宠,惹怒了陛下。宋皇后一旦被废,蔡怡售卖官爵的家族肯定要被株连。”
其实皇帝刘宏早就想废后了,但是在废后的时候还想干一票大的,毕竟皇帝天天荒淫无道,国库早就亏空了,没钱怎么玩,这一票干的好,抄了几家大族,有钱了,往后几年还不是想怎么玩就怎么玩。“此话当真!”
“老道我重来不打诳语”“那我立马修书一封把三弟召回”经过黄昏一事,郑家主对老道的话深信不疑。“晚了,那蔡怡今日已经收了郑茂的信钱(押金)!”
“啊!”
郑家主失声,沉思了一盏茶的时间。在这段时间里,郑家主不是在考虑老道的话真实性,而是在想这件事发生后,该如何应对,后果将是怎样,越想郑家主越是后怕,额头上的冷汗一滴滴的落下,也没顾得去擦拭,想了半天都没什么好的方策。好一会才反应过来。“道长,此事该如何?”
郑家主发下最后一丝威严,低声问道。“此难看似死局,却有一丝生路,家主不防亲自带上四万纹银和郑家那个夜明珠,其中一万奉上给何氏亲信宦臣张让,张让不久将得势,皇帝视为亲信,然后通过张让引荐郑家主给帝王,然后再奉上夜明珠和三万两纹银,此围可解,若是贫道仆算未错,郑家主会即任青州刺史”“此话当真”“断无疑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