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店铺有了新的交易额,卖的是灭尸丹,专门针对混在人群之中的尸体。
翟文莹看了一下灭尸丹,觉得这倒是个好办法。只要丢到水源里面,那些尸体伪装的人就逃不掉。 在第三天,翟文莹也收到了徐伯郊告诉她的消息,“你知道吗?昨天,矿泉水的销售额暴涨,好多个地方都被搬空了。”“……这还算有用吗?”
之前的仪器就漏掉不少人,现在搞这个又提前漏消息,是不是又有一批人躲过了这次查访?那他们买灭尸丹干嘛呢? “怎么没用,报告好看呗。”
徐伯郊讽刺地笑了笑,他确实对这个决策不抱希望,但没想到能够这么拉胯。 关键是他还不能随意吐槽,因为会被举报。他也没想到,自己费劲心机搞掉了一派垃圾,现在人家又收买了另外一派,暗地里想把他扒拉下来。 要不是他的实力最高,孤家寡人一个,万事求稳,他早就被扣了罪名拉走了。 “啊这!我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翟文莹说的是实话,这种事情她只告诉了曹熙和范永杰。含灭尸丹的水对正常人压根没影响,范永杰和曹熙不是很在意。而且,能够清除掉藏在人群之中的尸体也是一件好事。 “我可算是明白那个老家伙为什么会握着手里画符的手艺不肯传出去了,一旦你不是独一无二的那个,就会成为炮灰。”
徐伯郊都有些腻了。 而翟文莹,她带了一丝私心,“要不,让更多的人进去那家店铺里面?反正他们不知道交易货币是玉石,而且,罪大恶极的人在第一次进去的时候就狗带了,能筛选出一大批人。”
翟文莹的想法给了徐伯郊很大的启发。 “如果他们让正常人帮忙代买怎么办?”
只要捏住了正常人的家里人,让他们进去代买也很轻松。 翟文莹头秃,她不可能临时改变售卖方式,这样好刻意。 “如果你拥有可以改变自己命运和家人命运的本钱,你会赌一把还是将命交到那人手里。”
“这样的社会会更乱。”
“但你又怎么能知道,这样不会向着更好的方向发展呢?如果是正常人掌握了话语权,他们将不正常的人都弄走,世界不会更好吗?”
说白了现在就是进入了一个怪圈。不管怎么做,总会有人得到消息逃脱,然后事情解决了吗?没有!又继续花大把的玉石去买东西。 “玉石这种东西,越花越少,等到价格炒起来,不会被掏空吗?”
翟文莹是想要自己店铺的营业额,但是不想要搞乱经济啊。总不能大家都一窝蜂去买玉石吧? “开原石就是个赌,就算是有修为也不过是减少赌的次数,但赌的次数多了,成本不就上去了?原石并不贵。”
翟文莹想到自己能力,又想到曹煦之后不一定有这个能力,“就不能买一些鉴定仪器去探测玉石吗?现在不是有现成的店铺放着,你们为什么不去买?我是因为没有渠道买原石啊。”
徐伯郊被问住了,是啊,为什么他不去买个探测的仪器?自己带着仪器去杂货堆里挑不是更好吗? 被翟文莹提醒的徐伯郊当天就去了买仪器。作为好妹妹,翟文莹当然也提醒了范永杰和曹熙。 范永杰和曹熙也知道玉石的作用,让家里人联合起来开了一家珠宝公司,预备买一些货回来放着,以备不时之需。 翟文莹报告打上去,徐伯郊直接特批。她带着两个人进去,也不管他们买什么。 “打印符咒的机器?牛哇,这个都有。”
翟文莹闲着无聊看了一下自家店铺,就发现了这个好东西。对她而言不划算,但是对特殊部门来说挺划算的。 开始刻纹的时候可能需要翟文莹帮忙,但是之后生成符咒就只需要一个能够修炼出灵气的弟子。 “这是什么神仙道友啊!居然创造出这种东西。”
翟文莹在一旁感慨,顺便打了个电话给徐伯郊,问他买不买? 徐伯郊有些心动,这个机器能让他们实现符咒自由,价格也会降低很多。 “但对你来说不是好事。”
“也还算不错,解放双手。”
翟文莹还攒了一大批给曹煦以后应付特殊部门呢,现在看起来不需要了。 “我去群里问问大家,然后用公款买。”
这种好事,徐伯郊一发出去,百分之九十的人立马响应要买,剩下百分之十的人不想得罪翟文莹所以不敢表态。 徐伯郊立马拍板买下来!让翟文莹带回去先刻画符咒样式。等他回去再给她送其他的符咒。 “我的气质就这么不靠谱吗?怎么每个世界的人对我都是有所保留的状态?”
