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个不答应。”
姜莞宁十分配合地摆出风流的做派,在萧铎的下巴上摸了摸,“我的王爷在我这儿永远不失宠。”
萧铎受用得很,就算姜莞宁摸他的手法跟摸小狗似的,他也超满足的!不过是送姜莞宁去卿馨馆,萧铎却搞得大费周章,又是沐浴更衣又是着装打扮,捯饬的帅出天际然后去抢丫头小厮的活儿。雄赳赳气昂昂地托着姜莞宁的手出门,来了车前又像模像样地服侍她上车,方方面面周周到到,姜莞宁憋着笑进了车厢,萧铎跟着钻进来,一脸谄媚的笑,“小的给您捶腿。”
姜莞宁差点笑死,跟他闹了会儿才安分下来,靠在他肩头,闭着眼睛感受车轮的滚动,“其实,不做淮西王也挺好,你不用那么累,可我又觉得淮西是该有人管一管,有些人太可怜,有些人太可恨,除了你也没有旁人能胜任。”
萧铎一边心花怒放一边保持着稳重的气质,“确实,淮西不守规矩的人太多,早习惯了糊弄钻空子,寻常温和的手段是不管用。”
“我不喜欢这里的风气,莲心说春和堂到如今也没几个人,原本是有的,知道里面教的是什么之后,就会有人嘲笑说尽是些没用的玩意,在她们眼里,谋生明理都是没用的,有用的只有如何伺候人,如何让自己更得男人欢心。”
姜莞宁说着都想叹气,就因为如此,那几个人有人受不住嘲弄也离开了,都已经困难到需要善堂救济的地步,却还要被束缚着,实在可悲可叹。萧铎抬手摸了摸姜莞宁的头发,“不喜欢咱们往后就让它改了,改成你想要见到的样子。”
“可那很难!”
“但那是你的愿望对不对?我知道的,再难咱们也不怕,有我呢,我帮你。”
他一直知道,姜莞宁娇娇弱弱的表面之下,有着比任何人都坚定的心,水玉琉璃一样剔透,想要世间变得更好一些。谈何容易,这本该是帝王君主的责任,她心底却也藏着不输圣人的怜悯心。很久很久以前,萧铎活着的目的是报仇,到后面连他自己都变得迷茫,觉得世间没有什么是他想要的,能活就活,死了也就死了,没有什么可留恋。但如今,姜莞宁的心愿,就是他的心愿,他觉得无比有奔头,处理烂摊子都心甘情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