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冷笑一声:“你和我说这么多没用,损坏赔偿这就是应该的,今天我要是见不到一分钱,她就别想走。”
看着女人趾高气昂的模样,大学生模样的女生满眼厌恶。这时旁边的群众开始议论纷纷:“这个孩子好像就是我们社区的呀,可怜的娃娃。”
“好像是老高家的孩子?是的啊?”
女人听完,立即抱着胳膊说:“哟,原来不是野种,我还以为是个有人生没人养的野丫头呢。”
“你胡说什么呢!”
“胡说?既然她爸没死,那就让她爸出来和我对话,你算老几!”
此时被推到在地的小孩忍着泪水,不顾满手的鲜血,小心翼翼地走到女人身边,拽了拽她的衣角。“阿姨对不起,裙子的钱我一定还给你。”
谁知道女人一把打掉孩子的手,怒吼起来。“死丫头!不准碰我!”
她简直下了死手,那女孩的胳膊瞬间红肿起来,连连后退,差点站不稳。要不是苏远扶住了女孩,估计她又要摔一跤。女大学生气得满脸通红,上前便给了那女人一巴掌。“别以为有几个臭钱你就能仗势欺人!”
女人明显没想到,一个十几岁的女生竟然敢动手打自己,愣了好一会。“你完了,今天我要给你点颜色瞧瞧。”
说完她便掏出手机开始打电话。“我今天就要报警抓这个孩子,我还不信了,这么大孩子没人生没人管了。”
这句话一出,小女孩吓得眼泪汪汪的,她转头无助地看了眼苏远。苏远此刻就站在她的身后,虽然没说话,但是女孩竟然莫名地对他产生了依赖感,应该感觉这个人挺可靠的。苏远摸摸她的脑袋,安慰说:“没事的。”
刚想上去制止女人报警,没想到女大学生先出头了。“你不许报警。”
“哎哟,还没天理了!我东西被人损坏,还不让我报警了,你算老几!”
“我说你不准报警,你就不准报警,不就是十万块钱,我赔给你!”
说着,女大学生开始在包里掏钱。起初苏远还以为她再用一种新的方式阴阳怪气这个女人。可当她真的掏出一沓成捆的现金时,别说众人,就连苏远都大吃一惊。这位长着娃娃脸,扎着马尾辫,背着天蓝色书包的女孩,看起来不过十七八的光景,没想到竟然可以一把子拿出这么多钱。女人也不管一位女大学生为何有这么多现金,见到钱的那一刻,她眼睛已经开始发光了。“早拿出来钱不就没这么多事了!”
说着,她伸手就要来拿钱。突然,苏远一把握住了女大学生的手腕,将钱塞回了书包里。“有钱没处花不如做点慈善,不用给畜生。”
女人吹胡子瞪眼:“你是哪里来的狗东西!赔我钱是应该的!”
“先证明你的衣服价值这么多。”
“我衣服是杨树林去年的走秀定制款!就是价值这么多!”
“证据呢?拿不出证据,你这就是讹诈。”
女人脸色突变,眼神躲闪。“我!我老公堂堂大老板,我用讹诈一个野种!”
苏远心里冷笑,直到这女人多半就是虚张声势。“这孩子身上的伤,还有你一遍又一遍的辱骂,你不打算赔了?”
女人指着苏远的鼻子威胁他:“你又是什么野路子货色!别在这里跟我大小声,小心我叫我老公过来,没你好果子吃。”
苏远耸耸肩,将小女孩护在自己身后,说:“行,你叫。”
女大学生看了眼苏远,见他那正义凛然的模样,比起旁边只会议论的小伙,不知道好到哪里去了,顿时新生好感,挪不开眼了。女人气得连打电话的时候手都在抖,嘴里念叨着:“你给我等着!你给我等着!”
电话接通后,她便添油加醋地将现场的情况描述了一遍。总之,她被一群没素质的底层野蛮人给欺负了,现在她没办法离开这。电话那头很快给了回应,怒吼着要立马过来。这时候女大学生说:“正好,你让他过来,告诉他,唐灿灿在这里等着。”
女人皱眉,她不知道女生说这句话有什么意义。但很明显,电话那头突然沉默了。许久,男人问:“唐灿灿?你怎么会认识唐灿灿?”
女人说:“我认识个屁的唐灿灿,你管什么唐灿灿不唐灿灿的,快到我这里来解决问题啊!”
苏远看了眼身边的女生,见她的装扮和自信的神态,已经那个价值三十多万的天蓝色背包。大概确定了女孩的身份,是江南省的唐家,属于整个南方地区,远近闻名的强大家族。没想到,竟然会在白城遇到唐家的大小姐?听闻她是唐家众多孙辈中,唐老爷子最爱的一位。电话里的男人说:“你自己惹的事自己解决。”
“王大宝你什么意思!我可是你老婆,我受欺负了,你不来帮我?信不信我离婚!”
“你再这么胡搅蛮缠,以后怎么死的都不知道!有种你就离!明天就离!”
说完男人急匆匆地挂了电话。女人有些失魂落魄,很快反应过来后,竟然直接将所有的怨气都撒在了眼前三人身上。她冲上来,二话不说,直接朝唐灿灿的脸招呼过去,眼看着就要抓到她。苏远伸手只轻轻一拍,女人便感觉胳膊咔嚓一声,瞬间没了直觉,再无法抬起。女人惊恐地看向苏远,下一秒,唐灿灿便冲出来说:“你要是再敢欺负这个女孩,别怪我对你们不客气!”
“天呐!没天理了!”
女人哭喊着跪倒在地,此时围观的人群也越来越多。突然,从人群中走出来好几位黑衣男士,架上哭天抢地的女人,不消一分钟,就拖上了一辆黑色的商务轿车。女人无比惊恐,说:“救命!你们要干什么!”
“唐老爷子想和你谈谈。”
说完,黑子男子们便关上门,将女人拖走了。唐灿灿抱着胳膊满意地看着眼前的一切,说:“都说了要给你点颜色瞧瞧。”
说完,转头瞥了眼苏远,笑吟吟的说:“谢谢你了。”
苏远没说话,这么高调的将女人拖走,似乎不是最好的处理方式,不过他无权置喙,惹了江南唐家,不死也少半条命。“你叫什么?”
“苏远。”
“好,我记住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