明明她给的价格就很低,这些人居然不把所有的符咒样式给她。想想之前的那个人,好像也可以理解。要是她叛变了,他们也可以找下一个人? 有了新的机器,它就从繁重的画符工作中走了出来,但翟文莹时不时还是会画一些符的,就是让自己身边有武器可以用。 新来的猫猫狗狗们倒是给她带来了一个新的赚钱渠道。公关部和后期那边建议新开一个救助区,就是专门救助这些小动物的。公司还有新的位置可以给这些猫猫狗狗们用,统统绝育之后,就只需要养这些猫狗,没有养幼崽负担、猫猫狗狗们也很乖,需要的支出并不大。 “老板,有自称是这些猫猫狗狗们的主人来要回,要给他们吗?”
“不给,顺便全程直播,避免被人恶意碰瓷。”
王梦菡让公关部去处理,翟文莹翻了翻公司的情况,没事可干就开始修炼。 她连续修炼了一个月,感觉自己的实力无法再进一步,预备开始除鬼。 “奶茶,新开的通道申请下来了吗?”
“申请好了呢,已经跟店铺通道连通,老板可以通过手上的手表打开。”
翟文莹对外宣称去旅游放松,实际上跟着徐伯郊的队伍去探访高安帝的陵寝。 翟文莹去医院看过袁瑜启,那个昏迷不醒的人的确是正常人。所以那位气运之子又跑哪里去了呢? 谢幼熙据说还窝在她的别墅里面当咸鱼,但翟文莹总觉得哪里怪怪的。 到了陵寝,其他人休息睡觉的时候,翟文莹利用窗边的树木,用异能偷偷滑下去,往树林里面走。 “黑紫色,应该就是他了。”
翟文莹带了修仙界的人送她的伪装面具,她面色凝重地看着眼前的墓地。从阴阳眼里面看,这里至少有几万个魂。这数量都可以组成一支军队了。 翟文莹不明白,这个气运之子到底想要做什么?她握紧自己新买的界牢,希望这交易点别打了水漂。 翟文莹先将自己拿到的通道打开,放在鬼魂不远处。有的鬼魂自己就飘进去了,让她有一种躺赢的错觉,对这次的行动也更有信心。 催生藤蔓进攻墓前拦着的鬼魂,融入了灵气和异能的藤蔓一接触到鬼魂,鬼魂就开始飘散。 翟文莹这次是为了让这些鬼魂回归到地府,不要再跟着高安帝做恶的,所以她赶紧将鬼魂往通道里面赶。 鬼魂数量下降到一半的时候,突然出现一个浑身红彤彤的鬼魂。跟这些黑色的鬼魂不同,他一出来就有自己的意识,凶巴巴的看着翟文莹。 “混账,居然敢冒犯吾皇的陵寝!”
红色鬼魂的语气非常不好,光听声音都能脑补到他一脸高傲的样子。翟文莹将藤蔓打在他的身上,听着他哀嚎,心情好了一些。 “进去吧你!”
发泄了一下自己的不满,翟文莹没灭了这个鬼,将这个红色的鬼魂一起扔进去了通道里面,跟黑色的鬼魂一起作伴。 源源不断的鬼魂被丢进去地狱里面,而且还有一群是无意识的鬼魂,地府的工作量一下子加大,孟婆气得不得了。她戳动翟文莹的镯子,想要问问她到底是怎么回事。 翟文莹感觉到之后,只能放弃眼前这些鬼魂,然后疯狂赶路回宾馆里面,再将孟婆放出来。 “你们搞了什么,为什么会有这么多的鬼魂?”
