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接开炮。在千钧一发之际,被锁定的车子直接一个急转弯,狠狠的撞上了旁边的护栏。“轰!”
停在路边的车子被当了替罪羊,直接炸毁。但,躲开的车子同样失控,撞上护栏后,直接停下了。盛庭枭直接要冲去救下里面的人。但,另一队人不知从哪里窜出,直接拖住了他们。撞翻的车上 ,江晚一阵天旋地转,脑袋因为撞击而昏昏沉沉。她似乎听到了有人在大声喊她。眼前的景象也逐渐开始扭曲,恍惚。隐约感觉到有人拽住了她往外扯,力气很大,抓的她很疼。她侧眼看见旁边坐着的孔泫章满头是血,伸出手,想要抓住她,眼睛里不再是玩世不恭,而是慌张。“江晚!”
孔泫章奋力想抓住江晚,但他被座位牢牢卡住,只能眼睁睁的看着江晚被带走了。当盛庭枭解决掉那些突然出现的打手匆匆赶来时,只看见车子里的孔泫章,却不见江晚。他将孔泫章拽出,眼圈发红,声音从唇缝间挤出,带着怒火,“她呢?”
孔泫章的头涓涓流血,撞击之下还有些晕眩。盛庭枭克制不住,一拳重重的砸过去。“我问你!她在哪里!说啊!”
孔泫章摔倒在地,终于回过神来,想到刚刚的画面,道:“她被带走了!”
“我杀了你!”
盛庭枭抽出了枪,直接对准了孔泫章。孔泫章狼狈的爬起来,笑着道:“你开枪吧,哥,杀了我,你永远见不到江晚!”
最终,他没有开枪,只是重重的用枪柄砸了孔泫章一拳。孔泫章吐了一大口血,“咳咳咳……”“她被谁带走了!”
电光石火时,孔泫章终于联想到了江晚说的那句话。“医院……去医院找她!她会被取走心脏!还有……陆家!联系陆家!”
孔泫章瞬间联想到了那个可怕的猜测。突然到来的陆家夫妇,高达三亿的酬金,换取心脏……这些事情中间,划了个等号。但,整个港口的医院大大小小有几十个!想要一间间的查找,难于登天!根本不够人手!孔泫章攥紧拳头,道:“哥,我们合作吧,靠你,或者靠我,都找不到她,我们没时间了。”
他伸出沾着血的手。盛庭枭没动,他恨不得杀了这个弟弟。孔泫章又咳出了一口血,道:“我们合作吧,不然,都只能给小晚收尸了。”
最终,盛庭枭伸出了手,两人达成合作。盛庭枭和孔泫章,两个在绝对的仇敌,却在这个危急时刻达成简单的合作。他们各自带着人,搜查一间间医院,想要找到江晚,阻断手术。盛庭枭想尽办法,想要联系上陆政廷,但手机根本无法打通。早在十分钟前,陆政廷就接到了电话,要求他们关上所有的联络工具,前往一个私人诊所。手术必须立刻进行,理由是供体濒临死亡,耽搁不得。陆政廷匆匆忙忙的带着妻子赶到。陆夫人看见是这么隐蔽的医院时,还有些不安,“政廷,确定是这样吗?”
医院门口有人在等待了,看见他们立刻上前,道:“请马上过来!手术必须开始!请放心,我们有专业的医生!”
陆政廷根本不可能放心,表示自己早就带来了顶尖的医生辅助手术。那些人对视一眼,没有阻拦,只想尽快把手术给完成了,便同意了。陆夫人准备进入手术室时,还回头看了一眼自己的丈夫。陆政廷安慰她:“别害怕,等出来,你就会健健康康的了。”
陆夫人点点头,被送进了手术室里。陆政廷在走廊里着急的等待着。忽然,陆政廷看见了‘捐献者’被推进去。匆匆一撇,他看见了一张熟悉的脸。他愣住了,迟钝的反应过来那个人是谁。但,人已经被推进去手术室里。陆政廷垂下的双手紧紧攥着,眼睛盯着手术室的大门,脑海里浮现出一个名字,江晚。同时浮现出那天,这个女孩救了他们夫妻两的画面。但,更多的是这几十年和妻子相濡以沫走来的记忆。他陷入了痛苦的抉择中。人,都是自私的。他无法承受失去妻子的代价。只要想想,就会痛不欲生。香君不仅是他的妻子,更是他的亲人,无法失去。道德仁义和爱情亲情撕扯着,互相角逐。最终,手术室的灯亮了。外头,盛庭枭和孔泫章一间间医院找过去,发动了所有能发动的人手,以最快的速度寻找。孔泫章甚至顾不得处理自己头上的伤口,急匆匆的联系盛庭枭,“你联系得道陆政廷吗?”
“无法接听!我派人在找了!”
“该死!他们很可能进行手术了!”
盛庭枭也明白了,盯上江晚的心脏,要换给谁?是陆夫人!而陆家夫妇失联,很可能就是在准备手术了!时间根本不够了!盛庭枭的眼睛红的厉害,忽然停下了寻找的脚步。“不对,去找私人诊所!”
大医院需要的手术准备要花时间,那些人根本等不及,还会冒着被找到的风险。那么,最好的办法就是在私人诊所里展开手术!盛庭枭立刻把这一点告诉孔泫章,两人齐齐更改寻找方向,开始找私人诊所。终于,他们找到了那家可疑的诊所。在门口还有不少打手守着。然而,这些打手根本抵挡不住两个盛怒联手的男人。不消一会,就将打手给解决了。两人疯狂冲了进去,一路撞开了门,终于找到了地下手术室。到了这里,盛庭枭的心口忽然涌上了一股强烈的不安。他强忍心悸,撞开最后一扇门,一眼看见了……亮起的手术红灯。孔泫章的瞳孔一缩,疯狂大喊:“小晚!”
盛庭枭更快一步,撞开了手术室的门。他的手脚哆嗦, 浑身发软,甚至恐惧看见已经成了尸体的江晚。然而,手术室里只剩下一滩血,沾着鲜血的刀具。已经,空了的手术床。盛庭枭踉跄了两步,撞到了那些沾血的手术刀。紧随而来的孔泫章也看见了这一幕,呼吸一窒,“不可能!她呢?她在哪里!”
这里,没有江晚。什么都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