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木跟他们争吵了很长时间也没有解决问题,再加上天色已经不早了,她带来的那些老头老太太都急着坐末班车回去,因此她只能先带孙子离开,回头上法庭解决问题。 学院那也没阻拦。 因为他们也得销毁证据。 并且说服家长站他们那。 这些都需要时间。 乔木回到小区之后,除了给自家孙子弄点好吃的,并且安抚一下自家孙子之外,还顺带着赶紧通过网上搜索到的信息,找了家律师事务所联系了下,约好了明天见面。 打官司肯定不可能自己进行。 所以律师还是要请的。 …… 次日清晨。 德胜小区,2栋1单元102。 乔木自己的房子里。 律师事务所派过来的三位律师以及乔木,此时已经听完了她孙子的具体描述,整体描述包括了从他踏入那个学校大门一直到离开这半个月的所有经历,以及旁听途说。 现在就是想问问。 他父母算不算有罪。 拐卖人口算不上,但是把他骗出去捆起来亲自送到那个学校去。 要是真的什么罪都不犯的话。 对孩子未免也太不公平了。”
乔木坐在她孙子边上,有些心疼的摸了摸她孙子后背安抚着他。 同时还继续跟三位律师说着。 “呃,大体情况我们了解了。 学校非法拘禁和故意伤害的罪名基本可以确定,如果您手里还有照片的话,那证据链就更充分了。 但是关于孩子父母。 这一点我们不是很好办。 这不是父母不履行抚养教育义务,也不是子女不履行赡养责任。 这件事我们只能是看看。 能不能成功真不太好说。”
学校方面的问题,这三个律师都是没问题的,因为这是很鲜明的非法拘禁和故意伤害,只要证据充足,判下来完全是板上钉钉的事。 但是,起诉他父母就难了。 清官难断家务事说的就是这。 父母履行抚养责任,子女履行赡养责任,这都是从法律到伦理道德上普遍认可的事,所以如果是这种家务事,那还是相当好处理的。 但是父母教育孩子过当。 这一点真的很难弄。 一般真的能判下来的,那只有父母把孩子打死了的才能判下来。 或者打到重伤残疾什么的。 但是现在贺华明显没有重伤残疾,虽然受到了点伤害,但伤害的直接始作俑者却不是他的父母,他的父母,最多只能算是间接凶手。 所以,这种事很难起诉。 就算到法院。 那多数也都是以调解为主。 “尽力就行,也不强求必须赢。 小华,以后你离你爸你妈稍微远点,就住我这边吧,下学期上学啥的,也都到我这边来,明白吗?”
乔木又何尝不知道这种事的困难程度,因此只能点了点头,然后又叮嘱了一下自家孙子注意安全。 “好的,我们会尽力的。 还有一点就是,您是确定不需要任何赔偿,只希望从严从重吗?”
律师其实很喜欢乔木这种稍微懂点法律常识的客户,他们最怕遇到的,其实还是啥也不懂,就知道胡搅蛮缠,自以为上帝的那种人。 因此说话还算蛮客气的。 对一些事也是反复确定。 乔木继续又点了点头,这点肯定是必须的,毕竟他们家现在又不缺什么钱,也没什么用钱的地方。 自然没必要纠结。 能多判一年也是好的。 将相关情况全部敲定之后,那三个律师便很快告辞回去了,接下来的具体起诉流程等各方面都得他们帮忙办,所以自然得抓紧时间。 等律师都走了,乔木点了几份外卖,跟她孙子一起吃完外卖,就带着她孙子贺华去了医院心理科。 通过昨天晚上一直到今天早上的接触,乔木能够很明显感觉到她孙子的心理有些轻微问题,虽然不是很严重,但显然需要治疗一下。 这方面当然还是得专业的来。 乔木虽然也懂这方面知识。 但不是不好解释知识来源嘛。 所以只能去医院。 好在她孙子还算听话,对她这个奶奶也比较放心,因此,整体的检查过程和询问过程都相当顺利。 医院心理门诊办公室,乔木把孙子给打发出去之后,这才问道: “医生,具体是什么情况?”
“呃,你们是不是有把孩子送到什么封闭式的,不是很合法的教育机构待过,他的情况跟我以前碰到过的那些地方出来的孩子蛮像的。 不过整体状态要好很多。”
那心理医生显然是个见多识广的,见乔木问,立刻就说了起来。 “医生,是这样,他父母把他骗去的,我好不容易才把他带出来。 那他现在具体情况是?”
这点没有必要隐瞒,况且对医生隐瞒信息,那还想看什么病啊。 所以乔木很如实的说道。 “不严重,但问题有点多。 他有应激性心理障碍,可能会出现情感解离现象,晚上有时候可能也会有噩梦,过度警觉和失眠。 还有就是,因为他是被他父母骗去的,所以对他父母可能会有一段时间的疏离,同时也会应该很不信任他父母,如果有可能的话,还是尽量让他和父母在最近少见面。 再一个就是,我看他手上好像有一些类似于电击的细微痕迹,这应该就是所谓的电疗吧,所以他可能已经有了比较轻微的条件反射。 具体条件是什么不好说。 不过你回去可以多问问。 尽量暂时避免那方面刺激。 等过几个月就好了。 还有就是,他这个情况不是很严重,如果家里有条件的话,可以适当的带他出去放放松,带他去一些比较想玩的地方,比较开心的地方玩一玩,舒缓舒缓心情,这样即使不治疗,大半个月也能缓过来。 总之就是舒缓心情。 转移注意和避免接受刺激。”
医生讲解的很清楚,毕竟贺华的情况的确不严重,这种比较轻的情况,就算不住院治疗也没大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