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开田庄,姜莞宁还挺感慨,“可惜了一个人才,不过人各有志,在那庄子里他许是更快活自在,这趟比我想象中有意思。”
萧铎笑着道,“或许后面还有更有意思的,那个庄子要比这个更大,人更多,不过离得不远,一会儿就能到。”
他说的庄子叫赤溪庄,在淮西都是有名的,如今拨到了萧铎的名下,据说这赤溪庄十分富饶,人丁兴旺,年年丰产,皇上将此田庄赐给萧铎,可见是带了些偏心的。马车刚进庄子,就受到了热烈的欢迎,姜莞宁从车窗里看出去,远远的看到一张张脸上都带着笑容,且人是真的不少。不过赤溪庄的管事并没有出现,说是去处理庄子里的一桩纷争脱不开身,迎接他们的是田庄里另一个能说得上话的,大家都管他叫老乔。“恭迎王爷王妃,乡亲们是一早就盼着了,都争相想一睹王爷王妃的风采。”
老乔在萧铎和姜莞宁面前也没有卑躬屈膝,很是自然地说话,又领着他们在庄子里转转,对田里的作物如数家珍,路过一个水塘还特意下去捞了一尾鱼呈上来,那鱼鲜活肥美,尾巴甩得可有劲了。“我们赤溪庄地势好,田肥水美,人杰地灵,最最要紧的便是乡里乡亲之间亲如一家,好些人家都结了姻亲,关系自然亲上加亲,这是旁的地方没有的。”
“俞管事更是与乡亲们同心同力,他的夫人们不少都是庄子上农户之女,都传成佳话了。”
姜莞宁随意地瞥了老乔一眼,夫人们?这位俞管事很快急匆匆地出现,相貌可称周正,就是瞧着身子略微虚了些,大冷的天儿额上出了一层汗,见到萧铎和姜莞宁之后不停地请罪,说他失了礼数,愧疚万分。“庄子里的乡亲就同我的家人一般,出了事只想着赶紧解决,怠慢了王爷王妃,我实在心中有愧。”
姜莞宁道,“俞管事赤子之心令人感动,无需愧疚,不过事情可处理好了?是什么样的纷争?”
俞管事愣了一下,笑了笑,“都是些小事,不敢让王妃操心,已是妥当了,王爷和王妃大驾光临,赤溪庄蓬荜生辉,若不嫌弃,可由我将庄子里的事务一一呈报。”
他与阿信又不一样,赤溪庄也比之前那个大多了,事务也复杂,但俞管事竟是有条不紊地交代得清清楚楚,单这一点就很厉害了。姜莞宁都忍不住称赞,“俞管事是有能耐的,这样大的一个庄子都如此井井有条,可见是费心了。”
“都是乡亲们信任,我不敢辜负了他们,自当竭尽心力。”
两个田庄都挺出乎姜莞宁的意料,并没有她在宣城听到的那些事例,但这样是最好不过。姜莞宁颇有兴致地让俞管事带着她在庄子里转一转,走到一条岔路时,她瞧见一边的路上有一株山茶花开得挺好,花型十分漂亮,花瓣层层叠叠,不由地被吸引着往那儿走了几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