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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顾及别人的感受(1 / 1)

第十二集就是步美被绑架的那一集,我想凭我们的关系,你应该不会连进都不让我进门,还有,以你的生活习惯,是不可能在十点以前睡觉的,所以就找人来了。”

我有些感动,可也明白,换做是顾锦,一定也能想出来的。短短的几句话,可还是发现,自从昨天晚上以后,杨建树变得和以前不一样了,如果是从前的他,一定会亲自接我回去,而现在,只不过是打个电话叮嘱一番。想了想,搬出来也有这么久了,还真没回去过,连电话也没打一通。于是在回家之前,我先去看了看老妈。家门紧闭,我掏出钥匙,却发现怎么也打不开门,才明白原来锁换了。瞬间火气就上来了,这是要防谁呢?谁还会进这屋子,就这么不希望我回来,真这样也不用这么麻烦,跟我说一声就够了,以后我绝对不回来,成全你总可以了吧。越想越气,转身就走,却又看到我妈往回走的身影,她一脸阴郁,在我看到她的那一刻也看到了我。“郑棠,你怎么回来了?”

她快速走到我面前。冷冷地回答她,“回来拿东西。”

她有些失落的神情,“你要来也先打电话告诉我一声,家里的锁坏了,又换了一把,你不跟我说,怎么进得去,快来。”

说着自己开了门,拉着我进去。熟悉的家的味道,心里突然有些酸,就像以前一样,爸爸坐在沙发上看电视的时候。可现在的沙发上,空无一人。“你去哪里了?”

不等她回答,我倒了一杯水,“打牌去了对不?输了多少?”

她有些什么爱好我一清二楚,无非就是搓麻将。“没有,这次赢了,你先坐一会儿,我去买菜做饭。”

说着就要出门去买菜,我叹了一口气,“都这么晚了你连菜也没买还做什么?出去吃吧。”

“不用,自己做的干净卫生还实惠,干嘛要出去。”

她不听我的话,依旧在换鞋子。我三步两步走上前,一把拉住她的手臂,不耐烦地说:“我本来就只是回来拿东西的,要不出去吃,要不我现在就走。”

她定定地看着我,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最后也只是默默点头。三年前她一直都是这样对我的,没有一点耐心,也不喜欢和我说话,每每在大庭广众之下尖酸刻薄地讽刺我,毫不留情地说着些让人刺心的话,而今我们角色互换,我不用每天看着她的脸色过日子,也不用每个月伸手向她要那么一点儿生活费,这种感觉让我前所未有的轻松。曾经我就说过,毕业了找了工作就绝对不会再和她共处一个屋檐下,现在我做到了,我就是要看她失望,追悔莫及的样子。我们只是去了附近一家小餐馆,随便点了几个菜,全都是我自己爱吃的,我平常很喜欢吃辣的,可她却不是很喜欢吃,所以我点的四个菜有三个是辣的。“怎么不吃?”

我用筷子敲了敲碗的边缘,看她只喝那边的西红柿鸡蛋汤,明知故问地说着。她尴尬地笑,“最近上火了。”

“上火了又怎么?我上火也照常吃。”

我刁难地说着,对自己这种变态的心理很满意。于是我眼睁睁地看着她心不甘情不愿地去吃那些菜,又冷笑,“吃不下干嘛硬撑?你这样跟宁沅她后妈有什么区别?”

她握着筷子的手明显地一颤,神色也有些难为情,我的心顿时咯噔了一下,怎么能这么说自己的妈妈,她是我的至亲啊!“你昨天晚上的事我都听说了,我看你还是搬回来住吧。”

我一愣,心里那点犯罪感马上烟消云散,把筷子不客气地往桌上一放,一种审问的态度,“谁告诉你的?”

她有些着急,我撇撇嘴,“杨建树吗?叫他少管闲事,我去哪儿住跟他没有一毛钱的关系!”

“你怎么能这么说建树?他都是为你好,像你这样的脾气他忍下来了,你还有什么对他不满意的?”

她估计也是被我气坏了,态度像是三年前那样。而我同样不屑一顾,双手一摊,无所谓地说着:“对,我就这样的脾气,他喜欢是他的事,我满不满意是我的事。”

