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子潇近日,对于那件事的调查一直没有进展,就去了店铺之中,要金管家看一下账本,想从账本中去寻找一些蛛丝马迹。不过金管家明显一楞,“账本只有老爷才能看,这是老爷吩咐的,公子请不要见怪。”
玉子潇完全没有想到,这玉听安还下了这么一道口喻,玉子潇只得愤愤的走了,这光明正大不行,难道还不能晚上偷偷来看了?毕竟之前他教沐槿作画时,沐槿在他面前表演的小技巧可不少,他好歹也学了点三脚猫技巧。“公子,你这看自己家的账本,跟弄的像个贼似的。”
这随从在一旁为玉子潇打灯。“这账本可真厚啊”玉子潇感叹道,真真是看的他头疼平日里未曾经商过,哪里知道这算账的复杂呢。众人自以为算账记账不过是加减乘除罢了,可这还是汇率,盈利,还有营销模式,这叫玉子潇如何不烦躁,真真是找了好久。“咦……”玉子潇看着这里的支出,还是几比巨款,为什么就没有仔细注明呢,就只有“材料”两个字样,再看看之前的大笔金额的开支。比如整改玉府时,这油漆,琉璃瓦,雕栏玉砌都是写出来了的。看来这笔款可是有问题的啊,不过这已经是好几个月的事了,那最近的这一次呢?怎么没有?玉子潇拿着账本,这么大的事,他必须得亲自去告诉玉听安。就在玉子潇打算找玉听安理论时,他在库房的地下室里,竟然听到了有细微的说话声,玉子潇只是心中好奇,这么大晚上了,谁还这么有闲情逸致啊,还会到地下室里,“不会是小偷吧”玉子潇被这个想法吓了一跳,于是快速的朝地下室走去。只是玉子潇偷看到的那一刻惊呆了,不是小偷,而是他父亲与金管家,玉子潇虽然惊讶,但也没站出来,不如此时,他正好听听他们再说些什么。“金管家,明日天一黑,你就叫那人来将那些东西带走,就说我已经都准备好了,只等他来取便是。”
金管家一脸严肃,玉子潇倒是也从中听到了些什么,明晚要送些什么,只是声音过于模糊,玉子潇只好凑近了去听,没想到,竟碰到了旁边的墙,弄出了一丝丝声响。“谁?谁在外面?”
玉听安突然警觉了起来,玉子潇还未来得及走开,这玉听安已经出来了,发现是玉子潇,惊呆了。“你……你怎么在这里?你来这里做什么?”
玉听安一脸严肃。“父亲,你这是要偷偷运送些什么?连儿子都不能说吗?”
玉子潇明显发现了玉听安的不适,想必明晚运的不是正规物品吧,不然他怎么会如此不安?“怎么可能?现在怎么突然问起了府中之事?你不是该去弄你的笔墨纸砚吗?”
玉听安明显想要转移话题。一旁的金管家退下了,看来他并不想参与到这俩父子的斗嘴吵闹中。但一旁的玉子潇叫住了他,“明晚你究竟要去送些什么?是不是违禁物品?”
玉子潇很气愤,他的父亲在瞒着他做这些事,随即就扯住了金管家的衣领。“你放开他,这些事情不是你该过问的。”
这玉听安也有些不悦了,玉子潇如何会查到的,难道是走漏了风声?“父亲……你告诉我,那要运输的物品不是硫火石。”
玉子潇此刻的情绪很激动,显然,他都猜到了,只是不愿意承认事实。然而,门外突然进来的黑衣人立即用手敲晕了玉子潇和他的随从。“玉老爷别来无恙啊。”
这黑衣人向玉听安表示问候,这次他来便是验货的,毕竟事关重大,容不得容不得半点差错。然后示意,这玉公子怎么办?要是让他口风不严说出去怎么办?“将军尽管放心,老夫自有处理的办法。”
于是玉听安打开了隔壁的密室。“玉老爷这里还当真是一座迷宫啊”黑衣人这句话不知是在恭维还是在嘲讽。于是他亲自将玉子潇与随从一同锁在了密室里,这等大事,怎能让玉子潇破坏了呢。于是那黑衣人再跟随玉听安与金管家一同进了另一间密室,只见好十几个箱子,上面是有一些布匹掩盖着,而拿来之后,竟是绿光闪闪,好像是一些大颗粒的宝石。“玉家不愧是这一类的行家,也不愧是这京都城的首富。”
那黑衣人如此向玉听安赞叹道,不过玉听安这么听着,好像是他玉家发的是不义之财一样,心下有些不爽,但又立即释怀了。做这一行买卖了,能有几个人心里是干干净净的?玉子潇醒后,发现旁边是他的随从,随即一惊昨天晚上,他只依稀记得他被一个黑衣人打晕了,然后现在醒来后就在这间密闭的屋子里。今日,可是那些人来取货的日子,如果他不制止,还不知道那些人会用这些硫火石去做些什么呢,他不敢想象。而且那些人看起来并不像是本地人玉子潇立即翻身起来。只是四处在墙壁上摸索,想要找到出去的办法,但是他找了好久也没有一丝蛛丝马迹,不由得有些气馁了起来。什么时候他的父亲竟然变成这个样子了,玉子潇很是苦闷。玉府今日所有的店铺依然在运行,生意一如以往的热闹,似乎什么都没有发生,也没有谁会知道即将发生什么。“云公子,玉听安那边已经准备妥当了,今晚就可以拿到货了。”
白寄云只是双手杵着太阳穴,点了点头,若有所思的样子。这一次,白寄云亲自去拿货,并且带上了所以他曾带过来的高手,此事事情必须万无一失。夜里,流川河的码头静的出奇。只有月亮探出了头,连多的星星都未曾闪烁几颗。“云公子终于来了,我等已在此处等候多时。”
随即金管家便为白寄云引路。这些运货的黑衣人似乎也淹没在了夜里,训练有素得动作,一箱箱都运上了船,如同精灵的鱼儿穿梭在了流川河里。白寄云坐在船头,望着河面微风浮动,这样的夜,是有些冷了,不过之后的事情,只能是更加的残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