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日的黄昏,上官慕云才现身去了宫中,不出所料,又是与他父皇发生了一番争执才罢休。上官景几乎觉得上官慕云那是他的儿子,就是个冤家!不过好说歹说,他答应去边境支援,但是他是有条件的!既然护国将军慕容离病重不起,不能披甲上阵,那么手下的总没病吧!他们可不能躲着清闲!上官慕云的条件就是要慕容离手上的十万大军的军权!圣旨才传到护国将军府上,慕容离就坐不住了,这是要他交出手中的军权,他心里自然明白。那边慕容离刚气的跳脚,这边上官慕云就到了府上。慕容离老奸巨猾,传旨的怎么是他的对手,这还得他亲自出马!一身赤色华服,俨然出现在慕容离面前,冷峻侧脸,寒气袭人,不寒而栗,冷眸如利箭一般,只是一眼就足以万箭穿心。慕容离装病,这边还来不及躲着,就这样出现在上官慕云面前。一张老脸,已无处放,藏也不是,躲也不是,恨不得挖个地洞钻,俨然自己打了自己的脸。“慕容将军,不是病得已经下不了床了吗?”
上官慕云沉住声音,冷冷的道。“牧王殿下可是误会了,老臣这是担忧边境的战事,只是老臣这不争气的身体,实在是……”慕容离稍作掩饰,只好硬着头皮回答道。“既然慕容大将军如此关心战事,那么父皇要借你手上的十万大军一用,可是没有异议吧!”
上官慕云摈弃泠然,目光凌厉。“没……没异议!”
慕容离吞吞吐吐跌坐在地,面如死灰。在这个邪王面前他是一点底气都没有,若是不小心惹到了他一刀了解他的老命也是敢的。所以为报性命,就只好乖乖交出那十万大军的军权。兵权到手,上官慕云冷哼一声,离开了护国将军府。上官慕云带着十五万大军,马不停蹄,日夜兼程,赶往边境。南城是龙啸边境的地二道防线,滇南的军队在南城三十里开外安营扎寨。上官慕云刚到南城便碰上逃避战乱的百姓,此时已是冬日,天寒地冻,他们顶着寒风,赤着脚亦或是穿双草鞋,踩着铺满霜的地,步履蹒跚的前进,他们去的方向是龙啸皇城。眼见着上官慕云的军队,难民一哄而散,逃得不见了踪影,仿佛见了地狱阎罗一般。城中的大多数百姓都已逃,小部分逃不了的都是些老弱病残。守城的大将,见到上官慕云的到来如见了救星一般,懒散的士兵,也稍稍有了些士气。近几日滇南的军队并未来犯,没有任何的动静。这一日竟出了大雾天,一连几日都不见滇南的军队来犯,这一日,浓雾散去,上官慕云正和几位将军商量,如和防守之事时,忽听见,外面万军嘶吼,战鼓擂响。“报,牧王殿下,叛军来犯,已兵临城下了。”
一个士兵慌张来报,似被来犯军队吓到了。“知道了,通知城楼上的守城士兵弓箭准备。”
上官慕云下令道。他天生就有一种将军的气魄。“是!”
士兵接到命令便跑了出来传令了。旌旗蔽日,铁枪如影,滇南的大军直逼南城,必要一举攻破。两百丈,一百丈,八十丈,……滇南的大军在不停的推进,离南城越来越进。南城的城头上,上官慕云看着渐渐逼近的叛军,虽是冬天,但他额际却冒出细汗,左手握紧手中剑,右手握紧令旗,只要叛军进攻,必要万箭齐发!随着滇南大军的逼近,上官慕云看清了攻城将军的面目,正是那日来参加秋猎宴的滇南王子萧清石。“牧王殿下,多日不见别来无恙?”
萧清石铁着一张脸,早已没有那日的和缓面容。“托王子的福,本王好着呢!”
上官慕云冷厉的道。“上官慕云,若是打开城门降于本王子,还可留你性命,如若不然定将你杀得片甲不留。”
萧清石的口气十分的嚣张。上官慕云瞟了萧清石一眼,“王子好大的口气,若是本王不降,你又奈我何?”
“本王子不想与你这狠毒之人逞口舌之快,既如此就休怪本王子不客气了!”
萧清石坐在马背之上,眯着眼睛看着城楼上的上官慕云。滇南的大军士兵阴沉着脸,只听得萧清石一声令下,前面抬着云梯的士兵迅速将云梯搭在了城墙之上,后面的士兵交替而上,千军万马,人声鼎沸。上官慕云岂会让他得逞,立即下令,城门紧闭,万箭齐发,数百万只箭如雨点般落下敌军,只听得惨叫连连,城下血流成河,尸横遍野。滇南的大军久攻不下,士兵伤亡惨重,只得落败而逃,大军驻扎地退了五十里以外的地方。“恭喜殿下,首战大获全胜!”
陆启恭喜道。上官慕云的脸上并没有陆启想看到的表情,反而还多人一丝愁容。他不喜战争,更不愿见到这样的杀戮。两军交战最受苦的还是百姓,家破人亡,妻离子散。若不是颇于朝中无人可用,他上官慕云也懒得趟着趟浑水。虽然与他父皇不和,站在国家利益面前,他还是知道作为选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