孟婆都快被同事骂死了。有意识的鬼还可以审判,无意识的需要他们的引导,找回自己的意识。天道崇尚让魂体清醒地受罚。这批的数量这么大,他们会忙疯的。 “什么鬼魂?我们刚来高安帝陵寝这边,打算休息一下明天去看。”
“你刚刚怎么不应我?”
“我在休息,你要跟我们一起去看高安帝的陵寝吗?说不定能够发现点什么。我们之前发现尸体的地方就是高安帝原本的王府。也不知道为什么,他的王府保存得特别好。”
跟他王府差不多的建筑,也就只有古都保存完整了。而且高安帝的王府破烂,却无人提出过修缮,也是很奇怪。 “去了也没办法下手,去给自己找气受吗?”
孟婆也想收拾这个害她们加班这么久的罪魁祸首,但是人家有后台,她们奈何不了紫气。 “为什么之前的那些人打了阮幼熙,你就可以收拾他们呢?阮幼熙到底是什么身份?”
“她啊,是曾经的凤命。她和丈夫修了十世的善缘,却只有九世的夫妻情缘,第十世的时候不知道是出现了什么差错,两个人并没有像之前一样圆满?而且他们并没有完整的度过第十世,如今就是第十世的延续。”
“听着好像言情小说。”
“这一点都不言情,说明高安帝这家伙不知道干了什么,硬生生阻断了他和自己命定妻子的缘分。而且,阮幼熙单方面解除了两人之间的情缘,这两人除非能再走到一起重新修行,不然是没机会重逢了。”
在外面预备下手灭掉这群道士的高安帝停了手。 “阮幼熙死了,现在活着的谢幼熙是谁?”
“不知道,生死薄查不到她的信息,大概率是异世的魂魄。”
孟婆回去让同事查了,是一片空白。 “你为什么这么淡定?”
翟文莹不理解,家里多了个外界来的,难道不赶走,还要留着? “又不是第一个,灵魂慢慢会同化。只要她经历过了生死,就会出现在生死薄上面,没必要出手。”
出现在生死薄上面就是他们家的魂了,异界天道也不可能要回去。 “如果像小说一样的穿越呢?人家不经历死,只占据一段时间,这样不就可以白嫖这个世界的东西了?”
翟文莹想要疯狂摇醒孟婆,快点动手啊!要是让人带着气运跑路了,任务完不成,我们都得死! 孟婆一时卡住了,她们之前并没有遇到或者说是发现这种情况。 “那你现在回去,我们去找谢幼熙?”
没有生死就强行经历生死!只要魂被勾魂索给勾了,她不死也得死。反正天道对异界之人很佛,基本任由他们地府工作人员处理。 “难啊!得先看高安帝的陵寝。不知道他当年和皇后发生了什么,野史上说,皇后一直被关着,死后也没有单独的陵寝,也没有和帝皇合葬。”
“你不会想知道的。”
孟婆带着阮幼熙回去地府,她不想要回忆的过去出现在生死薄上面。 “很奇怪,她明明辅佐了高安帝,但是在她的记忆里是模糊的,她更多的时间是待在后院。”
孟婆之前没怀疑生死薄的问题,现在有些怀疑了。阮幼熙现世被害的那段也是这样模糊,她甚至不知道自己是怎么招惹的那个恶魔。 “蒙蔽天机,不是一个普通异界之人能做到的。快,回去找谢幼熙,把她控制住再说。”
躲在外边偷听的高安帝握了握拳。他有些茫然加恐慌,一不小心泄露了自己的气息。 “是谁?”
翟文莹一张净化符扔出去,高安帝被伤到,“滚!”
他一掀袖就是一阵狂风,翟文莹被吹倒在地。她眼睛被风带进来的沙子弄得特别疼,眼泪汪汪的。 这么大的动静也吵醒了正在休息的其他人。徐伯郊面色凝重地看着窗外的高安帝。没等他摆好阵势,对方先飘走了。 “怎么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