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刚爬上通风管道口没一会,就听见屋外传来几个急促的脚步声。然后看见两个身影跑了进来——是两个女生,一个穿着白色T恤,扎着个马尾。一个穿着绿色的裙子,留着一头短发。我们所在的位置视野并不好,仅仅能看到两人的身影。
她们一进来就看到了那个大木头箱子,“我们藏在这里可以吗?”穿白色T恤那个女生说。
“我不知道,我……我害怕。”那个穿着绿色裙子的女生声音有些颤抖,她看起来被吓坏了。
“那我们先躲进去,好吗?”穿白色T恤的女生看起来也很害怕,但是比绿裙子的女生相对来说镇定的多。
我进来时检查过木头箱子,木头箱子的一侧可以打开,按理来说可以容纳的空间很多。但是在这栋几乎没有什么障碍物的烂尾楼,这个箱子对于‘新生’来说,无疑是个陷阱。因为这种大型物体一定会是‘志愿者’们重点照顾的‘对象’。 我刚要开口,却发现范无咎在后面戳了戳我,我知道他的意思,在这种时候不能当烂好人。 因为一旦开口不知道会引来多大的麻烦,可能到时候我们都得完蛋。 我回头向他比了个了解的手势,然后继续观察。 她们很轻松地打开了箱子,然后两个人钻了进去。 她们刚进去没有多大一会,外面又传来一阵脚步声。这次的脚步声很沉重,应该是‘志愿者’! 我听见了隔壁铁棒敲打墙壁和木头的声音,我知道没错了。 果不其然,两个红衣服的‘志愿者’走了进来,他们用铁棒摩擦墙壁。发出‘吱吱’的声音。 他们的目标很明确,没有过多的观察就朝着那个木头箱子靠近——果然是陷阱! 一个‘志愿者’走到木头箱子面前,用铁棒轻轻地敲击箱子,却不打开箱子看看里面有没有东西。 这当然可以判断箱子里有没有东西,但更多的在我看来是戏谑。 就像猫抓住老鼠一样,猫不会一口吞掉老鼠,而是会戏耍老鼠,直到老鼠筋疲力尽,才会一口吞掉老鼠。 他们似乎很享受这种感觉,两个‘志愿者’饶有兴趣地用不同的频率敲打木箱。 我看到了他们脸上的笑容——那是一种近乎到变态的笑容,看得我有些恶心。 随着他们的敲击频率越来越快,箱子的震动幅度也越来越大,他们的力气在逐渐加重。 ‘嘭!’的一声,铁棒狠狠敲击在木箱上,‘志愿者’发出咯咯咯的怪笑。 “啊!”木箱里的女生终于忍不住了,有个女生哇的哭起来。
‘志愿者’们笑的更大声了,他们依旧在用力的敲打木箱。 他们喜欢看人在绝望时做出的行为,他们喜欢看人拼命挣扎却于事无补的样子。 他们喜欢看人在临近死亡时的丑态百出,就像在看一场精彩的演出! “啊!”木箱里的人终于受不了了,木箱门被狠狠地踹开,那个穿着白色T恤的女生走了出来。
“想怎么样?来啊!”她抱着手恶狠狠地看着面前两个‘志愿者’。
‘志愿者’们很显然被她的气势吓了一跳,然后相互对视了一眼,又哈哈大笑了起来。 一个‘志愿者’慢慢走到那个女生的面前,用铁棒指着她的脸。 “跪下来玩玩吗?”一个‘志愿者’一脸坏笑。
“玩什么?”女生气愤地道:“你想怎么样!”
“我想怎么样?嘿嘿!”
他用铁棒触碰女生的脸颊,铁棒在他的手里不停地在女生身上游走。
“流氓!”女生大惊失色,急忙往后退了几步。
‘志愿者’看女生反抗,皱了皱眉头,上前一步,一棒子打在女生的小腹。 “啊……”剧烈的疼痛使得女生忍不住蹲在地上,‘志愿者’走上前去一把揪住女生的头发,另一只手将铁棒扔到地上。然后开始解自己的裤腰带。 我着急地回头看了一眼范无咎,范无咎朝我点了点头。我们虽然‘不学无术’但也算是热血少年。有些时候,正义远比生命重要的多!我们虽然是‘吊车尾’,但是不代表我们没有正确的价值观。 我拿起手上的铁片狠狠地朝着那个‘志愿者’头上扔去,然后迅速爬出管道,从木箱上一跃而下。 破旧的铁片重重地镶在那个‘志愿者’的脑袋上,他没有反应地直直朝前倒了下去。 另一个‘志愿者’见情况不好马上走了上来,他朝我头上一棒打来,我矮了一下身子,然后一个翻滚躲了过去,铁棒落了个空,打在了木箱上。 我一把抓起地上的铁棒回身朝着那个‘志愿者’的小腿就是一棒,旋转带来的力量加上意想不到的一击瞬间将那个‘志愿者’打了个踉跄。 这时就见一个巨大的身影突然出现在‘志愿者’上空,然后朝着志愿者狠狠砸下,我甚至听见了骨头断裂的声音。 原来是范无咎,他爬出通风管道就一直在观察,却又帮不上什么忙,怕贸然出手会误伤我,这会瞅准时机给了‘志愿者’一个从天而降的‘大礼包’。 他不急不慢的扭了扭屁股,从‘志愿者’的身上爬起来,拍了拍屁股。 “怎么样?安哥,这一下帅吧。”他邀功似的一脸得意地看着我。
“厉害,厉害,这就是七种武器之一的脂肪刀吧?”我调侃道。
他看了一眼躺在地上的‘志愿者’,拍了拍手说道:“我只是略微出手,就已经是你们的全部。”我没空搭理他的吹牛皮劲,蹲下身子在一个‘志愿者’身上摸索,看看能有什么发现。 “哎呦!”
突然听见范无咎叫了一声,“你看我屁股上有什么,疼死我了。”
说罢把他的肥屁股对准我,“我看你的屁……”我想要开口国粹,“哎,这是什么?”
我发现范无咎的屁股上有一个金黄金黄的东西。 “不会是翔吧,隔着裤子拉出来了,你会隔山打牛啊?”
我疑惑地问道。
“别开玩笑了,快看看是什么。”范无咎抖了抖屁股。
我把那东西小心翼翼地从范无咎的屁股上取下来,拿起来一看,是一张黄金色的卡片——卡片的一面是一个天使模样的人抱着手臂,头微微低下,身后有一双张开的翅膀。 另一面是两个烫金的大字————救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