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灵雪自己都不知道是怎样被人架着离开洛府的,她只知道双腿发软,魂儿丢了,她确实低估了洛瑶这小丫头片子了。回到家大病一场,请遍了皇城的名医都束手无措,现在还躺在床上,面黄肌瘦,已经不成人样了。慕容离和洛青云算是正式结下了梁子,势如水火,朝堂之上,每每争得面红耳赤,非得要皇帝亲自劝解才肯罢休。也不怪慕容离不肯罢休,儿子被羞辱,女儿又因此一病不起,人不像人,鬼不像鬼。边境战事突起,慕容离称年事已高,不能胜任,要皇帝另派能人之将。朝中无人敢自动请缨出战,而且还是善战的三皇国,就算是久经沙场的慕容离也未必是其对手。洛青云知道慕容离的心病所在,关乎国家安危,不能因为个人恩怨而弃国家利益而不顾,因此朝堂之上,对慕容离处处忍让。皇帝正焦头烂额的时候,洛凌风带着好消息回来了,与夜郎国久久未平的战事,在夜郎国三皇子夺位后,平息了战事,还达成了协议,两国永不再战。洛凌风班师回朝,这无疑让皇帝看到了救星。对洛青云来说,这无疑是个天大的好消息,一则他不用再对慕容离低声下气;二则洛凌风年轻有为,正好可以出战三皇国。洛凌风为洛青云长子,从小拜师在仙机老翁门下,聪明伶俐,好武,仙机老翁把毕生所学都传授于他。十四岁学成归来,就随当时的护国大将军奔赴夜郎国战场,护国大将军不幸战死,他就顶替大将军镇守北漠,这一守就是四年。二夫人心疼儿子,刚平息了一个战场,又马不停蹄的奔赴另一半战场,因此多般阻饶。“老爷,你可只有凌风这一个儿子,万一有什么不测,洛家可就绝后了!”
二夫人抹着眼泪,哭道。“妇人之见!”
洛青云沉着的一张脸,吼道。“祸是洛瑶那丫头闯出来的,老爷让她去给慕容离道个歉怎么就不行!”
“若是凡事都如夫人说的那般简单就好了!”
洛青云捋着胡须,端起茶杯饮了一口茶,接着道,“就算瑶儿道了歉也未必了事!”
二夫人如同突然开窍了一般,“老爷是说慕容离威胁陛下!”
洛青云闭目,点了点头。“难道就别无他法了吗?”
二夫人已经不抱希望了。洛青云摇了摇头,他又何尝忍心让儿子再次奔赴战场,只是战事迫在眉睫,也别无他法。次日,晨起。宫中传来了消息:牧王回来了。牧王主动请缨愿赴南海,解决南蛮之祸。皇帝自然是高兴不过,这些年,他父子二人的关系紧张,再加上皇后从中挑拨,更是见面就争吵不休,不欢而散。此次,牧王主动请缨,皇帝自然是高兴不已,当时就答应了,还令洛凌风当他的副将。出征的军队在城外集结,浩浩荡荡,洛凌风还来不及与他母亲相聚,又得出发了。皇帝亲封洛凌风为镇北大将军,是龙啸国最年轻的将军,自然威风。牧王带领的军队刚到南海就带人夜袭三皇的军营,烧了他们的粮草,斩杀了先锋官。三皇军士气大败,紧闭城门三日,高挂免战牌。消息传到皇城,举国欢呼,人人都称牧王用兵如神,镇北大将军骁勇善战,两个合作天衣无缝,胜利在望。本来还等着看好戏的慕容离彻底没戏了,已经称病需要休养为借口,已经好几日不去上早朝了!那慕容凌雪本就是心病,看遍名医也是无济于事。有一日,慕容将军府外来了个算命的,既能算命,又能医治百病,门口的小厮以为是骗人的把戏,准备将人赶走,刚好碰上了正要出门的慕容离。慕容离听此,死马当活马医,就让那算命先生试一试。谁知这一试,慕容灵雪的病竟然奇迹般的好了起来。次日,慕容灵雪便能下床活动了。见女儿的病终于有所好转,慕容离老泪纵横,送给算命先生许多金银当诊金,算命先生只拿走了他应得的部分。慕容离还想问算命先生的尊姓大名,先生却说:有缘自会相见!事后有人问慕容灵雪,那算命先生是用何法为她医的病?慕容灵雪总是一笑了之,只字不提。慕容离的心病了了,也有精神上朝了。边境送来急报:粮草短缺。岳王当即请命,愿押送粮草送往边境。边境连连送来捷报,岳王自是不希望牧王劳军归来,立了军功,压过他一头。岳王是皇帝心中未来的储君,他自是不希望岳王有个三长两短,当即回绝了他的请求。太过在意,所以才不放心让岳王去。岳王心中却没有看出皇帝的一番苦心,还生了隔阂。慕容离为装病威胁皇帝的事懊悔不已,现在女儿也好了,没什么牵挂了,主动请缨押粮草去边境。最后皇帝不记前嫌,把这个差事交给了,慕容离父女俩,希望慕容离将功补过。粮草并没有按时送到边境,已经断粮近三天了,饿着肚子打仗,难免有些力不从心,抵不过敌人袭击,败了几仗,伤亡惨重。牧王派洛凌风前去接应粮草,却被慕容灵雪阻隔在军营外。慕容灵雪要洛凌风跪下给她磕头求她,就马上把粮草送到。公报私仇!洛凌风气红了眼,恨不得就此了结了慕容灵雪的性命。忍了再忍,为了前线无数士兵的性命,洛凌风最终还是答应了慕容灵雪的无理要求。粮草终于安全送到,是他们的大将军洛凌风用屈辱换回来的。这笔账,洛凌风记下了,他从来都是有仇必报的人!有了足够的粮食,填饱了肚子,将士们的士气大作,一鼓作气,拿下去了前几日丢失的城池。这一仗,打了三个多月,最终以三皇落败,退出龙啸边境告终。凯旋归来的军队驻扎在皇城外五里地的绿林坡,只有牧王与洛凌风,还有他们手下的几个重要将领能够进宫接受皇帝的封赏。皇帝亲自出宫迎接,众大臣分站两边迎接他们的凯旋。牧王面无表情,平素里与这些王公大臣并没有深交,现在看到他们这副阿谀奉承的丑恶嘴脸,心中更是厌恶。只是简单应付后,牧王便回了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