以前大概从来没有想过有一天我会这样对自己的妈妈说话,原因不在其他,而是因为爸爸去世以后,妈妈将那段不堪回首的往事重提,让我觉得有种恶心的感觉,而这让人恶心的事情结束后竟然就有了我的存在。传统的观念让我无法接受,即便是爸爸对爱情的不忠贞,也好过妈妈的不纯洁。她不再说话,我拿起包丢下钱就走。我怕我再不走会忍不住想哭。逐渐温暖的春天里,我的情绪依然像秋天一般的难受。回到家,刚一打开灯就看见Mia睁着炯炯有神的大眼睛看着我。它身材虽然过于高大,但却很可爱,如果不是它,我可能都被绑匪害了,可惜的是它是条狗,我不能以身相许,于是在冰箱里拿出一小碟青菜,放在它的狗碗里。然而它只是嗅了嗅,接着吸吸鼻子,晃了晃尾巴,继续看着我,从它眼里流露出来的渴望让我无言以对。这现代的狗也太不识相了,有吃的就不错了还挑三拣四。突然想起前一阵子看过的一本小说,是米兰·昆德拉最负盛名的作品,《不能承受的生命之轻》,特雷莎和托马斯也养了一条狗,名字叫做卡列宁,是条非常聪明且可爱的狗,可惜最后病死了,看到后面我差点为了那条狗而哭泣,现在眼前的Mia依旧健康快乐,可是保不准哪一天也像卡列宁那样死去。想到这里心情有些低落,抱着Mia一顿狂吻,发誓要好好照顾它,就算是饿死了自己,也绝不委屈它!半夜十二点,我躺在床上,久久不能入睡。顾锦还没有回来。以前读书的时候总喜欢熬夜,长大了开始明白熬夜对身体不好,所以养成了每到十一点必定上床睡觉的习惯。尽管他跟我说过晚上可能不会回来,可我还是担心,万一他半夜回来了,却开不了门,该怎么办?这里的房子我住了没几天,他也是昨天夜里才来的,钥匙只有我有,他来了,肯定又不忍心把我吵醒。所以这一天晚上我睡得不踏实,很不踏实。第二天是周六,不用上班,我一觉睡到了十一点,感叹日子过得太安逸了,幸福来的有点儿突然。Mia见我终于醒了,跟打了鸡血似的兴奋,在床边不断地蹭我的鞋,弄得我都有点不好意思了。“Mia,你爸比一天都没回来了,快去叫他!”

我边穿衣服边说着,虽然Mia肯定听不懂,我明显就是在多此一举。“Mia,今天早上咱们吃什么呢?有了,我们喝粥吧!青菜瘦肉粥!宝贝我知道你饿了,十一点也应该吃中饭了,那我们吃水煮肉片,再来个油淋茄子,还有糖醋排骨,宫保鸡丁,孜然牛肉,青椒肉丝!OK,就吃这些,好不好?”

Mia非常赞同的眼神看着我,于是心里欢天喜地,“爸比不回来就没得吃,谁让他不回来呢,Mia,我们自己吃好吃的!”

其实我也就这么一说,真要做饭,还得上网临时找做菜的方法,偏偏就不信我还做不了一桌好菜。说干就干,我系着围裙在厨房忙的团团转,Mia晃着尾巴在后面屁颠屁颠地看着,我知道它肯定饿到了一个极致,其实我也差不多。终于,在我一次次的失误下,而又一次次的纠正错误,一点钟之前,饭菜已经可以吃了。而我把菜都摆好了放在桌上时,门铃响了。打开门便看到顾锦,他正笑眯眯地看着我,“今天这么早就起床了?”

汗,都下午一点了,我以前也没有这么晚起床过吧好像。“怎么可能,我可是一大清早就起来了,你看,还做了一桌子丰盛的菜!”

我骄傲地转身,突然腰间一紧,顾锦的下巴抵在我的肩膀上,立刻脸就红得像番茄。“嗯,看看我的贤惠又聪明的老婆给我做什么好吃的了!”

我吓了一跳,什么老婆?我跟顾锦现在的关系还没有公开,离结婚还有这么遥远的距离,怎么可能换称呼?可这样的担忧转瞬即逝,我覆盖在顾锦的手上,得意地说:“你吃了饭了吗?”

他偏头看着我,“当然没有,就是要回来跟你一起吃的。”

Mia在一旁,很想参与到我们中间,可我是一定不会允许的,只有这时我才能一个人霸占着顾锦。“你可真会挑时间,我刚做好饭你就回来了。”

我撇撇嘴,给他盛上饭。“好香啊!”

听到他的称赞,我再一次欢天喜地。“你昨天晚上为什么不回来?”

我边吃边说。“不是跟你说过了吗?最近这阵子会很忙,可能很少回来看你,吃完饭休息一会儿我还得走。”

他吃的很快,像是在赶时间,我又开始发挥自己的不自在,“这么快就要走。”

“怎么了?不想我走?”

他好笑地说。我白了他一眼,“当然了,昨天晚上等了你那么久,也不知道打个电话回来!”

此刻我并不知道自己这幅模样多像受气的媳妇儿,只是一个劲儿的耍小性子。“行,下次注意。”

他开玩笑地行了个礼,又继续吃饭。“那你今天晚上回来吗?”

还不等他回答,我马上补充,“必须得回来,要不然我就再也不让你进来了!”

