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谢shelly_fang滴粉红票,么么!另外我还要灰常厚颜无耻的在这里表达一下对我们家编编岚子酱滴爱!是你把我从莫名其妙的禁言中解救粗来!超爱你+10010!】 “你说徐天慧不简单,指的是什么?”
钟翰立刻就这个问题追问起来。 “我这么跟你们说吧,假如是你,”杨诗婷一指顾小凡,“要是有一个人,总是挤兑你,总想拿你当绿叶来衬托自己,炫耀自己的时候永远不忘踩你一脚,还是当着很多人的面,你会怎么办?”
“我么……惹不起就躲吧。”
顾小凡在这个问题上倒也是实话实说。 “这不就得了么,正常人都是你这种想法,惹得起就惹,惹不起就躲,躲不开再说躲不开的,”杨诗婷笑了一下,“人家徐天慧就有不一样的能耐,不但不躲,还大大方方的迎上来,平时白玉冰邀请她参加什么聚会,每叫必到,一点儿推辞都没有,连我们都觉得尴尬,她还跟没事儿人似的,不管白玉冰怎么奚落她,她就权当听不出来,做人做到这个程度,也算是一种功夫了。”
“凡是总归是要有原因的吧?哪有人会无缘无故的愿意受那种委屈气。”
“原因当然是有了,不过跟白玉冰本人没什么关系,徐天慧忍她无非是冲着施逸春去的,白玉冰的老公不是搞房地产开发的么,徐天慧老公的那个小公司,好像是在生意上和这些东西沾边,属于得仰仗着施逸春的类型,原本就有过合作,但是白玉冰和徐天慧不太对盘,所以看不上徐天慧,你们也懂的,有时候枕头风比台风还厉害,徐天慧自己也是女人,她自己心里也有小算盘不是么。”
杨诗婷有点落井下石的说,“少奶奶也不是那么好当的,为了她老公能赚点钱养家,也真是豁出去自己那张脸了,硬是做到了骂不还口,随便怎么说就是微微一笑。”
“白玉冰和施逸春的感情看样子还真是够好的,好到了都可以左右自己老公生意上的事情,这样挺不容易的了。”
钟翰看似随意的感慨了一句。 杨诗婷看了看他:“你也是个男人,和谁做生意都是一样赚钱的情况下,你会愿意和一个惹得你老婆天天在你耳边唠唠叨叨的人合作么?谁不希望耳根清净一点,就算是一个总也不着家的男人,也不会喜欢回到家里,自己老婆一直拎着耳朵念叨这样那样的一大堆毛病问题,和夫妻感情深不深没什么关系。”
“施逸春经常不回家么?”
顾小凡接着杨诗婷的话问,算是侧面的验证一下之前保姆孙翠英所说的内容到底是否属实。 杨诗婷点点头:“十天里有八天都不太回去吧。”
“你怎么知道?”
“白玉冰是个耐不住寂寞的人,身边没人陪,不热闹就活不了,只要施逸春不回家,她就经常邀请我们去她家里给她做伴儿,虽然我并不是经常去,”杨诗婷特意强调了一句,说这话的时候眼睛扫向了钟翰,“但是别人去回来也会有话说,回回叫人过去,那么大一栋别墅,除了她之外就只有一个保姆而已,次数多了,时间久了,难免就有人会开始议论纷纷,说她和施逸春的婚姻就剩了个空壳子,名存实亡了,还有说施逸春前妻自杀给他留下了心理阴影,一看到白玉冰就会想起来自己前妻是怎么死在自己面前的,所以不敢面对白玉冰了。”
“我听说,施逸春前妻的那件事被处理的很好,后来应该没有给他们的生活造成什么困扰吧?”
钟翰问杨诗婷。 “听说施逸春前妻娘家也条件一般般,当初施逸春是靠自己白手起家,再加上投机和走运吧,所以才有了后来这么大的家业,离婚那会儿施逸春对他前妻有愧,所以财产什么的估计也没少补偿,他前妻跳楼的时候婚都离完了,听说出了他和他前妻生的那个儿子跟施逸春发了好大的脾气,前妻娘家那边倒也没有什么风浪。”
杨诗婷很有感触的叹了口气,“归根结底,最有心机的人还得说是施逸春的前妻,虽然惨烈了一点儿,不过也值了,先说给背叛自己感情的男人心里头留下了一个阴影,以后儿子和他爸爸也肯定有隔阂,更别说儿子跟比自己大不了多少的后妈了,捎带着一惊一吓一摔,白玉冰肚子里的孩子也掉了,后来在这件事上还有点神经兮兮的,施逸春前妻这一步棋走的,真是够狠的呢。”
“怎么个神经兮兮法儿?”
