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边,李玄车队在远离了伏俟城二十多里,看不到伏俟城之后,庞大的车队也渐渐放缓了些速度。 “大王,这些财物都是我等大军入城缴获的财物,何必这般惧怕那谢家?”
坐在车前的郑孚,不由的有些疑惑道。 “呸!”
李玄笑骂道:“这些财物都是本王堂堂正正带兵缴获而来的,怎会惧怕那区区谢家!”
“只不过,那谢耀昌刚刚被陛下封为伏俟王,本王这么堂而皇之的从伏俟城往出带这么多的财物,无异于骑在人家脖子上拉屎,实在是太欺辱人家了! 而本王这般迂回下来,算是给那谢耀昌一个面子。”
说着,李玄看了一旁李保定与王玄策两人。 “尔等都要记住,江湖不是打打杀杀,乃是人情世故!本王这般一迂回,那些下次再见到谢耀昌,他也绝不会再提及此事!”
“夫子英明!”
“大王英明!”
李保定与王玄策、郑孚等人,连忙满脸敬佩的拱手行礼! “行了,抓紧行军,尽快在下一场下雪之前,回到大唐!”
“是,大王!”
…… 吐谷浑刚刚从外到内,整个国家都被李玄与程知节等人六路大军,给按在地上暴打了一番。 因此,这个时候,吐谷浑是最安全的时候。 吐谷浑跳的最欢的人,被李玄等人给斩杀。 至于老实的那一批青壮,则是被程知节与李承乾等人,押着攻打吐蕃。 而吐谷浑周边的一众小部族,则是大唐王师的给吓的,恨不得举族搬迁,离着吐谷浑远远的。 最喜欢经常下山强掠吐谷浑的吐蕃,这会也是被李承乾与李靖等人,带着数万唐军,还有十多万吐谷浑俘虏军攻打的节节败退,自顾不暇。 因此,上百辆装满金银珠宝的大车,仅有六百个兵士守护,在这上千里的宽阔草原上行走,犹如宝珠夜行,一路上硬是没有任何马匪敢来劫道。 这一路上的枯燥,让李玄很是郁闷。 十日后。 李玄等人一众车队,进入大唐地界。 一进入大唐地界,周边便是肉眼可见的繁华了起来。 在河州城内稍作休息一晚上,一众人寻上最近的一条水泥大路,再次往长安而去。 “嗯?”
走着,走着,李玄便感到一丝异常。 “夫子,可是哪里不对?”
王玄策与李保定两人,神情一紧,连忙问道。 “无需紧张!”
李玄轻笑一声,“这里是大唐境内,还是水泥大道所在,每隔五十里,便是一座老卒管理的大型客栈,我等车队虽然财物众多,但也有着六百铁甲兵士押运,还没有哪个不知死活的人敢来劫道!”
“那夫子这是?”
王玄策与李保定两人坐起来的身子,又缓缓躺了下去。 “尔等没有注意到,这一路上有很多马车,甚至是一些行人,都在顺着水泥大道,往长安而去?”
李玄往上拉了拉车窗,缓缓说道。 听此,王玄策与李保定两人,也不由下意识的拉开车窗,透过玻璃,朝着外面看去。 果然,每走上一段距离,车外大路上,便有几道人影,或是一辆马车,被超过。 “夫子,水泥大道上,这么多的州城,你怎会知道,这些人都是去往长安?”
“再过半个月,又要过年。你觉着除了长安外,还有何处可让这些人离家远行?”
李玄无语的看了一眼李保定,他怎么感觉李保定这小子,也有些变傻。 “……” 闻言,李保定与王玄策两人,都是满脸讪笑。 “大王,要不末将给大王找上几个路人问上一番!”
车前的郑孚连忙说道。 “不用!”
李玄缓缓摇头,“一会晚上宿营客栈之时,找客栈的老卒们问上一番就明白了!”
“大王英明!”
郑孚也连忙讪笑一声,便不再多言。 车队又陷入寂静之中。 夜间,车队宿营在水泥大道的客栈内。 在李玄等人进入客栈之时,客栈内,早已经有数十个行商与书生扮作之人入住。 见到李玄一众人,所有人都是满脸好奇。 不过,却是没有人敢上来打扰。 吃完晚饭,李玄刚刚用热水洗漱了一番。 郑孚便敲门走了进来,身后还跟着李保定与王玄策两人。 “启禀大王,末将已经打探清楚了!”
“这些人为何赶着年节,要往长安而去?”
李玄好奇问道。 “大王英明,这些行人与行商们,果真都是往长安而去!”
郑孚满脸敬佩的对着李玄拱了拱手。 只是,在看到李玄不为所动的目光之后,不由尴尬一笑,便连忙将他所打听的消息,详细的向李玄禀报道。 “大王,根据客栈的老卒所言,这些行人都是寒门书生。至于那些行商车队之中,拉着的也都是稍微富裕一些的寒门书生!”
“书生?”
听此,李玄不由一怔。 “这些书生们都去长安作甚?”
“大王,这些书生都去参加春试,也就是朝廷在春天举行的选仕考试!”
郑孚继续说道:“听客栈老卒说,仅仅这十多日,已经有上百个去长安城参见春试的书生了!”
“原来如此!”
李玄明白了。 点了点头,便再次看向郑孚:“既然都是去参见春试的书生,那便好说!”
“我等车队之中,可还有空闲下来的马车?”
“启禀大王,要是儿郎们稍微挤一挤,还能空出来十辆马车!”
郑孚不明白李玄要做什么,但还是连忙回道。 “如此,那明日一大早,将马车给空出来!”
李玄道。 “是,大王!”
郑孚拱手应道。 随后,便再次问道:“不知大王要这些马车作甚?”
“捉婿!”
李玄淡笑道。 “捉婿?”
郑孚与一旁的王玄策与李保定等人,都是满脸疑惑。 “我李家庄内,现在待嫁的女子可多否?”
李玄问道。 “启禀大王,应该有二三十左右!”
郑孚沉吟片刻,便一脸无奈的回道。 对于这些姑娘,不仅那些庄户父辈很是烦恼,就连郑孚等人,也是一脸忧愁。 在郑孚家中,就有这么一个姑娘,这两年,都没找到一个合适的人家!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