他微微一愣,有些无奈,又有些担心的神色让我蓦地一惊,不由自主地低下头,吃饭。让我最开心的是,顾锦竟然一次性吃了三碗饭。饭后Mia在一旁看电视,我则在给顾锦准备衣服,他要洗澡,可惜我才搬过来没多久,他也刚回来,这边并没有他的什么衣服,他有些头痛地揉揉眉,“看来今天得带些衣服过来,晚上我叫助理送过来。”

“嗯,你看起来很累,要不要睡一会儿?”

我有些担心,毕竟他现在的样子确实有些疲劳。他笑着捉住我的双手,“我没事,你放心。”

于是他进了浴室,我开始收拾碗筷,心里觉得很舒服,如果看电视的不是Mia而是我和顾锦的孩子,那会是多么幸福的一家子啊!突然的震动把我拉回现实,转头看过去是顾锦的手机。不知道怎么的,心跳莫名其妙地变快,我有些犹豫,却又颤抖着伸手去拿。是一条短信,发送人叫郁芸璋。而当我还在犹豫要不要打开的时候,手指已经不听使唤地打开了,“今天的午餐很满意,谢谢你的盛情款待,明天晚上不见不散。”

大脑像是被炸开一般,耳边全是轰隆隆的声音,潜意识里告诉我这种事很正常,顾锦是做生意的,难免要和别人应酬,这个叫做郁芸璋的人,也不过是其中一个。可我还是想到冬天的时候,我听见顾锦的秘书说,他还约了郁小姐见面,当时我告诉她,让那个郁小姐有事没事别来找顾锦。难道这个郁小姐就是郁芸璋?我从来不觉得顾锦不可以有喜欢他的女人,毕竟我身边也存在着这样的人,只是心里还是有些纠结,我相信顾锦,相信这么多年以来我们之间的感情不是随随便便一个女人就能打破的。于是我删除了那条短信,继续幸福地擦着桌子,洗碗。下午我去了一趟萧湘家里,她现在忙的不可开交,连跟我说话的时间都没有,我一个人呆着无聊,本来有一肚子的话现在也不知道该跟谁诉说,听说莫绯这阵子正在努力地让自己怀孕,她说,像她们这种嫁入豪门的女人,爱情啥的都不靠谱,最可靠的就是赶紧怀孕生个大胖小子,以后就可以高枕无忧了。我对她的说法深表同情,一个二十六的女人,就要把自己葬送在婚姻的坟墓,现在还要使劲浑身解数来讨好自己的老公。而我还在挣扎,下午郁芸璋的那条短信让我有种不安的感觉,我不太明白自己接下来要怎么做,是选择无视,还是主动出击?那么我和顾锦的关系,要怎么样才能完全让人明白?晚上他十点就回来了,我已经给他准备了热水,他很累,一回家就倒在我身上,可还是想要强颜欢笑,我才知道他心里一直都很爱我,为了不让我伤心,即便他已经吃过饭了,可见到我亲自下厨,还是吃了三碗,他回来了,明明就没有一点力气,却还在对我笑。我心疼地给他揉额,想让他放松放松,因为我根本什么忙也帮不上,唯一能做的,就是在他不用工作的时候,给他幸福和安逸。“老婆今天辛苦了。”

他眯着眼,对我说道。明显地感受到他的嗓子有些沙哑,我开始忐忑不安,“什么老婆?你叫谁呢?是Mia吗?”

“嗯?Mia跟我不是一个世界的,我只有一个老婆。”

听到这句话我有种想哭的冲动,手指抚摸上他的眉毛,虽然没有裴肃的好看,却依旧迷人俊俏,以前我一直很自豪有一个像顾锦这么帅气的哥哥,现在开始自豪有这么一个情人。“顾锦,我好想你。”

嘴里莫名其妙地在这时说出这么肉麻的话来。“白天不是刚见过面吗?”

他蹙眉。我在他唇上轻啄一口,耍赖似的说:“我就是想你嘛,我就是一分钟都不想跟你分开!”

他一把按住我的头,加长了这个吻,熟悉的他的气息袭来,温柔又体贴,只是轻轻地吻着。“真傻,你是我的,我也是你的,我们会永远在一起,有一生那么长,难道还等不了这么短短的一分钟吗?”

他刮了刮我的鼻子,宠溺地说着。这么多年,顾锦和我之间,感情已经非常深厚,我想也不可能再有什么人能介入到我们中间。还记得《不能承受的生命之轻》里面,特雷莎总是喜欢嫉妒,她嫉妒和托马斯在一起的任何女人,她憎恨托马斯对爱情的不忠贞,我很怕自己也会变得像她那样。我想让顾锦幸福,自由,让他明白,不论他做什么我都支持,也都相信他。所以,我选择无视。隔日的午后,顾锦疲劳的样子让我心有不安,而不知道从哪里来的勇气,我很想见一见那个叫做郁芸璋的女人。从来觉得顾锦对我的感情是天经地义的,却不曾想过也许有一天会从我的手里悄然流逝,如果我一直像个傻孩子似的选择逃避,是不是会消磨掉他那最后一点耐心?我想尝尝这种要靠努力才能得到的幸福。一杯纯净水,一粒安眠药,我在想,是要用这种手段让他留下来,还是仅仅依靠他对我的感情。似乎很难选择。“我晚上得出去一趟,你早点睡觉。”

他的声音从背后传来,我一愣,心里堵的慌。听到他换衣服的声响,我深吸一口气,这辈子没为任何一个男人做过什么,这一次,我绝对不会任由顾锦被别人带走。于是猛地一回头,扑倒了顾锦,他显然也没反应过来,整个人往沙发上一倒。他错愕地看着一脸坏笑的我,一副苦不堪言的样子,“你这是要做什么?”

