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怀福就听说了凌裴舒请辞的消息,惊得她拿在手里的碗都摔了,热汤洒了她一裙子她都顾不得烫,慌忙让人去打听。然而打听来打听去也打听不到什么,没人知晓凌裴舒忽然请辞的原因,只知皇上震怒,斥责了他,结果凌裴舒却并不悔改,以至于被皇上勒令闭门思过。“我实在担心他,又不知该如何是好,听闻你去了凌府,就想叫你来问一问。”
姜莞宁呆呆地眨了眨眼睛,忽然小拳头在掌心里敲了一下,小脑袋像是冒出了一簇光一样,“啊,原来是这样。”
怀福疑惑:“是哪样?”
姜莞宁悟了,难怪自己去问裴大哥他为何要辞官的时候,他逮着萧铎说了一大通,合着说半天他也是因为感情问题,拿萧铎当例子举了?“没什么,其实裴大哥并没有跟我细说这些,只说了他往后的打算,说即便不在宣城,也未必不能为玄朝百姓做点事。”
“那怎么一样?他本就是要翱翔于九天的飞鹰,怎能做一只燕雀?”
姜莞宁头疼,这话听着耳熟得很,她也是这般劝凌裴舒的,但看凌裴舒的表情,他其实并没有太在意的样子。“殿下,裴大哥与寻常人不同,他经历过大起大落,大悲大喜,他失去了所有亲人,心境自然不一样,或许对如今的他来说,他更愿意与心爱之人相守白头,现下最要紧的,是皇上的意思……”这才是该担心的,凌裴舒此举,在皇上眼里究竟会是什么意思,将决定他们二人的命运。……在怀福那里呆了很久,虽然不曾有商量出什么来,到底让怀福得了不少安慰。姜莞宁出宫前遇见了祥和郡主身边的人,说郡主知道她今日进宫,许久不见她,想与她说两句话。去了祥和的住处,屋里伺候的人立刻被遣出去,祥和一脸兴奋地将她拉近,压低了声音,“如何?怀福与那凌大人的事儿,你觉得有戏没有?”
姜莞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