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宗越就拖着行李出差,这一点有董事会的人可以作证。一开始,没有完全的证据,一切就像是毫无防备一般,葛清欢只是他的邻居下属,下午照常下班,第二天她照常上班,他去出差,并无交集。这些不完全,偏偏给宗越上了一层保护锁,除了余晟敏锐的察觉到一些不对劲以外,队里竟再没人察觉出来。“那现在有了这录音,是否可以当作嫌疑人下逮捕令了?”
宗越即便没有杀害葛清欢,也有经济犯罪,不论如何,都要逮捕。除了发现葛清欢尸体当天叶桡尔跟着余晟回了警局,以后的事情叶桡尔根本就不清楚,上午时问沈安,沈安也是含含糊糊的并未与她讲过,如今见余晟神色不好,便想着出声询问一下“除了葛清欢的上司,还有没有其他嫌疑人?”
“有。”
余晟回答笃定,没有一点犹豫。“葛清欢的未婚夫。”
此时有了录音笔里的内容,宗越的嫌疑确实大了些,葛清欢生前在与赵旭闹分手,很有可能是想着要嫁给宗越的,甚至不惜拿曾经的录音来威胁宗越,宗越兴许恼羞成怒杀了葛清欢也是有可能的。兴许是叶桡尔把自己的秘密告诉了余晟,余晟对叶桡尔竟也没有一点戒备,反而将心里的想法与叶桡尔说了出来,摆出了一副想要与她一起讨论案情的模样“......到底宗越发现录音恼羞成怒杀了葛清欢还是赵旭为情所困杀了人?”
叶桡尔先是一愣,没想到余晟会与自己讨论案情,不过见余晟一脸疲惫的模样,倒也了然,这几天队里一直为着这个案子忙前忙后的,讨论不下数次,仍旧没有讨论出什么来,估计余队长也是想换个外行人来听听思路罢了。想通这点,叶桡尔索性直接开口问他“死者身上可有刀伤?”
“没有,是中毒死亡。”
“一般恼羞成怒临时起意的凶杀案中,有没有是受害者中毒而亡的?”
“这倒没有,既然是临时起意,身上怎么会常备毒药?大多都是器物伤人。”
余晟皱眉,慢慢给叶桡尔解释,见她一副认真的模样,心里不觉便有些放松:“问这些作甚?”
“随口问问,”叶桡尔浅笑,又问道:“那葛清欢这个案子显然不是临时起意的咯?”
言外之意就是,余晟所说的恼羞成怒并不存在,定然是蓄意谋杀了。余晟挑眉,他自然明白叶桡尔话中的一丝,嘴角也扯出一丝笑意,解释道:“恼羞成怒后的蓄意谋杀。”
“也对,”叶桡尔点头,说出了自己的想法:“可是我觉得,因为有人要与自己分手而恼羞成怒失手杀人还能说得过去,因为有人要与自己分手便蓄意谋杀也还能说得过去,可既然都蓄意谋杀了,作甚还要在谋杀前求复合?这不是多此一举吗?直接约出来吃顿散伙饭,在受害者喝水的杯口抹上慢性毒药,等两人离开以后服务员收拾碗筷,这样一来,证据也被销毁,两人各自分开后毒性才发作,到时候就算找到他,他也有理由推脱啊,两人吃的可是一个桌子上的饭......”叶桡尔越说越兴奋,余晟听得颇为好笑,不忍心打断她,等他说完,才笑道:“若是你有心想要犯案,倒是能给我们出不少难题。”
叶桡尔也有些不好意思了,刚刚她口若悬河的讲那一通也无非是班门弄斧罢了,才要笑着说自己不过胡乱猜测,却见余晟脸上笑意陡然放大,兴奋的从座椅上站起来,双手撑着叶桡尔的肩头,兴奋道“你可真是警局的小福星,这又让你撞上一次破了案!”
叶桡尔懵神看着他,不知道他犯什么病。余晟却是大笑着捏了捏她的肩膀,走到桌前坐在桌上与叶桡尔面对面“回头案子结了,我给你搬锦旗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