“我不让你走,你今天晚上必须陪我!”

我态度坚定,毅然决然的样子竟然把他逗笑了。“是吗?郑老师,你好像有点迫不及待?”

听着他语气里的逗趣,我一咬牙,一狠心,迫不及待就迫不及待,反正不让你跟郁芸璋见面!我俯下身子,解开他的衬衫。他似乎也被我的举动吓到了,收起玩笑的表情,捉住我略微有些颤抖的手,不解地问道:“郑棠!”

四目相视,看来他真的很难以理解我会做出这么疯狂的举动。毕竟,这太不像我的风格了。他不说话,我挣脱开他的手继续解扣子,可是哆哆嗦嗦半天,才解开两粒。这下他可真怒了,两只手一把捉住我,低声吼道:“停下来!”

我红着脸,泪眼汪汪地看着他,他语气颇缓,柔声说:“我还有事要出去,你自己在家里呆着,明天我来看你。”

“你别来了,以后都不要来了!”

不经意间泪水肆意划过脸颊,我别过头,很小声地吸鼻子。他有些无奈和不知所措,忙伸手给我擦眼泪,趁他松手的空档,我立马又去脱他的衣服。“郑棠,知不知道你在做什么?”

为了不让他啰嗦废话,我把头凑过去,吻上他的唇。四瓣相接,原本干燥的嘴唇如同遇到花朵里的蜜汁一般清新可人,似乎一尝上就不愿放手了。他开始有些抗拒,却又慢慢柔和起来,一点一滴地加深,长舌卷入,互相追逐,嬉闹。意识也渐渐模糊,我抱着顾锦的头,明明害怕得紧,却还在一个劲儿地麻痹自己。我还在给他脱那件麻烦的衬衫,精壮的胸膛一览无余,小麦色的肌肤衬得他男人味更显,如此吸引人的视线,这样好的顾锦,我怎能让给别人?而让我始料未及的是,他居然握着我的手,一路往下走……我大惊失色,抬头离开,他复又按住,大手毫不迟疑地往下走。惨了惨了,这回被他给占了便宜!原来顾锦早就想对我图谋不轨了,看吧,我抵不住他的魅力。我心里把他骂了个狗血淋头,他却松开了我的手,原本迷失的双眼很快清凉澄澈。这样的顾锦,真叫人不得不喜欢。“以后不要做这么危险的事了。”

他居然这么说。我和顾锦在一起这么久,他没有做过什么逾矩的事情,每次亲密顶多也就是亲亲嘴拉拉手什么的,像今天这样的举动,是第一次。所以我听到他这么说,再一次震惊。“什么是危险的事?”

我瞪着眼睛,有些失落地看着他。你肯要别的女人,就是不肯要我。不等他回答,我又继续说:“你放心,我不会后悔,也不会恨你。”

我知道,女人总会把自己的初次给自己心爱的男人,永远也忘不了的男人,顾锦之所以这么做,难道是他怀疑自己给不了我婚姻?可我都没有怀疑他。“傻瓜!”

他伸手在我脸上一模,才发现脸上纵横着湿凉的泪水,可自他眼里看见的温柔,心神荡漾起来。半晌,我从他身上爬起来,自顾自的抹了把眼泪,“你走吧!”

他没有动作,而我也不说话。“唉,”隔了一会儿,才听见他的无奈的却又充满爱意的叹息声,“你怎么,跟个深闺怨妇似的?”

我撅嘴,也不看他,“你管我,我喜欢。”

他笑,起身扣好衣服,开门离开。又只剩了我一个人,寂静凄凉的屋子里,Mia朝着我摇晃着尾巴。它肯定不知道,我到底有多失落。于是我守在房里,数着时间,等着顾锦回来。可我没有等来顾锦,等到了杨建树。他提着饭菜,见到我一脸憔悴的模样,打趣地说道:“要节欲啊!”

尽管很难受,却还是很给他面子地扯了扯嘴角,估计是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顾锦呢?没来吗?”

我耸肩,转身朝屋里走去,“嗯,这又不是他的房子,来做什么。”

他点头,坐在沙发上,修长笔直的双腿置于茶几上,我有种无话可说的感觉,怎么这些男人都喜欢这样?Mia发出几句叫声,我蹙眉,“闭嘴!”

