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人,选中您作为宿主,我也不知道是运气,还是冥冥中自有天意。这枚玉佩中的人物,我感到非常熟悉,而且在您上次修为提升后,我身上的一片盔甲,化为一种特殊的灵力,被这枚玉佩吸收了。”
栗子道。“它能吸收你的盔甲?”
王君毅心中疑惑更胜,“栗子你感到这个人物很熟悉,他是不是就是你的上一任主人?”
“不是,肯定不是。”
栗子很坚定地说道,“如果是前主人的话,我肯定能够认识他。而且玉佩中的人物,虽然也有魔气,但他也同时拥有很强的道宗‘自然之气’,能够很好压制那股魔气。”
“好复杂。”
王君毅感到一阵头大,“如果栗子你是因为这枚玉佩才选择了我,那么事情反而简单多了。如果他就是你的上一任主人,那么在接下来的日子里,等我报完仇,我会帮助你,想尽一切办法救出玉佩中的人物,然后再努力让你们团聚……”“主人,你为什么会有这样的想法?”
栗子似乎有些生气。王君毅微微一愣:“我以为,帮你找到你的上一任主人,你会开心一些。”
“主人,我只是一个系统,只是一个人工智能AI,我没有感情系统。”
栗子道。“可我明明感觉,有时候……算了,或许是我的错觉吧。”
朱官桂道,“栗子,你知道么?在那个世界,我女朋友为了救我,成为了植物人。我对天发誓,只要她能够醒来,无论做什么我都愿意。”
“人到了绝路上,但凡有一点希望,都要尝试一下。一个慈眉善目的老和尚告诉我,只要我多行善事,说不定就会让奇迹发生。所以从那个时候开始,我就立志要做一个好人,哪怕不被人理解,哪怕被摔倒的老人讹诈,我都要走下去,我要为我的女朋友积攒德行,我想让她早点康复……”王君毅深深陷入了回忆。“然后呢?”
栗子突然间对王君毅的故事很感兴趣。“然后啊,我在大晚上见到有几个混混欺负一个乞丐,我就冲了上去护住了那个人,结果那几个家伙心理有些问题,竟然捅了我很多刀,把我捅到了这个世界。”
王君毅有些自嘲道,“当好人?呵呵,没有一定的实力,哪里有资格当好人?”
“所以,主人你想做一些自认为是‘好人’应该做的事,继续为那位姑娘祈福?”
栗子问道。王君毅点了点头:“我并不是迂腐的人,不会为了当所谓的‘好人’去做一些傻事。但帮助过我的人,我总要充满善意对待她,譬如栗子你,只要有可能,只要你愿意,你可以做任何你喜欢做的事情,你可以随时离去。”
“多谢主人,多谢主人把我当成朋友来看待。这个世界上有很多的未解之谜,我相信,我和这枚玉佩之间的联系,主人和这枚玉佩之间的联系,总有一天会真相大白。”
栗子说道。“好,我们一起努力!”
王君毅道。他看着栗子,觉得能有她相伴,真的是一件幸事。“主人,这次下副本,我们虽然没有将最终出现的迦楼罗和魔王击杀,但那个火魔的大半灵力被小凤吸收,迦楼罗和魔王被你打成重伤,我还是从中吸取了不少灵力,正常情况下,足可以让你提升十个小境界。”
栗子道。“九个小境界?那岂不是直接飞到大日境了?”
王君毅心内突突直跳,“栗子,这种提升修为的速度,在修行界闻所未闻,心急吃不了热豆腐,我们还是稳妥一点好。等等,你刚才说正常情况下,那不正常的情况呢?”
“主人,一切遵照您的吩咐。您问的不正常的情况,就是将这些灵力极限压缩,然后再吸收到体内改善体质,肉体和灵魂同时滋养,原本能够提升十个小境界的灵力,现在只能提升一个境界。”
栗子回答道。“有何好处,有何不足?”
王君毅问。“这种情况下,主人以银月境四重天的修为,至少可以吊打普通银月境八重天的修士,在同境界下,几乎就是无敌的存在。但坏处就是,一旦走上这条路,修行的境界提升会很慢,需要的修行资源,如灵石数量等,都是非常恐怖的数字。”
栗子道。“踏上这条路,保命能力肯定要比正常修士强一些吧?”
王君毅眼中有了亮光,重生一次的他,对生命安全更加看重。“主人,以这种方式修炼,若只是用来逃命,未免有些大材小用。我们应该开拓进取,大杀四方……”栗子又开始了充满豪情的演说。“好,我们就选不正常的修行方式,只要能够在关键时刻保命,那他的价值就远远大于一切。”
王君毅道。栗子似乎有些无奈:“主人,你要有万丈雄心才行啊。”
“我知道了,栗子,我一定尝试一下,来吧!灵气入体,开始修行!”
王君毅放开身心道。栗子不再多说话:“主人,这次修行可能有点疼,你忍耐一些。”
“放心来吧,栗子。”
王君毅道。栗子长枪一挥,一股股灵力凝聚于空中。长枪搅动,那些灵力就如乖巧的精灵一般,瞬间压缩在一起。“滴答!”
一滴灵液凝聚而成,灵气的压缩历程又前进了一步。长枪继续在空中以一种固定的频率搅动,灵液在空中越聚越多。长枪再动,栗子一枪刺向了王君毅腹部的气海处。王君毅的气海底部,如果近距离观看,就好似一片汪洋。这时一滴滴浓缩的灵液毫无障碍地进入了气海底部。汪洋一霎那间变成了怒海狂涛的模样,巨浪一个接一个。汪洋上,原本升起的一轮明月在经历了三次巨浪撞击后,竟然有破碎的趋势。明月之中,隐隐约约有个淡淡的人影,在明月即将破碎时,那个人影动了。他抬起脚,微微踏下。明月停止了摇动,那个人影盘膝而坐。整个气海,随着他这一坐,就仿佛放下了一根定海神针,再也没有什么风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