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那个下午一点了,我要去直播了,先走了。”
墨云嗫嚅着,转头撒腿就跑,深怕跑慢一步,就要被鲁小咪抓回去,暴打一顿。 陆子旭也看到了煞气腾腾走来的鲁小咪,这小孩是笑着的,但不知道为什么,看着那笑,身体就是忍不住一哆嗦,嘴边想说的话不自觉的就吞到了肚子里,想着晚点再说也行。 鲁小咪见墨云瞧到自己就跑,心里的猜想就证明了七七八八,茶叶肯定是墨云拿的,只是拿错了茶叶也没必要怕自己,怕成这样吧,她又不是老虎。 “鲁小咪,这毛尖味道不错,你知道这是你父母在哪买的吗?”
小张也抿了茶,他抿到茶香,感受着茶的韵味在口齿间缓缓弥漫,眉心就是一扬,喜道。 小张第二次茗茶的时候,对毛尖的喜爱比起陆子旭,有过之而不及。 “你是要买茶叶么?”
“有这样的想法。”
小张道。 “茶叶现在只有一袋,是一位前辈送给我......我父母的。”
鲁小咪突然想起来自己只有七岁,在这些人眼里还是小孩,有人送自己这么名贵的茶。 听起来多少有点怪异,于是改口道,是一位前辈送给她父母的。 “我们家只有一袋子这样的茶叶了,我父母肯定不愿意卖的,等明年三四月,我父母会去那个前辈家,或许能带多点回来,到时候我叫他们匀出些用来售卖,他们应该是愿意的,只是这一来二去,就到明年了,而且这茶也贵,一万才能拿到一小袋子,一般人也不愿意等那么久的,所以就算了。”
陆子旭听到这话,有点迟疑,毕竟要等到明年,这太久了,自己不见得有这个耐心等。 正在陆子旭生出放弃购买的念头时,小张手疾眼快的掏出手机表决道“怎么能算,那么好的茶,确实是值得等上一等的,我们加个微信,到时候你跟你父母说说,到时候给我打个折。”
小张听鲁小咪这话,也看出来了点东西,小张是山里走出来的,他们家不种植茶树,但他们老家有人种名贵茶树。 是一个中年人,他只在自家后山种植十几颗。 茶树到了发芽的季节,他就守在那,反复看嫩叶,然后找准时间采摘。 茶叶的采摘,晒干,杀青,烘烤,储藏,乃至储藏的器具都是那人自己弄。 一切都亲力亲为,大家说这人傻。 可品尝过他作的茶叶,你就会发现,他的茶叶真的比其他人制作的要来得好喝。 怎么说呢,一种感觉,茶叶浸入水后散发的美妙香味,茶水入口,那种独特体验,是无法用语言形容的。 就感觉舌头被茶水拿捏了。 这茶叶也很贵,听说一两要几万, 按道理来说,贫穷的小张是无法喝道这种好茶的,但那人有个癖好,就是他每年把茶叶制作好后,都会来到村头一颗梧桐树下,坐着泡茶。 如果有人来讨茶喝。 他就会到两杯茶水。 一杯给讨茶人,一杯洒在梧桐树粗壮的树根上。 有人不解问:“这么好的茶,你干嘛倒了?”
那人就会莞尔一笑说:“我这是在回馈大自然,你们不懂的,喝茶,喝茶。”
小张注意过,每次有人问他干嘛倒掉那么好的茶水,他的回答都不一样。 他也回答过,“因为梧桐树也想喝茶啊。”
“我这茶水能那么好喝,和这梧桐树有关,我要好好回报它啊!”
等等的话。 后来他考上了大学,中年人也离开了他的家乡。 小张现在有钱了,可买不到自己心心念念的茶了,因为没有渠道,没有那个中年男子的联系方式,直到今天,他又喝到了能把他的舌头拿捏得死死的茶叶,这次,他是说什么都不会放手的。 拿到联系方式才是要是。 陆子旭看小张那么积极加鲁小咪微信调侃道:“这饭菜几万你不舍得,这一万一两的茶叶,你到是挺愿意。”
“你不懂,这茶叶里蕴含着一些比较特殊的东西,对身体有好处,如果常喝,可以治百病,我也不用担心天天加班,自己会猝死了。”
小张说这话的时候。 在场的鲁小咪,敖小温乃至魂体状态的风亦都惊讶的抬头看向小张。 风亦更是诧异的合不拢嘴:“艹,这家伙是知道这茶叶里蕴含灵力吗?”
“他可能不知道。”
敖小温摇头,小张要是知道这世界真的有灵力,就不该是这样的反应,“他可能是察觉到了这一点。”
“你说,有没有一种可能,这个世界还有一家类似与云谢美食馆的店,只是他们不是饭馆,而是茶店?”
风亦提出猜测。 “先别想了,我们先做菜,你做蛋炒饭,我做酸菜鱼,分工合作。”
敖小温提溜起风亦的魂体道。 比起鲁小咪他们的震惊,陆子旭听到小张这话,只觉得他说的夸张,并没有继续这个话题,而是问鲁小咪:“我两周后要参加一档综艺,我想邀请你当搭档可以吗?”
“可以,钱到位就行。”
鲁小咪一边娴熟的泡茶,递茶道。 “小财迷,我们公司出两千给你,我知道你肯定会嫌少的,毕竟你家菜品都那么贵,你一星期的零花钱应该不少,我出多八千,一共一万,雇佣你做搭档,这综艺大概要拍摄一周左右,你愿意吗?”
“可以,你把合同给敖小温吧,她是我舅舅,这是他能做主。”
鲁小咪点头。 小张,听到雇佣费一万的时候,一口茶水含嘴里,激动的想咳嗽,但茶水还是硬生生喝进肚子里了。 毕竟这么好的茶,不舍得。 不过他也着实被这一万块的雇佣费呛到了,一万雇佣费啊,这也大方过头了吧。 . 云谢美食馆外,居委阿姨拎着几个维修人员正研究少了一截的电线杆。 “这电线杆不应该那么短吧,就算是内里坏了,也不至于电线杆的杆头也不见了吧。”
维修人员看着残缺的电线杆残骸疑惑道。 居委会阿姨摸摸下巴提出可能:“会不会是被人偷了,毕竟这电线杆里是有点还算值钱的金属的。”
系统沉默看着外面纠结电线杆凭空消失的人,想起昨晚鲁小咪嘴里嘎吱嘎吱咀嚼金属的声音,心虚。 【会不会有一种可能,这消失的电线杆头,是被人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