“汪汪汪!”

“shutup!”

杨建树的光临只是一个小插曲,可是直到我吃光了他送来的饭菜,直到他走了,顾锦也还没有回来。我想他今天晚上应该不会回来了。第二天我去学校,又碰到了裴肃。他还是容光焕发,精神抖擞的样子,一见到我露出了一洁白的像珍珠的牙齿,“早啊!”

白了他一眼,这就是我认识他以来的打招呼的方式,非常直接了当,干净利落。“我昨天刚接到一个案子,在B县,你要不要去?”

我默不作声,也不搭理他说的话,当然我一直以来就没给过他好脸色看,所以他很习惯和我的这种相处方式,跟在身后继续说着,“也就是个民事纠纷,反正你那法制史上得也就那样。”

“打住!”

我猛地回头,撞上他的笑脸,“法制史是一门非常重要的课程,你别在这儿误导学生。”

恍惚间见他像是松了一口气,却听他说:“你还终于肯跟我说句话了。”

“你要是想调侃谁可别找我,我已经有男朋友了。”

我没好气地说着,踩着高跟鞋上了楼梯。身后突然没了声音,回头一看他站在原地看手机,怕是没听到我刚刚说的话,径自摇摇头。“哎,可以考虑一下啊!或者帮帮我。”

不一会儿他又跟了上来。“那个怀孕的女人搞定了没?”

他皱眉,估计是有点头痛,我笑了笑,“连这么点小事都搞不定,还大律师呢!”

“这是私事,当然不能相提并论。”

说着说着又跟在我身后,两旁的学生一个劲儿地瞟着,我都觉得自己跟做贼似的。突然停下脚步,回头很不耐烦地看着他,“我不去,你找别人吧。”

说完快速离开。从一开始,我对裴肃就没什么好感,其实他也没惹我,只是不知道为什么心里下意识地想远离他。而到了中午的时候,我终于接到了顾锦的电话,想着要不要等一会儿再接,让他知道我在生气,让他反省反省自己做错的事。可是才响了没多久,那边他就挂了电话,之后也没再打回来。我有些紧张,莫名其妙的。又过了几分钟,电话再次响起来,我想也没想就接了起来,“喂,顾锦,刚刚在厕所,没接到你的电话。”

“你在说什么啊?”

萧湘的声音像幽灵一般传来。我头痛地撑着额头,叹了口气,问她,“干什么?有什么好事?”

“我有点紧张啊,大后天我就要结婚了。”

可以想象到她现在的神情。我漫不经心地回答着,“我知道,嗯,没关系,这种事一回生二回熟嘛!”

“我就打算结一次婚了,你呢,你进展地如何了?”

“没有进展。”

果然头又痛了起来,那边她说道:“怎么顾锦没给你打电话吗?”

“没有!”

我没好气地说着。下班我就到了萧湘家里,把顾锦遇到的这档子事给说给她听了,她一听,无所谓的样子,“这有什么,他有一两个亲近的红颜知己很正常。”

我抱着抱枕,“可是我就是不高兴。”

“有什么不高兴的,你看看围绕着你身边的那些男人,为什么你可以这样,他就不行?”

我一愣,半天没接上话来。“你跟顾锦两个人,”顿了顿,她又像是无奈一般地说道:“既然你们要在一起,我也无话可说,不过,希望你俩别生孩子,害了下一代。”

又是这样,又是这样。从大二的时候,我们的事情被发现以后,最让我难以接受的就是别人的目光。而我们明明就什么关系也没有,明明我们相爱,却要顾及别人的感受,我想要逃避,宁沅告诉我,为什么你要考虑别人的感受?图自己快活就行了啊!所以才让我下定决心地跟顾锦好。“你们连你妈都没搞定,就别乱吃飞醋了。”

从萧湘家里出来,我像是幽灵似的回了家,看到家里一室清冷,有些黯然伤神。我拿出手机,犹豫再三,还是下狠心打了出去。“怎么,是不是想跟我去了?”

那边裴肃一接电话就是这么一句。我叹了口气,最终点头,“对,跟你一起去B县。”

“那行,你准备准备,明天上午把假请了,下午就走。”

挂了电话后靠着墙壁,无力地顺着墙滑下来,慢慢闭上双眼,吐纳出一口气来。真的是有点累了,四肢都没有力气了,好像有点迷茫,经萧湘这么一说更加迷糊了,她果然不会安慰别人。晚上顾锦还是回来了,带着一身疲劳,似乎是连笑的力气也没有,却还在努力给我一个微笑。我非常冷静地看着他,“我明天要去B县,可能要过一阵子回来,你不用来这里了。”

他松领带的手微微一颤,好看的眉毛紧蹙,像小时候最爱吃的麻花。“你要是想去,当然可以。”

