董洋回头一看,来人正是被绑在军营里的那两个忍者。只见那人背着断了腿的同伴,飞快地朝他们这边靠近。当那人看到董洋站在宫本隆一身边五六米处,顿时吓得远远地跑了开去。“你……你是宗师?”
宫本隆一满脸恐惧地看着董洋道:“不,不可能,这绝对不可能。宗师哪有这么年轻的,肯定是那两个同伴弄错了。”
董洋淡笑着摇了摇头道:“我也不知道自己是不是宗师,反正你们说是就是,不是就不是……要不我再露一手,你来判断下是不是宗师?”
说着,董洋心念默动,那掉在宫本身边的武士刀竟然自动慢慢升起,悬浮在了空中。“这……这是什么法术?”
宫本隆一惊得眼珠子都快掉出来了。只听董洋默念了一声“去”,那柄刀便疾速地朝那一直往前跑的忍者飞去。只听“啊”地一声惨叫,武士刀已穿透那两名忍者的身体,两人一齐栽倒在地,再也爬不起来了。“怎么样,这算不算宗师啊?”
董洋转头对宫本轻笑道。“你……你这是法术,”宫本隆一用力爬了起来,有些气喘地道:“你是修道者?”
董洋摇了摇头,用很平淡地声音回答道:“你好像有点答非所问,我问你这一手算不算宗师,你却来问我是不是修道者?这两者之间有联系吗?”
“当然……当然有年息(联系)了,”宫本隆一摸了摸被打掉的牙齿,恨恨地道:“你……你是早家的东师(道家的宗师)……”“纳尼?这家伙说的是哪门子话?怎么没人能听懂啊?”
一想到牙齿掉了那么多,说话肯定会漏风,那宫本隆一也不会例外。董洋听了微微皱眉道:“看来,你连话都说不清楚了,我也就没有这个必要再问你了。那么……”董洋突然眼光一冷,厉声道:“那么你就可以去死了。”
说着,身形一动,已然到了宫本面前。这宫本都还没反应过来,就已经被董洋凌空举起。宫本顿时心中大骇,急忙想挣开董洋抓住自己的手。可任凭它如何挣扎,董洋的手就像铁做的一样,他根本动不了半分。“快救我……快救我……”宫本已经感觉到死神在向他靠近,他再也顾不得面子,开始大声呼救。董洋伸出手指在嘴唇边轻轻地“嘘”了一声,然后缓缓道:“你这个人真是太吵了,你看天上的月亮都躲进云层里开始睡觉了,你还在这里大呼小叫的,真是太不懂事了……”说着,董洋直勾勾地看着宫本隆一,直把他看得整个人都开始不停地颤抖。“你……你花(放)了无(我)猴(好)吗?”
宫本已经被董洋吓破了胆,低声开始求饶起来。董洋没有理会,只是淡淡地问了一句:“刚才是谁在我面前说要血洗这座岛的?还说要把我舌头割了,是不是?”
“哎呦,九溪(宗师)大人,您求(就)星星(行行)好哒(吧)!”
宫本隆一都快要哭出来了,“嘎(刚)才……嘎(刚)才头(都)是我胡说八道,我该死,我该死,无(我)就是一个涕(屁),您……您大人有大娘(量),把无(我)放了就是……”“把你放了?”
董洋慢条斯理地看着他,“你说放就放,那我岂不是很没面子?”
“无(我)……无(我)有钱,无(我)可以给你很多田(钱),”宫本痛哭流涕道:“无(我可以给你一个亿,不……两个亿,再不够的话无(我)让整个家族给你凑……”董洋闻言哈哈大笑道:“如果我猜得没错,你老妈应该是华夏人吧?你身上明明有一半是华夏人的血统,却把自己当做一个完完全全的东阳人,真是恬不知耻。”
“是……无(我)无耻,无(我)无耻,”宫本的心里防线已经彻底崩溃,不停地向董洋求饶道:“只要您能放了无(我),让我干什么都成……”“唉,看来你真的已经没什么用了,”董洋叹了口气道:“你的援兵也快到了,你就跟他们一起去见你们的天照大神吧!”