钟翰问,语气神态都很放松,不像是盘问,倒像是闲聊,也没有特意强调神经兮兮的人是谁,以及是因为什么事所以才神经兮兮,这样的状态反而弱化了他们谈话的主题和彼此的身份立场,再加上之前他故意主动提起敏感话题,让杨诗婷绷紧神经,之后却又故意引向其他话题,不按套路出牌的询问方式打乱了杨诗婷的预期估计,反倒让她有些无从提防了似的。 “她说她流产是有人故意要害她,一开始听她这么说,我还以为她指的那个人是施逸春的前妻,结果她说不是,她说她当时确实没想到会有人跳楼,所以吓了一大跳,本能的就像往后倒退开几步,往后这么一退,忽然一只脚的鞋跟感觉软了一下,断掉了,她身上有穿着挺累赘的婚纱,想稳住身子都没稳住,伸手拉施逸春,施逸春还冲过去查看前妻的情况了,白玉冰谁也没拉住,结结实实的摔了一大跤,把孩子摔掉了,所以她觉得那个鞋跟断的蹊跷,总觉得是有人故意想要让她摔倒,流产,至于施逸春前妻自杀根本就是巧合,意料之外的事情。”
杨诗婷说出了这样的一个答案。 “那她结婚当天穿的那双高跟鞋呢?”
顾小凡忙问。 杨诗婷摇摇头:“这我可就不知道了,当时场面乱的很,谁也顾不上谁,白玉冰穿着婚纱,流着血,狼狈的要命,鞋跟还断了,如果我没记错的话,是光着脚被送去医院的,谁还能记得回头再去找那一双鞋呀。”
“婚礼当天,你还记不记得施向文有没有到场?”
钟翰问。 “应该是没有,他和白玉冰的关系一向不融洽,怎么可能去参加婚礼呢。”
杨诗婷回答的十分自然。 听了她这样的回答,顾小凡心里基本上就有数了,之前他们谁也没有提起过施逸春的儿子、白玉冰的继子这样的字眼儿,钟翰忽然插嘴直呼大名的询问施向文当天有没有参加婚礼,杨诗婷连犹豫都没有就直接作出了回答,这说明对于施向文这个名字,她已经很熟悉,一听就知道是谁,根本不需要先回忆一下。至于她为什么熟悉施向文,又是从谁那里听说他与年轻的继母关系不融洽,消息来源也就不言而喻了,这也让她之前的种种撇清都显得更加苍白无力。 顾小凡在杨诗婷和钟翰一问一答的空档,目光打量了一下杨诗婷面前的办公桌,发现在一个笔筒旁边很随意的放了一串钥匙,那一串钥匙上面也还挂着一把黑色的车钥匙,而车钥匙上面的标志看上去也破有些眼熟,杨诗婷也很快就察觉到了顾小凡的目光,她一边和钟翰说这话,一边状似无意的拉开了手边的抽屉,把桌子上那一串钥匙,连带着几只笔之类的杂物统统一股脑扫进抽屉里面,然后又把抽屉重新推了回去,不知道是不是有意的,还落了锁。 “听说昨天晚上白玉冰就张罗了一个聚会,去了不少人,你应该也有去白玉冰家里吧?”
钟翰也看到了杨诗婷的小动作,但并没有做声,直接问起了前一天晚上的事情。 可能是因为确实很多人都在场的缘故,杨诗婷只出现了非常短暂的犹豫,便点头承认了:“是,我昨天晚上去了,当时在场大概一共有十五六个人吧。昨天不是星期日么,没什么事儿,白玉冰邀请我们到她家里去做客,一大群人就在那儿闹了一下午,晚上一起吃饭,喝了点酒,大概十点多就各自散了。”
“你和谁一起走的?开车回去的么?”
钟翰问。 “没有,我打车走的。”
杨诗婷立刻非常警惕的回答,“那天去的时候我就担心会喝酒,所以没开自己的车过去,晚上喝完酒,我那天喝得有点断片儿了,也忘了是跟谁一起从那儿出来的,出了门我就直接打车回家了。”
“你喝的那么醉,其他人就那么放心让你一个人坐出租车回去?都没有人打算顺路送你,照顾你一下么?”
钟翰不依不饶的继续追问。 “我这个人是很独立的。”
杨诗婷有些冷淡的回答,神情看上去已经开始不耐烦起来了。 钟翰点点头,站起身来,作势准备离开,走到门口却没急着开门,转身对仍旧笔直的坐在自己座位上的杨诗婷说:“我们会去确认昨天晚上小区门口出租车的载客情况的,时间离得很近,难度不会太大,更何况现在主要路段上都有交通监控摄像头,高清的,想要找到固定时段通过的车辆不难。另外,一些高级轿车的车钥匙里都有追踪定位系统的。”
说完根本不等杨诗婷做出反应,带着顾小凡大步流星的离开了办公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