等了一会儿,他才说出这么一句话来。而我的心就像是被冷水一顿狂浇,凉透了,他转身走进浴室,我看着他笔挺的后背,一股无名的怒火在慢慢腾升。其实我都不明白,怎么有些事情就走到了今天这一步,来得这样急促,又莫名其妙的。那一刻我有种冲动,想从背后走上去抱住他,可双脚像是灌了铅一般的沉重,怎么也迈不开。很久以前,在顾锦还是哥哥的时候,我们每次回家,看到奶奶和那些亲戚朋友,他们都夸我们两兄妹长得好看。而我的哥哥弟弟很少,几乎都是姐妹,所以当时我们这些姐妹都是团结一致地袭击顾锦,每回顾锦都是被欺负的对象,可他还是很有大哥哥的范,绝不还手,顶多就是吓唬吓唬我。他每次吓唬的方式都很蹩脚,无非就是把我们中的谁谁谁扛起来,接着突然间倒立。当然他也有失策的时候,一向力气较大的他,也能把那些大他几岁的姐姐倒立起来,结果忘了那时正是夏天,人家穿的是裙子,猛地一倒过来,就这样暴露在光天化日之下。现在想起来,都是一件让那个表姐难以启齿的事情。后来的顾锦,越长越大,越来越有男人味,在我们这些女人之中,俨然变成了一个万人迷。可他也越来越不苟言笑,偶尔开开玩笑,也绝不会像小时候那样。小时候的我有点调皮,也喜欢做一些傻事,是老师眼里的问题女生,可是成绩还是一样的名列前茅,老师拿我没办法。往往这样的人容易被人关注,于是高年级有个男生给了一封情书给我。对于我来说,情书可真是个稀罕的东西,只有小说里面才会有的东西,现在居然真真切切地摆在我眼前,于是想也没想拿回去就跟顾锦分享了。谁知他并没有我那么兴奋,第二天我再见到那个高年级的学生的时候,他居然叫我一声姐。现在回想起来,即便是那时的傻乎乎的一举一动,也别有一番滋味。顾锦有时都是睡沙发的,我睡在床上。以前我就怕他侵犯我,总是把他往外面赶,晚上绝对不可以进来,因此,每每晚上睡觉的时候,我知道顾锦在外面守着,就可以很安心地睡过去,一觉睡到天亮。可他也有很累的时候,我总也担心他,于是又让他一起在床上睡觉。我觉得,在我面前,顾锦就是柳下惠。然而此刻的我,怎么也无法入眠。似乎是有点后悔了,不应该答应裴肃跟他去B县的,可是凭我的个性是绝对不可能反悔的。我不在的这几天,也可以让顾锦好好想想,我跟他在一起,本来就是顶着很大的压力的,他如果后悔了,随时都可以与我分开。我也不怨他。第二天一切准备好,下午我稍作打扮,坐在裴肃的宝马车上,享受着春末和煦的暖风。一排排的樱花树上是干净漂亮,粉嫩的,洁白的樱花,远远地看着都叫人心旷神怡,美丽如画。“你就穿这么点衣服?小县城可不比大城市,晚上可冷着呢。”

裴肃戴着墨镜,一身随意休闲的打扮,完全不像是去办正经事,倒像去旅行的。我摇头,任由头发被风扬起,柔柔软软地打在脸上,“我还带着呢,放心吧。”

“要不要先睡一会儿,还得有一阵子才到。”

“不用,你要是累了换我来开!”

他唇角微微上扬,扯出一丝笑,忽而觉得,如果裴肃不那么花心,也许是个好男人。不过再好,也不可能比顾锦更好的。对我来说,要忘记顾锦,基本是不可能的。说是来帮忙,可我一来就开始疯狂游玩,虽说不是什么著名的地方,但风景很不错,看着看着有种豁然开朗的感觉,先前的心里的阴霾全部烟消云散。我们找了一家酒店,刚放下行李裴肃就出去了,很少看见他认真的模样,这样看来,倒也有几分迷人。放在桌上的手机屏幕通过日光折射出一面光亮,我撅嘴,点了点黑黑的屏幕,一个人自言自语,“也不知道给我打个电话!”

其实我可以自己去跟他打电话的,只不过始终希望不要给他一种束缚得太紧的感觉,毕竟这是爱情,不是囚禁。就在我兀自无聊的时候,手机猛地震动起来,我打着哈欠去拿手机,一个陌生的号码闪现着。“喂,你是?”

那边好一阵安静的声音,我还在想是不是专门骗话费的,虽然我这人没这么抠门,不过也是非常瞧不起这种干偷鸡摸狗的人。“你要是不说话就挂电话了!”

我没好气地说着,把手机拿远就准备挂电话。“等一等,郑棠小姐。”

我吐,这样的叫法,总让我觉得变扭。一个很平常的声音,我努力回想,似乎是不记得我的朋友里面有这样声音的,又问了一句,“你是谁?”

