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耀昏迷之后,颜良带着文丑告辞。典韦也没有为难他们,当务之急是秦耀的状态。颜良收拢残兵,带上伤重的李彦童渊,以及被吓破胆的韩猛,灰溜溜地退回到了毛城。双方罢兵,待到后方高顺、张燕、张郃等人率大军赶到后,于毛城外安营扎寨。毛城内,作为主将的韩猛把自己一个人关在房间里,谁也不见。颜良文丑也没空搭理他,颜良忙前忙后,找来各种大夫为李彦、童渊救治。经过救治之后,二人的性命无忧,这也仰赖于他们自身精纯的内力护持,换作寻常人,这样的重伤,早就失血过多而死了!李彦折了一臂,童渊也没好到哪里去,胸骨断裂数根,不死已是万幸。颜良修书一封后,让手下带上,包括将两位姐夫一同送往了邺城。书信中,将此次对战壶关的行动,以辛家两兄弟的口吻,只字不漏地呈给袁绍,不偏不倚,静待后方决策。也介绍了一番他这两位不世出的姐夫,希望能得到袁绍的重用,给他们找来最好的大夫继续医治。而毛城外,秦耀的昏迷,无疑让众人一度陷入恐慌。但当军医诊疗之后发现,秦耀除了脱力和一些皮外伤之外,并无其他严重的伤势。可军医是这么说了,秦耀这一昏迷,还是足足昏睡了五天!五天不吃不喝,急的众人团团转。气的典韦大骂庸医,差点把自家的军医都给砍了!典韦日夜守候在旁,生怕秦耀出现半点意外。而没人发现,悬挂在一旁的轩辕剑,无时无刻地散发着某种光芒,汇入秦耀的体内。一夜过去,秦耀仍旧没有苏醒,众人已经打算将他运送回晋阳了!正商讨间,看守秦耀的手下急忙来报:“诸位将军,汉明先生醒了!”
……“汉明,你真的没事吗?”
典韦看着脸色依旧惨白,但还是强撑着骑上马的秦耀关心道。乌骓似乎明白秦耀此刻的状态不好,矮了矮身子,这才让秦耀骑了上去。骑上乌骓之后,秦耀摇了摇头:“稚叔之死,袁绍还没给我一个说法,我绝不善罢甘休!”
拔出干将剑,秦耀招手一挥,沉声道:“全军都有,随我前往毛城,替稚叔讨要一个说法!”
五百梦魇军,八百陷阵营,以及黑山军剩余的两千余人纷纷跟上。等到秦耀率军来到毛城之下时,颜良文丑二将早就如临大敌地来到了城头上。颜良看着仿佛一切如常的秦耀,刚想开口问,没想到被文丑捷足先登了。“汉明爷爷,你的身体怎么样了?”
两军哗然。毛城这边,一个个惊掉下巴,看着自家主将毫不拖泥带水的称呼,只觉眼前发黑。反观秦耀这边,则是轰然大笑。典韦更是咧嘴道:“汉明,你倒是收了一个好孙儿啊!”
秦耀无语地摇了摇头,这文丑,比典韦还要憨!“汉明先生,无恙否?”
颜良瞪了一眼文丑,随即朝着城下抱拳道。“谢过两位将军关心,秦耀身体已无大碍,倒是不知两位前辈!”
你还敢提!秦耀不提还好,一提颜良文丑二人整个人打了个哆嗦。颜良连忙道:“两位姐夫已经被我送往邺城医治了,各为其主,还望汉明先生不要追责才好!”
秦耀点了点头:“阵前交锋,生死有命,那日我若亡于两位前辈手下,也是我命,倒是我这个做晚辈的,下手重了点!”
你那叫重一点?众人腹诽!颜良看了一眼秦耀身后整军备战的三千多兵马,硬着头皮问到:“汉明先生,你之神勇,我等都已经见识过了,在下自愧不如,不知今日率军前来,所谓何事,可是要与我军开战?”
“我来这里做什么,你应当心里清楚!”
“韩猛狗贼何在,他不是本次攻我壶关主将吗?叫他出来答话!”
颜良苦笑道:“莒子他这几日都闭门不出,恐难以出来和汉明先生交谈,有什么话,就跟我说吧!”
“你能做主?”
“只要能够止戈,汉明先生有何要求,我尽量满足!”
“那好,事情也简单,我之兄弟张稚叔,因他韩猛而死,帮凶杨丑已经被我等拿下,现在就差他首恶韩猛了,你把韩猛交出来,我这就退军!”
“这……”颜良额头冒汗:“恐怕不妥吧?”
“那这么说,你还是做不起主?”
秦耀眉头一皱道。颜良头皮发麻:“此战,皆因他韩莒子孟浪,致使你我双方开战,在下在这边替韩莒子致歉了,还望汉明先生大人有大量,饶恕他的罪过吧!”
“放屁,我于稚叔灵前立誓,定要拿韩猛、杨丑二人首级为他祭奠,你莫非要我违背誓言否?”
尽管颜良现在对秦耀的恐惧更甚以往,但韩猛为三军主将,他是不可能交出去的。“抱歉,恕难从命!”
“汉明先生,你虽神勇无双,但我等只需坚守毛城,背靠魏郡,你也奈何不了我等,何必兵戎相见呢?”
颜良试图用言语劝阻秦耀退兵。他们的士兵虽然被秦耀和他手下的军队打怕了,但怎么说还有大几千的兵力,守卫一座毛城,绰绰有余。颜良赌秦耀不舍得用他的这些精锐来填攻城的坑!这时,田丰打马上前,朝着秦耀拱手道:“汉明先生,颜良所言有理,以在下估算,毛城守军起码还有五千之上,我军攻城,是占不到便宜的!”
“元皓先生放心,我秦耀虽一心要替我兄弟报仇,但也不会用这些生生死死的弟兄性命去填攻城战,我自有方法让他颜良,包括他的主子袁绍就范!”
田丰愣了愣,任凭他苦思冥想,也想不到,什么样的办法会让颜良还有袁绍肯将一员大将送出来。“把杨丑给我押上来!”
秦耀下令,随后,五花大绑的杨丑被当成畜生一样押了上来。颜良和文丑面面相觑,不明白秦耀是什么意思。而秦耀也懒得搭理他们,命人筑起高台,可以让对方和自己这边的人都看得清楚。自己则是缓步走上高台,朝着被捂住嘴还在呜呜咽咽的杨丑走去。“我悔啊,悔在当初就该将你枭首示众,稚叔也不至于此!”
秦耀冷冷地说了一句,然后拔出了杨丑嘴巴里的东西。杨丑涕泗横流地求饶着,但秦耀充耳不闻。“子韧!”
正当众人疑惑之时,秦耀开口,典韦将准备好的工具递了上去。是一柄生锈的短刀。秦耀回眸,看了一眼城头上目不转睛的颜文二人,嘴角露出一丝狠厉道:“这就是得罪我的下场!”
说完,一刀滑落。因为秦耀现在可以说是手无缚鸡之力,加上这把短刀实在是太钝了,一刀下去,卡在了杨丑的血肉之中,痛的他龇牙咧嘴,声嘶力竭地吼叫着。双方大军静谧,杨丑的惨叫声回荡在大军与城墙之间,绵绵不绝,让人不禁毛骨悚然。秦耀不闻不问,手握短刀,来回摩擦,硬生生地将杨丑的一块血肉削了下来,露出里面的森森白骨。没有犹豫,再是朝着另一边砍下一刀,短刀摩擦血肉的刺耳声,让人闻之胆寒。看着秦耀这个动作,所有人心里冒出了两个字。残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