说罢,一把卡住他的脖子,用力朝远处依稀可见的援兵丢了过去。后面赶来的援兵似乎已经察觉到了前面有自己人在呼救,脚下更是加快速度,犹如幽灵一般地疾速向前行进。忽然听到前面不远处好像有什么东西落地的声音,便不约而同的停下脚步。警惕地蹲下身来盯着声音传来的方向,查看究竟有没有危险的存在。可他们很快就发现,担心是多余的。除了刚才那声响之后,就再也没有任何声音传来。于是,他们又重新站起,向前小跑前进。当他们跑到刚才发出响动的地方时,发现草丛里居然躺着穿着和服的宫本隆一,上前一探鼻息,不禁大吃一惊,宫本俨然已经气绝身忙。“不好,宫本君遭到了埋伏,”领头的黑衣人大手一挥道:“快带上他的尸体,立即撤退。”
黑衣人中立马站出一个身材魁梧的人,一把架起了宫本的尸体,背在背上,然后朝后撤退。但当他们还刚没走出几步,前面出现了一个人影。“既然来了,就留下不要走了。”
那人影开口说了一句,竟然是地道的京都口音。“你是什么人?”
领头的黑衣人停步阴沉地问了一句。“我是什么人?”
那人影突然仰天笑道:“难道你们没看出我是来杀你们的人吗?”
“就凭你一个人?”
那领头的黑衣人似乎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当然……”人影缓缓走近,一张年轻的脸庞映入了他们的眼帘。“哼,不过是个狂傲的年轻小子,”领头蒙面人冷笑道:“我们这么多人一人一口唾沫都能淹死你,你居然还说这样的大话,真是不知死活。”
只是他话音刚落,对面的人影突然间消失了。“全员戒备,准备烟雾弹,”领头黑衣人陡然面色一紧,犹如见到鬼魅一般紧张。要知道这忍者平时都是在别人面前突然消失,却想不到这次却是别人在自己面前玩消失,这让他们如何情何以堪呢?众忍者连忙拿出烟雾弹,往地上一扔,迅速展开了他们自认为最得意的隐身术。但他们的隐身术只能对付下普通的武者,当碰到像董洋这般的高手时,却根本无用。就听见两声闷哼,两个忍者像死鱼一样“吧嗒,吧嗒,”掉在了地上,一动不动,看样子已经气绝身亡。“快撤,”领头忍者大吼一声,“对方的忍术比我们厉害,我们赶紧撤……”说着,手腕一翻,一连串的烟雾弹在身边炸响。霎那间,方圆三十米的地方,都被烟雾笼罩。那领头忍者再也顾不得自己的同伴,一个遁术逃向了海边。可怜那些还没有修炼遁术的忍者,只能靠两条腿不停地朝前奔跑,还时不时地朝后面扔一枚烟雾弹,以迟滞后面赶来的追兵。只听“哒哒哒”连声的冲锋枪响起,愤怒的子弹透过烟雾,如雨点般地朝逃跑的忍者们涌去。顿时,就撩翻了好几个。剩下的忍者更是心惊胆战,急忙各自散开距离,没命地朝刚来的海边跑去。董洋拍了拍刚杀了两名忍者的双手,挺身笔直的站在那里,没有再继续追赶那些忍者。因为,忍者们运用这样的队形,肯定是不能全歼他们了。就算自己再厉害,也不能一一击杀。再加上他们似乎用之不绝的烟雾弹,肯定会有漏网之鱼。但他没有阻止持枪追上去的那四名士兵,只是叫停了阿金和阿银,让他倆跟着自己去看看宫班长和杨沫的状况。他相信,那些士兵打完了子弹,也肯定会马上回来。因为,他们是一时愤怒难耐,但他们的奔跑速度和那些忍者相比,还有些差距。等他们追上去,那些忍者势必早已逃之夭夭。所以,他最终决定还是先救治受伤的人要紧。等他们三人回到宫羽身边时,宫羽已经醒来,正挣扎着想要爬起来。无奈受伤过重,手刚用劲,便又重新趴到在地上。阿金和阿银赶紧上前,一左一右将他架了起来,然后往营房走去。而董洋则是一把抓起中毒的杨沫,将他提进了营房。董洋把杨沫放在床上,用手探了下他的鼻息,顿时感觉一阵惊讶。这小子明明脸色发黑,看上去中毒很深。但奇怪的是呼吸居然很正常人一个样,四平八稳。他又搭了下他的脉搏,也和正常人一样,这不禁让他暗暗称奇。这小子难道和自己一样,练过对抗毒素的锻体术?还是练了什么护体神功?显然都有这个可能。看来,这个世界上应该不止自己一个重生者,弄不好,这小子也是……”想到这里,董洋不禁好奇心起,竟然运用心念术去探查杨沫的神识。陡然,董洋脸色大变,身形不由自主地后退了几步。脚步有些踉跄,似乎一副站立不稳的样子。“董先生,您怎么了?”
