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惜,世上没有后悔药。 而李崇义,也不会给这几人的机会。 记录好名单之后,不顾那些人的撒泼耍赖,直接令一众亲卫,押解着这些人,往万年县衙门而去。 长安城以朱雀大街为分界线,街西属于长安县,街东属于万年县。 正好,茶楼在街东。 同时,除了一众茶楼的文人与勋贵之外,周边也有一众长舌之人,跟着议论指责李玄。 正巧,被一些周边巡查的亲卫撞在脚底,直接揍了一顿。 轻者,揍一顿便完事。而要是那种恶意之人,则是直接拿下。 一路上,李崇义与李承乾等人所带的队伍,愈发壮大。 “薛仁贵,有这么多人,都是在诬陷欺辱夫子?”
等到了万年县衙门口,看着后面已经增加到了上百人的队伍,李承乾与李崇义等人都不由一愣。 “回殿下,这些人都是天天故意在大街上,散播诬陷大王奢侈无度的贼子!”
薛仁贵一脸气愤的禀报道,在来之时,他还权当是陪着这几位小霸王,来城内放肆玩闹一番。 只是,他没想到,凡是人多聚集之地,都有一两个人,在故意污蔑欺辱自家大王! 从此,他们真是来对了! 此时,正在万年县衙内处理政务的县令郑允德,听到下面衙役的禀报后,不由脸色一苦。 随即,便连忙带着一众县丞、县尉、主簿、典史等官吏,满脸慌乱的迎了出来。 “微臣拜见太子殿下,见过卫王殿下,见过诸位郎君!”
“郑县令快快请起!”
李承乾一脸淡然的点了点头。 郑允德再次拜谢,随后这才缓缓站起。 随后,有些疑惑的看了一眼,那一群捂头掩面的文人与权贵们,再看看周围一众虎视眈眈的晋王府亲卫,大感不妙,连忙转头对着李承乾问道:“敢问殿下,这些人都是?”
“哼,郑县令,无故欺辱诬陷亲王,可是什么罪名?”
李承乾冷哼一声,缓缓说道。 “这?”
听此,郑允德下意识的看了一眼,李承乾身后那些都很面熟的人,结合听到的一些传闻,便知道怎么一回事,内心暗叹一声。 还好这次,那位魔王没有亲自前来,要不然自己这万年县衙门面前,又要被血水浇洒一遍! “回太子殿下,对亲王不敬,乃是不敬之罪,不过该如何论罪自处,还需大理寺或者陛下来决断!”
“大理寺与陛下?”
李承乾盯着郑允德嘿嘿笑了一声,冷声道:“如此小事,尔等还需要请大理寺与陛下定夺,难不成朝廷任命你为万年县令,是让你来吃干饭的?”
“太子殿下恕罪,此事关乎皇家颜面,微臣不敢擅自做主!”
郑允德连忙拱手行礼,满脸惶恐。 “哼,身为万年县令,治下如此多的贼子,在大街上肆意诬陷欺辱晋王王叔,尔可有举动?”
李承乾才不会被郑允德的贵话带偏,越发愤怒,这些官员遇事不管,而推卸责任,倒是一把好手。 “殿下恕罪!”
听此,郑允德脸色一白。 “哼哼,好一个恕罪,做错事不改正,不去弥补,就只知道跪下恕罪,求得殿下原谅,好无耻的作法,好一个忠臣,好一个万年县令,这是起欺负太子殿下年少无知嘛?”
一旁,李崇义与李保定等人,都满脸怒色的盯着郑允德,一脸阴森。 “殿下恕罪,微臣绝无此意!”
听到这话,郑允德眼孔一缩,连忙看了一眼李崇义,随即便对着李承乾连连行礼、。 “微臣这就将这些欺辱晋王殿下的鼠辈贼子,都抓起来,送到大理寺,请上官与陛下定夺!”
“郑允德,真当孤是傻子不成?”
李承乾冷笑一声,“既然郑县令觉得本王如此可欺,那孤也无话可说!”
“殿下……” 郑允德心头一颤,连忙看向李承乾,满脸惊恐,要是让李承乾就这么走了,不用这位太子与陛下出手,明天朝堂上,就会有无数官员,弹劾他郑允德欺太子殿下年幼。 “微臣愚钝,还请殿下指点?”
“指点?嘿,你当太子是匪徒,还是那些贪官,来向你收保护费来了?”
李崇义冷笑一声,“殿下只是听到一群鼠辈公然在大街上污蔑欺辱晋王,给你抓来,你堂堂一个县令,还要让殿下教你做事,要你这万年县令何用?”
“禀太子殿下,此僚欺殿下年幼,该去掉其官袍,将此僚送往大理寺!”
他们这些昔日的长安城顶级纨绔子弟,跟着李玄在李家庄学了一年,虽然李玄的知识没学会多少。但是,在挖坑与辩论不讲理这一块,却是大有长进。 “殿下恕罪,微臣这就派人接收这些鼠辈,并仗刑十下,略一惩处,再送外大理寺!”
郑允德连忙说道。 “那晋王殿下的声誉怎么办?就这么白白被这些鼠辈给败坏了?”
李崇义冷声问道,并没想就这么放过郑允德与那些鼠辈。 “这?”
郑允德一愣,扭头看到一旁李承乾与李崇义的神情,心下一动,连忙拱手问道:“还请殿下明示!”
“此些鼠辈污蔑晋王王叔,欺辱亲王,败坏王叔声誉,自该再让这些鼠辈给王叔将声誉恢复过来!”
李承乾轻笑一声,缓缓说道。 “殿下?”
郑允德一脸疑惑。 “哼,将其放在万年县衙门口,挨个仗刑,并邀请一众百姓过来观看,恢复晋王名誉,此种简单操作,你竟还来询问太子殿下,堂堂一个万年县令,竟如此智弱?”
李崇义满脸鄙夷的瞪了一眼郑允德,冷声回道。 听此,郑允德神色一僵,随即不由的打了个冷颤,这招好毒,这些人这次,可是要倒血霉了! 不过,谁让他们没事,去招惹那位大魔王? 最后,又是连累到他了! 脑海中想着,郑允德的动作并不慢。 直接转身,对着身旁的县尉下令,召集所有衙役,出来行刑。 对此,亲眼目睹自家县令如何被太子殿下与那位河间嗣王李崇义挤兑的县尉,丝毫不敢耽搁,招呼一众衙役,便准备挨个行刑。 哪怕,这些人中,还有一些熟悉面孔。 “殿下,士可杀不可辱,殿下不能如此欺辱我等!”
“殿下,还请殿下饶恕我等……” 见到万年县一众衙役的动作,那些被押解过来地文人与世家们,都慌神了。 要是他们当众被万年县衙役们仗刑,哪怕不是他们的错,也都会变成他们的错。 “慢着!”
见此,李崇义大喊一声,那些人眼中都是闪过一丝喜色。 还以为李崇义终于幡然悔悟。 可惜,随着李崇义的声音响起,所有人都面如土色,哆嗦着嘴巴,满脸愤恨。 “如此太过便宜这些贼子,仗刑自该要名正言顺,将这些贼子名单拿过来,一边喊叫他们名字宣讲他们的罪行,一边仗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