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首的男人跨下骑着一匹黑色战马,一袭黑色长袍肃冷又威严。墨发在脑后飞舞,袍角飞扬,斜飞入鬓眉透着凛冽。人还没到近前,就已经感觉到周身散发出的强大气场。从小在训练营长大,环境使然,胜者生存,弱者亡。冷若霜向来不喜欢小奶狗。欣赏的自然是像她一样的强者。即便是身边同门师兄弟众多,可是能有墨北寒这样强大气场的人,并不多见。尤其是骑术精湛的男人,莫名的就给人一种英飒的感觉。就连冷若霜这个见惯了‘大场面’的现代人,都有些看得痴了。手上的瓜子停在唇前,痴痴的看着疾驰而来的男人,忘了反应。墨北寒骑着黑风骏马经过时,只是淡淡的瞥一眼路边椅子上的女人,没有一丝的停顿,驾马向着前方而去。紧紧跟在身后的随风、随陌两兄弟也是一样没有任何停留。不过两兄弟经过的时候,都是对着冷若霜微微点头,算是打了招呼。“本鬼医急着赶路,一会前面路口见!”
夜倾城所坐的马车从面前经过时,夜倾城掀开车帘,匆匆的和冷若霜打了声招呼,也是没做停留。而跟在后面的马车就不同了。红绣和绿柳都是女子,女子体重轻,马车又跑的快,一路颠簸紧紧的跟着墨北寒的步伐,即便是看不到里面,听身影也一样能想象到马车里的画面。诶呀声不停,一停就知道两人被颠簸的不轻。一队人马跟在马车后面,从冷若霜面前经过,留下一路尘埃。冷若霜抬手扇了扇,望着疾驰而去的人马,忍不住吐槽了一句:“急着投胎啊,跑这么快!”
逸尘摇头轻笑。等尘埃散的差不多了,才将遮在半张脸的袖袍放下。冷若霜收回眸光,看向逸尘:“这就是师兄让我看的热闹?”
逸尘但笑不语,没否认,也没承认。冷若霜无语的吸了口气,又向着路口交汇处看去。墨北寒已经勒马停下。男人声调并不高,却是气势十足。“哪里来的无名小卒,竟然胆敢挡本王的路!”
冷若霜撇嘴。这面瘫口气还真大。都是皇子,凭什么人家就是无名小卒!你个王爷又比人家高贵多少。冷若霜刚在心里吐槽,然而下一秒,差点让她惊掉下巴。就见辽北的马车帘子掀起,一个粗犷的汉子下了马车,来到墨北寒的马前,双手抱拳,远远的都能看出对墨北寒的恭敬。“本皇子不知是骁王爷的队伍,误了骁王爷的时辰,还望骁王爷不要怪罪。”
冷若霜——唇角都不受控制的抽动了一下。凭什么呀!不都是皇子么!“还不快快退后,为骁王爷让路!”
阿狮蓝皇子回头,对着自己的队伍怒喝一声。就见原本还一直不肯退让的人马,开始慢慢向后退去,为墨北寒让出路。“哼!”
有人撑腰,墨景钰傲娇的哼了一声,方向车帘,扬着嗓子道:“启程。继续赶路!”
墨北寒勒马退至路边,为马车让了路,看着墨景钰的一对人马顺利进入唯一的道路,并没有要跟上的意思。某王爷跨坐在通体黝黑的战马上,等自己的两辆马车也跟着行进道路,冷冷的瞥阿狮蓝一眼,而后勒紧缰绳调转马头,沉声呵一声:“驾!”
骑着骏马向着冷若霜这边奔驰而来。“也歇息的差不多了,继续赶路。”
逸尘站了起来,不急不缓的向着自己马车走去,那样子就好像真的是为了歇息在坐在路边一样。冷若霜对着逸尘的背影皱了下鼻子。收起小椅子,也上了自己的马车。墨北寒驾马来到马车前,呵了声“吁!”
将战马簕住。而后调转马头,跟在冷若霜的马车旁边,不急不缓的向着前方行去。冷若霜终于见识了某位王爷的威风。从阿狮蓝面前经过时,只见这位辽北的皇子,单手贴在胸前,敬畏的行礼。一直到墨北寒护着冷若霜的马车走远了,才抬起头,看了一会,才坐上马车,继续赶路。冷若霜本不想搭理跟在马车旁的‘守护者’,可实在是这位守护者就这么一直不急不缓的跟着。就在马车车帘的位置。隔着车帘,那么高大威武的身影想让人忽视都难。冷若霜实在忍不住了。便=掀起车帘:“王爷是打算一直骑马跟着本小姐马车。”
某位王爷对着前方,看都没看冷若霜一眼,冷声道:“前方各帮交界处还有很多,刚才的状况定是少不了。”
冷若霜明白墨北寒的意思。无非是想用他战神王爷的身份,碾压他邦,免得为难自己。冷若霜根本不在乎这些。她大可以先停下来休息几天,等着各帮人马走得差不多了再继续赶路。况且,有国师师兄在,别人也未必能欺负的了。“王爷的好意本小姐心领了。”
冷若霜拒绝、“王爷还是坐马车吧,路途遥远,骑马太累。”
冷若霜本意是想把某位王爷给打发走。没想到,某位王爷富有深意的看了她一眼,道:“好。”
然后——不知怎么的就坐在了自己的马车里。冷若霜——大可不必贴身保护。本小姐没那么弱。“本王顺了你的意,怎么还这幅神情?”
见某女一直无语的翻白眼,墨北寒沉声问道。、眉峰紧蹙,似不愉,又似不解。冷若霜都要呵呵了!“王爷,您老误会本小姐的意思了。本小姐的意思是,您老大可不必辛苦的跟在本小姐的马车外保护,完全可以在自己的马车里舒舒服服的享福。”
“这马车也是一样的舒服。”
不知道墨北寒是没明白还是故意,将冷若霜的马车左右的看了看,沉声道。冷若霜!这面瘫一定是故意的。她都说着这么明显了。不可能不明白。“骑马实属劳累。”
墨北寒忽然道,又看了看冷若霜叠起来放在旁边的毯子,道:“本王乏了,先歇息一会,等午膳的时候再叫醒本王。”
某位王爷说着,就将毯子抖开,铺在车厢里,然后,就躺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