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她打了五六个电话，那个负责人总算是肯听她讲两句，不过依旧不肯跟顾晓晓见面，末了还特酸得来了一句，“你们RJ在业界的确是大佬，但在乐器这方面，真的还是个渣渣。”
好吧，原来RJ也并非在所有人眼里都是神。虽然被人狠狠鄙视，但顾晓晓还是根据资料上的地址，找到了全兴机构的办公室。因为是RJ来的业务员，前台没有多为难，就让顾晓晓在外面等着，可坐了半个小时，也不见动静，她有种被耍的感觉。问了几次前台，都说再等会儿，一直到他们下班，都没有人来跟她说话。眼见他们办公室就要关门，顾晓晓气得胃都胀了，“怎么回事？人呢？你们就是这么待客的！”
前台拎着自己的包包，不屑一笑，“你们RJ当初不也是这么待客的吗？”
顾晓晓本站在理上，但是前台这么一说，她反倒是被堵住了嗓子。前台很不客气地把她推到门外，锁好门离开楼层，唯独剩下顾晓晓呆愣地看着已经没有一个人的楼道。又被耍？顾晓晓气呼呼地回到宿舍，第二天到公司上班后，直接带着全兴的资料走进董经理的办公室。“董经理，这个客户我拿不下。”
说实话，一个晚上气消了不少，可一想到昨天白白浪费的一个下午，真的让她很不好受。“那你直接离开RJ。”
董经理道。顾晓晓巴不得马上离开RJ，但是合同上也标明，如果是自己能力问题，直接被开除，也算违约，所以她不能被炒鱿鱼。“董经理，你给我的这个客户，分明是跟RJ有仇，我不明白你这么做的意义何在？”
顾晓晓双手置于胸前啊，继续道，“有这个时间去磨这个客户，都可以拿下其他好几个大客户了。”
“那你能拿到其他大客户吗？”
董经理抬头，眼神犀利地瞥了一眼顾晓晓，“我不知道你跟程总有什么关系，既然他把你安排在我这，并且叮嘱我好好带你，那我就得服从命令。”
董经理丢下黑色水笔，着眼在女人的身上，“你来我们销售一部半个月，毫无进展，要是换做其他人，我已经踢走，看在程总的面子上，我给你一个客户，让你磨炼。”
董经理顿了声，“我给你一个星期的时间，如果全兴这种小客户你都磨不下来，你就直接离开RJ。”
“董经理……”“拿下全兴并不难，做足功课就好，像你这么冒冒失失直接上门拜访，自然吃亏。”
董经理重又拿起黑色水笔，“出去吧，一个星期的时间，接下来七天别来找我。”
顾晓晓扭捏几分钟，只能出了办公室，回到自己的座位问了其他同事才知道，这个董经理之前是在程晋南手下做过，现在的作风都是跟程晋南学过来的。难怪都这么势力！顾晓晓在网上百度全兴，只是网上的东西和董经理给自己的资料一模一样，没什么特殊的，问其他同事，一个个也是冷漠脸。下班之后，她特意打电话给余成，跟余成约好在公司楼下的餐厅见面。点了几个小吃坐在靠门口的位子等着余成，可她没料到，来得不是余成而是程晋南。算起来，半个月没见程晋南，他竟然很疲惫的样子。“有什么事？”
程晋南也没坐下，只站在她的身侧，低头问道。“我找余成。”
顾晓晓也不认输，反正现在跟他是半个敌人的关系。“能不废话吗？有事快问。”
“全兴和RJ有什么过节？”
顾晓晓也懒得拖沓。程晋南眼神一冷，愣了一秒，哼笑出声，“没想到，董藩竟然把全兴交给你。”
“能说了吗？”
现在到底是谁在废话？程晋南闻言，竟然不急不慢地坐在顾晓晓对面，“五年前全兴刚刚起步，需要投资，当时接手这个案子的负责人答应全兴不仅提供给他们RJ最新品牌的小提琴，大提琴以及钢琴，并且还会支持全兴所有的推广以及发展费用。可是当全兴负责人来签合同时，RJ负责人却拒绝签约。”
程晋南双手环胸，看着顾晓晓继续道，“当时全兴所有的宝都压在RJ上，全兴负责人甚至跪在RJ负责人的办公室门口直至脑中风死亡，也没有开门。”
“后来呢？”
“后来，古格集团投资保全了全兴。”
“这件事对你们RJ竟然一点影响都没有？”
顾晓晓冷哼道，“什么世道！”
“没错，这件事是RJ不对，我也想不通，那么无情无义的人到现在还在RJ。”
“谁啊？”
“刘兰！”
卧槽！顾晓晓心里一万头草泥马奔腾而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