“我姓陆,是杨建树的,女朋友。”

她有些犹豫,支支吾吾地还是说了出来,我听了之后神情微怔,一时之间不知道该怎么称呼她。“那你找我有什么事吗?”

又是一阵支支吾吾,我虽然有些不耐烦,还是无可奈何地听着,她慢慢地说着,“他是不是和你在一起?”

顿了顿,她又接着说,“我不知道原来他身边曾经有这样一个你,所以跟他吵了几句,打扰你了,能不能让他接一下电话?”

我四下看了看,不知道该怎么跟她说,如果我说杨建树没有跟我在一起,她肯定怀疑,可他确确实实不在。“我出差了,没有跟他在一块儿。”

看样子是两个人吵架了,而且那个罪魁祸首还是本人。她又不说话,我还在想要不要开口解释一番,转念一想其实根本就不关我的事,“你打电话给他啊,打给我做什么?”

“看来我打扰到你了,我很抱歉。”

听着她不紧不慢的语气,我似乎有些不知所措,她没做错什么,只是在挂念自己的男朋友。可是她不应该想要把杨建树的过去现在将来都了解透彻,这样只会让人觉得喘不过气来。“没有,我不是这个意思,我是真的没跟他在一起,如果你想了解他的过去,不应该这么急,慢慢来。”

出于好心,我稍微提点了一下。“嗯,谢谢你。”

挂电话后透过窗户眺望下面的世界,心里的那点思念开始泛滥,突然想起还没有交代好顾锦照顾Mia的,虽然只是条狗,但到底是救过我。可是我走之前并没有把钥匙留给他。我这人果然办事不够细致,居然把我家里那位大神给忽略了。思来想去,我还是给杨建树打了个电话,让他帮我照顾一下Mia,他二话不说就答应了,我还想问问关于那个陆小姐的事,却听到他逐渐不耐烦的声音,只得作罢。县城的空气就是好,也清静许多,我收拾了东西带了个帽子出去,正巧碰上一群人骑着单车像是要去哪里,闲着无聊就跑过去问。那人瞄了我一眼,乐呵呵地说:“我们正要去摘草莓呢!你要不要一起去?”

听到摘草莓三个字,我有点动心,草莓,我很爱吃呢,现在时间也不算太晚,于是刚准备答应,就听见耳边一个声音,“郑棠,这时候了还要去哪里?跟我进来。”

不用回头也知道是裴肃,真是扫兴。告别了众人,我怏怏地跟着他进去。刚进房门,他就开始数落我,“你说说你,才刚来多久,这里一个人也不认识,就要跟他们出去,你今年多大了,以为自己还是单纯无敌的美少女啊!”

我一脸黑线。真是的,虽然早就过了那个年龄,偶尔装一下也未尝不可啊!至少我心智还是很小的嘛!“撅嘴那么高做什么?都可以拴头驴了!”

撅嘴都不让,还有没有天理了!“你先把自己管好再说吧,那个怀孕的女人,你打算怎么做?亏你还是个老师,也不知道这样做影响不好!”

我双手抱臂,无所谓地说着。他微微一愣,打开电视,坐在沙发上,似乎不打算理我。“嗯,哪个女人给你生孩子真倒霉,净生赔钱货!”

我这句话可能是惹到他了,他也不再和我说话,起身径自去了他的房间。就在我还有一点点小小的内疚的时候,他突然转身,“叫你来不是来摘草莓的,虽然你帮不上什么忙,但看看也行。”

我木讷地点头,接着看电视。吃饭的时候,顾锦终于打电话过来了。读大学的时候,我曾经算过命,我这一生干什么事情都很坎坷,也有很多的不幸,我承认,在前一阵子刚没了爸爸和闺蜜,也曾算过姻缘,我的夫妻关系一般。当时我就把这个消息告诉了顾锦,他不以为然,只是习惯性地摸摸我的脸,“这你也信?”

我当然信,我这人虽然没什么大抱负,却喜欢研究易经这玩意儿。可是,走到了现在的地步,我已经越来越相信当时的预言了。“你什么时候回来?”

他问。我想了想,“不清楚,可能很快。”

能够庭外和解,是尽量不会要求打官司的,这是我们的规矩。“嗯,也好,夏氏总裁的订婚宴,你跟我一起出席。”

我楞了好半天,才明白他所说的夏氏总裁是谁,顿时恨的牙痒痒,这两个人也不知道是什么关系,就认识上了。“我知道了。”

第二天我抱着手提电脑坐在一家茶馆里,看着对面坐着的一男一女,和旁边笑得春风得意的裴肃,调整了心情,才面带微笑地面对他们。这两口子结了婚不过三年就要离婚,还有一个才一岁半的儿子,女人离婚了当然首先是要儿子,然后再争家产,我想了想也行,这个男人财产也不是很多,分来分去就那么一套房子。当然关键问题还是在儿子上,两人僵持不下。这种事太常见了,我看着裴肃游刃有余的处理,此时的他异常帅气迷人。耳边突然听到女人一句中气十足的话,“他还欠了我八万块!有欠条!白纸黑字!”

