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这么做完全是为了放长线钓大鱼,他总有权利知道这件事的幕后黑手是谁。“妈的!前面的会开车吗?!”
随着汽车一阵猛烈的颠簸,领头的混混差点从座位上翻了下去。“老大,你不觉得这小子有点奇怪吗?刚刚那么多东西砸上去,他居然一滴血都没流!”
“有什么好奇怪的,他要是真像你说的那么悬乎,还会被我们抓到这儿来?”
“就是,我看他就是皮子厚了些,所以才看不到他的血啊!哈哈哈哈哈哈......”慕容清风安静地躺在车厢上,此时还是忍不住龇牙咧嘴的偷笑起来,这帮人说话可真逗。所幸他全身上下都被绑得严严实实,整个脑袋也被黑色的头套罩了起来,不然估计得漏了馅。车子很快在一处废弃的工厂前停了下来,慕容清风被喧闹的声音吵得醒了过来,本想开口大骂,究竟是谁打搅了他的好梦,却猛然想起自己此时的处境。那群人像对待一头即将被屠杀的母猪一般将他拖下车去,感受到衣服在地上发出摩擦的声音,他气得差点蹦出来诈个尸。这衣服可是陪伴了他许多年的,现在却惨遭这群畜生的蹂躏,他哪能咽下这口气?“啊!”
一阵悠长而悲痛的声音划过寂静的郊外,只见慕容清风身旁的那个人正抱着自己的双脚哀嚎个不停。“怎么了!?”
众人纷纷拿起手上的道具朝这边跑了过来,却看不出有任何端倪。他的脚和正常人并无任何异样,而慕容清风依旧一动不动的躺在原地。“你他妈敢耍老子?你找死是吧?”
领头的老大看着什么事都没发生过的样子,坚信这是他在开其他人的玩笑。“不……不!老大,我是真的受伤了,你一定要相信我!”
“受伤了?你倒是给老子指指看,你是没了脚还是残了手?”
“是真的,就是他!就是他伤的我!”
那人脸上的表情极其扭曲,他看着躺在自己身旁的慕容清风,惊恐的睁大了眼睛。脚上撕心裂肺的痛感是真实的,他身边除了慕容清风外并没有其他人,他却连自己是如何受的伤也不知道。就像是一种无形的力量,将他的整块脚骨捏了个粉碎。“你们两个,带他去医院看看!”
那老大明显感觉到一阵心虚,那个人痛到冷汗直流的样子让他心里很是没底,尽管难以相信,他还是急忙攥紧了手中的刀。“你!现在马上过去把他的脚筋挑了!”
他原本的任务只是抓人,可他却在此时嗅到了一丝危险的气息,在谢宇轩赶到之前,他只能通过这样的方式来确保这次的计划万无一失。慕容清风冷笑一声,他突然睁眼看着眼前深黑色的头套,眼中射出无比锋利的目光。挑他的脚筋?呵呵,手段够狠,不过也够没点自知之明!走到他身边的小混混即将把手中的利刃插到他脚踝上去,眼看刀尖一点点的逼近他的皮肤,他迅速跃起,一个跟斗之后便稳稳站在地上。“妈呀!活见鬼了!”
在场的众人惊愕不已,慕容清风依旧被绑得严实,可他的出手却是又快又狠又准,仿佛他身上的种种阻碍都是一团空气。“还他妈的愣着干什么!把他给我处理了!”
那老大顿时被眼前的场景吓得屁滚尿流,一个劲的往后爬去。慕容清风不屑的笑了笑,他稍微用力,身上结实的绳索立刻断成散碎的片段。场面一度混乱,已经寂静无人的废弃工厂,此刻充斥着一群人的尖叫声。谢宇轩的那些个手下被吓得狼狈万状,一群人连滚带爬的正要往外撤。此时一阵跑车的轰鸣声传来,慕容清风大老远的就能听见车上的人不断咒骂的声音。这声音听起来是如此的熟悉,以往的记忆像是一张张画卷,在慕容清风的脑海中重现。谢宇轩。错不了,他刚刚还在偶然集团总部和他吵了一架,这两个声音的相似度无疑是百分之百。果然,跑车迅速的在工厂大门前停了下来,谢宇轩表情严肃的从车上走了下来。“今天谁要是敢走,我就打断他的狗腿!”
看着那些四处逃窜的手下,他眼中闪过一丝阴狠。一听这话,那些人无一例外的往回跑,一脸警惕的看着慕容清风。“一群饭桶!”
谢宇轩睨了一眼站在不远处的慕容清风,他这么多人居然打不过他,他的脸也算是被丢尽了。“慕容清风,你可别太过分了!”
谢宇轩走到慕容清风面前,有几分恼羞成怒的盯着他看。“这些都是你的人?啧啧!我听说你在这儿也算是个人物,怎么调教出来的人就这么狼狈不堪呢?要说过分,是你先上门找的我,怎么?贼喊捉贼啦?”
慕容清风不屑的挑了挑眉,谢宇轩的脸色比黑炭还要更胜一筹。“如果没什么事的话我就先走了,这些就当作是我送给你的礼物吧。”
慕容清风指了指张子辰身后一裙瑟瑟缩缩的“饭桶”,然后扬长而去。“一群废物,还不快给我滚!”
谢宇轩一脚踢在白色跑车上,眼睛瞪得像是快掉出来。“慕容清风,你给老子等着!”
他恶狠狠的看着慕容清风离开的方向,两拳紧握,指节发出清脆的响声。今日之辱,他一定会向他千百倍的讨回来。慕容清风漫无目的的走在街道上,方才他没有花费丝毫力气,就打了一场漂亮的仗,这可真让他心情愉悦。兜里的电话在此时毫无征兆的响了起来,慕容清风拿出手机,看着屏幕上一堆闪烁的字眼一通乱点。这是昨天张静怡给他的东西,但是对于一个来自深山的人来说,这玩意除了看起来有些炫酷之外,似乎没有其他作用。他索性将手机扔到一边,坐上路边的出租车扬长而去。他不知道自己要去哪,所以司机只好带着他在城里遛了一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