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个人知晓。见她情绪正常了许多,萧铎瞧着时辰也差不多了,他确实还约了别人,来这儿只是顺路。姜莞宁却不好意思让他离开,实在是他的衣服过于突兀,与他整个人的气质格格不入。萧铎好笑地看她纠结的表情,“那怎么办呢,要不,你帮我理一理,兴许能补救些?”
本只是逗她一逗,姜莞宁却真的放下了帕子,站到他身前认认真真地想要补救,奈何那布料名贵得很,皱了的地方怎么也抹不平,姜莞宁只得一遍一遍用手抹过来抹过去,希冀有些作用。萧铎尝到了什么叫自讨苦吃,姜莞宁显然是没有任何其他心思,偏偏她认真专注的眼神格外让人心头发痒,嫩嫩的小手在她看来只是在平展衣料,在萧铎看,那就是在摸他。摸得还贼认真。萧铎喉咙上下滚动,他这会儿还不好说什么,怕把人又给气哭,再哭这人可就要给哭没了。只是姜莞宁全然没有察觉萧铎的情绪,她就是着急,弄半天也就稍微好那么一点点,可还是皱巴巴的,这怎么办呢……“好了好了。”
萧铎忍无可忍地捉住她的手,迎上姜莞宁愧疚无措的眼神,忍不住暗暗吸气,都要怀疑她是不是故意的。“今儿的事先欠着,下回……”看到姜莞宁满脸不情愿,去捂她腰间的牌子,萧铎嗤笑,“没说要换回牌子,我先记着。”
他这会儿已经迟了,也不在意,慢悠悠地离开卿馨馆。紫黛赶忙进来,见自家姑娘除了眼睛还肿着以外,情绪已经恢复正常,不由地松了口气,又去拿刚煮好的消肿的汤来给她喝下。姜莞宁这会儿已经没再被陆子珩所影响,尤其是知晓陆子珩可能不是王妃的亲儿子,那种莫名诡异的感觉令她完全消沉不下去。王妃生了个女儿啊……她抬头盯着屋顶发呆,似乎两辈子看下来,王妃唯一格外疼惜的女子只有一个人。姜莞宁心神动荡,那这也……太离谱了……她在卿馨馆里发呆,过了一会儿来了个小侍卫,捧着一只小小的玉罐子找来。“萧大人让我送来给姑娘,这药是御赐的,大人说,尤其对嘴上的伤很管用。”
姜莞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