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种,在一次一次爆发中药性彻底消失,第二种,那就是在一次一次小爆发中,酝酿出大爆发。”
毒窟老人又一次拉长了尾音,笑得奸诈又幸灾乐祸。“要多久?”
紫晴又问。“谁都不清楚,即便是孤岛上的人,也给不了你答案。”
毒窟老人嘻嘻而笑,阴阳怪气的声音突然阴柔得令人毛骨悚然。“你为什么知道那么多?”
紫晴狐疑道。“留下你一半的血,我可以告诉你更多。”
毒窟老人说罢,立马后退,整个人都贴到墙上去。这老头子到底长什么样子的,神经兮兮的,说的,可是真还是假,若非是君北月找到司徒城帮忙,若非是司徒城主亲自找的人,紫晴真会怀疑这压根就是个疯子。紫晴本就先来问问情况的,估计着时间也差不多了,也不想多问,淡淡道,“老人家,我暂时也不想知道那么多,后会有期。”
说罢,转身便朝大门走去,然而,瞬间而已,红影掠过,毒窟老人便拦在她面前,面具之下,似在奸笑。“小姑娘,要不这样,你留下一滴血,我告诉你我知道的。”
“就一滴?”
紫晴狐疑道。“嗯!”
毒窟老人认真点头。“我自己取!”
紫晴亦是认真道,一滴血对她来说流汗似的!毒窟老人立马踹开一旁的柜子,道,“拿块碗来,滴在里头。”
紫晴照做,想问却欲言又止,这个老家伙似乎真的没有手呀,事事都用脚踹,难道她方才看他在墙脚里手里捣鼓什么,是看错了?紫晴一将手划破,毒窟老人立马凑过来,面具之下似乎一张贪婪的脸,却并没有怎么样,只眼巴巴地瞧着。血落瓷碗底,紫晴立马缩回手,若非她百毒不侵,或许还真不会那么轻易自己一人走到这个地方。这个老家伙,很不安全呀!毒窟老人看着碗底的血,嗅了嗅,竟没有多看一眼,亦没有看紫晴,幽幽道,“小姑娘,南诏有个久远的传说,要登孤岛,必坐神木船。”
“神木船?”
紫晴立马问,“什么是神木船?”
“神木造成的船,所谓神木,就是扶桑树。”
毒窟老人笑道。紫晴还要再问,他却突然举起双手伸懒腰,打呵欠,“小姑娘,你回去吧,再不回去,你就永远回不去喽!”
紫晴诧异着,这老家伙居然有手,可是,连手都是罩在红袍里,看不到。紫晴还想再问,身后大门立马打开,侍卫来了。毒窟老人不再理睬她,神神叨叨的也不知道念叨什么,又蹲回墙脚去,面对着墙脚不知道捣鼓什么。“老人家,我会再来的!”
紫晴边同侍卫走,边说,她的时间确实来不及了。毒窟老人却没有回应,直到大门被关上,他才缓缓站了起来。红袍之下,双手不断地捣鼓着捣鼓着,一双黑色手套才掉了下来,毒窟老人无奈一声叹息,终是撩起宽大的袍袖,这才终见他一直不用的双手,竟是白皙修长,温润如玉!“哎,这丫头怎么就走那么快呢,我都没准备好呢!”
他感慨着,声音低沉温柔,径自拾起手套,好一番艰难才终于戴了上去……紫晴出毒窟的时候,天已经朦朦胧胧亮了,她满心的疑惑,却不敢多耽搁,急急便走,幸好回头路很熟悉,加之天亮看得清楚,比来时快多了!然而,紫晴并不知道,在她前面不远处,轩辕离歌抱着至今昏迷的轩辕昭汐比她还快地往山顶去!天大亮的时候,紫晴终于回到营帐里,昨夜众人都大醉,南诏王不醒,大家恨不得多睡一会儿,毕竟今日要赶路了。只见紫晴回来,守了一夜的司徒浩南和十两他们这才都松了一口气。“昨夜可顺利?”
紫晴进门便问。“除了楚飞雁醉酒在账外骂了几声外,都没人来过。”
司徒浩南不悦道。“怎么处理的?”
“被司徒公子醉酒拖走的。”
十两忍不住扑哧笑出声。“你那边可顺利,情况如何,毒要怎么解?”
司徒浩南却是认真,这么短的时间,除非是有解药,否去其他办法都不可能解得了毒的,紫晴这一回只能是先探探情况。紫晴详情告知,司徒浩南立马就怒,“我爹骗我们!”
“不,司徒城主当初只说有办法解,没有说怎么解。”
紫晴淡淡道。“那你什么打算?”
司徒浩南认真问道,要来趟南诏不容易,不这一回不再找机会去,只能下一次,偷偷来,要偷偷来就只有一个办法,去冒险翻越南诏和西荆交接的大雪山!“先找到扶桑神木吧,这东西为数不多了。”
紫晴淡淡道,毒窟老人之于她的意义,已经不再解毒了,而是在于对孤岛的了解。扶桑树本就是非常稀罕的神木,只有可能一个国家也才能找出一棵来,还有大得能造成船的,更是少之又少!即便现在还不知道如何派上用场,先得到了总是保险的。谁知,司徒浩南却道,“这东西不用找,我知道哪里有,而且保准可以造成船!”
“哪里!”
紫晴连忙问。司徒浩南看着了她许久,淡淡道,“东海,留仙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