阿金和阿银几乎同时上前,想伸手去扶董洋。董洋向他们摆了摆手,道:“我没事,只是刚才也吸进了一些毒气,稍感头晕而已,不碍事的,休息一下就会好的。”
听到董洋说没事,阿金和阿银这才放下心来,重新回到了宫羽身边坐下,继续询问他身上的伤势到底如何。董洋再次缓缓地走到昏迷不醒的杨沫跟前,看着他那张还有些稚气未脱的脸,呐呐自语道:“好小子,果然不是凡人……想不到天下真的还有一个和我类似之人,怪不得连自己都不知道怎么就突然会武功了。嘿嘿,应该是开始觉醒了,只是记忆尚未恢复而已。等假以时日,绝对是一飞冲天的人中龙凤。”
想到这里,董洋的嘴角不由勾勒起了一丝弧度。“董……董大师,”正被阿金和阿银扶起来在盘腿打坐的宫羽看到董洋面色复杂,神情有些古怪,忍不住出声问道:“是不是杨沫那小子中的毒有些厉害,您不小心被沾染了……”“不是的,”董洋摇头打断道:“那些毒看起来似乎有些厉害,但其实并非是那种致命的毒药。里面更多的成分是让人神经麻痹,失去应有的战斗力而已。”
“哦,原来是这样,”宫羽这才放心地点点头道:“看来刚才那些忍者应该是伊贺忍者,只是他们的身手都很一般……如果没猜错的话,估计都是下忍。”
“是的,你说得没错,”一旁的阿金随声附和道:“若是今天上岛的那些人是中忍,恐怕就没有那么好对付了!”
“这中忍会比现在这些忍者强多少?”
董洋听了忍不住问道。阿金刚要开口,宫羽已经抢先说道:“实力应该和宫本隆一差不多,只是他们的手段比宫本要狠辣得多……其中包括暗器和施毒。若是今天您不在这里,那么肯定会被他们血洗了这个海岛。”
“和宫本差不多……那也不强啊?”
董洋皱了皱眉道:“按照你们这边的说法,也只是一个内劲武者而已。”
“大师啊……”宫羽忍不住叹了口气道:“那是因为您已经是宗师级了,他们和您相比之下,自然就弱了。可……可我们不是跟您一个级别啊,哪能抵挡地住二十个中忍的突然袭击啊?必然会被他们按在地上,使劲摩擦…”“那上忍该是什么样的身手啊?”
董洋又继续问道:“难道都是宗师级别的忍者?”
宫羽闻言略微思索了一下道:“这上忍的身手我也不太了解……但有一点能肯定的是,两个上忍能力敌宗师一百招内不败。如果手段高明点的话,也有可能会击杀宗师。不过,现在由于热武不停地更新换代,再强的忍者也抵挡不住枪炮的攻击,因此他们国家的忍者已经很少出现在大众面前,渐渐已被这个世界淘汰了。”
“不,宫班长,”阿金有些不赞同地道:“他们不是被淘汰了,而是都被他们的国家给隐藏起来了……我们倆兄弟曾经就碰到过一个穿紫色衣服的忍者,他空手接了我们联手的五十招,却始终没有拔刀,也没有用各种手段。甚至……我们还各挨了他两个耳光。”
说到这里,阿金的声音已经细不可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