于是她把那欠条从包包里掏出来,毫不客气地拍在桌上。我跟裴肃对视了一眼,果然是切切实实的一张欠条。突然想起以前读书的时候,民法老师也曾经说过这个问题,她说,结婚期间所打的欠条,一样有法律效应,也就是说,丈夫给妻子所打的欠条,照样得还。不得不说,这个女人,是个狠角色。男人无可奈何地叹气,双手一摊,“你到底想怎么样?这东西能算数吗?只要你不和我离婚,我所有的财产都是你的!”

我眨巴眨巴眼睛,看着女人做出的反应,她还是咬着牙不放松,“怎么不算数?拜托你有点法律常识好不好!这上面有你的签名,是具有法律效应的!”

裴肃朝我看了看,我很明白他的意思,于是默不作声,二人吵个不停,我突然有点烦躁起来,说来说去就是为了钱,而就在这时,女人突然间哭起来。其实我这人最怕的就是别人在我面前哭,我不是很会安慰人,所以在她泪如梨花的那一刻我有些怔神,直到裴肃给我抛来一个嫌弃的表情,我知道他的意思是,搞定她!于是我硬着头皮把女人拉到了另一个包厢,看着她抱着纸盒哭个没停,最后实在看不下去了,才轻轻开口,“你有什么要说的,现在可以全部说给我听。”

她双肩耸动,嘤嘤弃弃,吞吞吐吐地说出来,“其实我知道,他早就想跟我离婚了,我之所以气不过,是因为他在很久以前就把自己名下的财产全部划到了他弟弟的名下,神不知鬼不觉的,我都不知道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我早就料到了他在外面有了别的女人了,跟他说离婚他又不肯,所以只好让法院来判决。”

她说了很多,我听进去的却没有几句,虽然很同情她,却也只能说这是她自己遇人不淑,嫁错了人。如果没有充足的证据,怎么能证明男人把钱财都转到了别人的名下。从来没有过什么亲身经历的我,这下头大了。晚上我抱着枕头看张学友早期的电影,尤其是老道打戏的时候,极其精彩,简直让人欲罢不能,连洗澡都给忘了。这时候门铃响了,不用想也可以知道是裴肃,我无奈地起身去开门,看见他正抱着电脑站在外面。“怎么这么吵,你在看电视吗?”

也不管我同不同意,他自己就走了进来。“嗯,你来做什么?”

“我们研究一下今天的案子。”

说完一屁股坐在沙发上,我关小了一点声音,痛苦地看着一脸正经的裴肃。我真没什么好法子,你打官司,我非常放心,如果像你这样的大律师都没有办法,那我就无地自容了。“研究?有你就够了,我是来打酱油的。”

“郑棠!”

他突然间变得异常严肃,“做人能不能有点追求,难道你读了这么多书就只是为了当个老师拿那点工资吗?既然选择了法律,就要运用它,而不是整天抱着好玩的心态……”我一脸黑线,还能说什么?以前我爸的话都让他给说了,我还有什么好说的?当然,现在的裴肃,与我第一次见他真是天差地别,完全想象不到他有这样的一面,教训我像是骂自己孩子似的。第二天一早就接到了萧湘的电话,说起来还有三四天她就要结婚了,生命中一个极为重大的日子啊!我怎么可能错过?不过裴肃这里,嗯,有点麻烦。早上我去找他的时候,他正在打电话,边打边说好话,我想对他这种人来说,甜言蜜语是再简单不过了的。于是从后面拍拍他的肩膀,示意我在外面等他。过了一会儿,才看见他好像有些头痛地出来,我一时好奇问了他一句,“怎么,是那个女人吗?”

我口中所说的那个女人,是上次给他打电话,说怀孕了的那个女人。他瞪了我一眼,接着收拾了东西,准备出门,我跟在后面做了个鬼脸,慢吞吞地跟着。忽然手机震动了一下,我低头去看,是莫绯发来的短信。也许是最近的顾锦太过忙碌了,一向身子跟铁打似的他,居然住院了。直感觉额上冷汗涔涔,看到裴肃莫名其妙的表情,我支支吾吾地说:“我现在得回去。”

他嘴角扯了扯,“comeon,别开玩笑了,这种关键时刻,你回去干什么?”

其实我心里的想法是,我就算呆在这儿也帮不了什么忙,而顾锦那边,我也确实是有很久没见到过他了,莫名的思念在心底里蔓延,听到这件事后,更加抵不过那浓烈的感觉,只恨不能飞回去看他。“我家里出了点儿事,必须回去一趟。”

胡乱找了个理由搪塞。他表情有些尴尬,我也很难为情,过了一会儿才听到他吐纳出一口气,“行,我下午送你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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