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站在这样的对立的立场上,应该怎么面对彼此呢?又好好地想到云武绝对不可能逃出去报信,走漏关于何时何地起事的风声,轩辕晟祺也不可能神机妙算,知道是今日的安排,不可能有什么周详的布置,这才放下心来。但愿是自己多心了。轩辕晟祺被弟弟的执迷不悟弄得无可奈何,为什么,就一定要执着这个皇位呢?倘若轩辕晟祎是一个贤明的人,倘若父皇临终前没有交代自己一定要保住江山,倘若自己没有答应父皇,那么,早就将江山传给了别人。但是父皇了解晟祎的性格,晟祎果然也是像父皇所预料的那样,只是一味的风流潇洒,只会写诗填词作曲,而无一点治国的才能,偌大的江山社稷,不是小孩子过家家,怎能轻易的就交出去?况且,今日与轩辕晟祎同来的都是些只会溜须拍马的人物,实际才干一点也没有,如果轩辕晟祎身边的都是这样的人,那么,整个域朝,离国破之日也就不远了。轩辕晟祎急急地等待着轩辕晟祺的话,想要催促时,轩辕晟祺开口了,“如果,我要让位,也是给晟祐,而不是给晟祎你。”
轩辕晟祺说的郑重,一字一句。“你!”
一声怒喝。“皇兄,你……”惊讶地语气。分别出自轩辕晟祎和轩辕晟祐的口中的话,一个愤怒一个惊讶。轩辕晟祎怒气冲冲,说不出话。轩辕晟祐跪倒在地,不敢抬头,只是口中不断的陈情:“臣弟绝无半点不轨之心,从来没有想过要……”后面的字却怎么也说不出来。轩辕晟祺勉强扶起轩辕晟祐,“朕就知道,你是最好的。”
轩辕晟祎愤怒地脸一直瞪着二人,他不明白,父皇看不上自己,为什么,为什么皇兄也看不上自己?轩辕晟祺不欲与轩辕晟祎多说些什么,因为有些话,理解的人不用说也理解,而不理解的人,即使说了他还不会理解。轩辕晟祎的怒气冲冲却不被理会,正欲理论,却被轩辕晟祐拦住。轩辕晟祎一向对这个地位微贱的弟弟不屑一顾,自小便欺负了他不少,此时却被轩辕晟祐拦住,更是愤怒,“闪开!”
轩辕晟祐毫不畏惧,“皇兄想要当皇帝,可是皇兄犯得这些错误已经让皇兄彻底地失去了当皇帝的条件了。”
轩辕晟祎被弟弟的话引起了兴趣,停下来看着轩辕晟祐,“你最好给我说出些什么理由来,否则,你吃不了兜着走。”
“第一,皇兄根本不知道皇帝是做什么。皇兄平日的行为,连一个小地方的县令都不如,怎能担当得起大任?第二,孔老夫子说,‘与善人居,如入芝兰之室,久而不闻其香,即与之化矣;与不善人居,如入鲍鱼之肆,久而不闻其臭,亦与之化矣’,支持皇兄的都是些什么人想必皇兄也清楚地很,皇兄与这些人一起,便是好的了吗?第三,做大事者,要有胸怀有气魄,皇兄只是随口一说传位给臣弟,皇兄便有如此的怒气,这份胸襟涵养,也不是能够当皇帝的人物。”
轩辕晟祎拦住了因为轩辕晟祐的辱骂而想要为难他的众大臣,他的这个弟弟,什么时候,变得这样有气势,连自己也没有觉得。轩辕晟祺看着轩辕晟祐的眼光满是赞许,轩辕晟祎又是嫉妒又是难过,难道,自己谁都比不上吗?轩辕晟祐在得到了轩辕晟祺的赞许后,也有了些胆气,“最重要的是,皇兄的不孝。皇上是父皇亲自传位,而今不过几年的时间,皇兄你就要夺位,怎能堵住天下人的悠悠之口?”
轩辕晟祎无语,因为,最重要的一条,也是他最担心的一条,怎样向父皇交代,怎样向天下的百姓交代?难道,皇兄没有任何过错,自己只是乘人之危夺取皇位,会有人支持吗?正在沉思之间,周阳达已经悄悄地拿出了剑,向在床榻上的轩辕晟祺刺去。轩辕晟祎不想轩辕晟祺有个什么好歹,然而此时想要救人已经来不及了,轩辕晟祎绝望中大喊“皇兄小心啊!”
心中已经把周阳达的祖先骂了一千一万遍。轩辕晟祐离得最近,见状不顾一切的挡在轩辕晟祺面前,带着些视死如归的坚决和无悔。自小便受着皇兄的保护,那么,也该还了这些情了。眼看着轩辕晟祐死死地挡住了轩辕晟祺,众人都张大了嘴巴。轩辕晟祺想要推开弟弟,却无奈平日里文文弱弱的弟弟此时却如此的执着,轩辕晟祺眼中流出了眼泪。电光火石之间,一支飞镖打偏了周阳达的剑。轩辕晟祺松了一口气,你们,终于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