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真的冤!”
萧铎跟没头苍蝇似的在院子里团团转,“你快帮我分析分析,我到底是哪里惹了莞宁不高兴?”
牧曙绷着脸,嘴唇闭得跟蚌壳似的,这一刻他就是蚌壳精!许是知晓问牧曙也是白搭,萧铎停下了脚步,“我都已经在前院住了两晚了,这不行,这哪里是人过的日子,你也是,一点儿派不上用场,我得自己想想法子。”
牧曙在心里猛点头,这种事他本来就是没用,王爷让他分析,还不如让他去操练几个时辰。不多时,萧铎去了姜莞宁那儿,姜莞宁抬头扫了一眼心里默了,再看院子里的小丫头们一个个低着头憋着笑,脚步不停地往外走,硬是忍下了大大的白眼。萧铎一改平日里穿衣的习惯,穿了一身红色的长衫,宽肩窄腰,头发高高束着,面如冠玉,堪称绝色!萧铎以前就知道姜莞宁喜欢他穿红色的衣衫,红色热烈张扬,好似世间没有任何东西能够限制得了他,宛如火焰,纵情燃烧,最是自由自在。加之今日这身衣衫剪裁得异常服帖,腰是腰腿是腿,任谁看了也要赞一句公子世无双。换做从前,姜莞宁必然是怦然心动,眼睛黏上去撕都撕不下来的,她特别吃萧铎的美色,能被迷得晕乎乎,但此刻,她却在袖子里猛掐自己的手。不能看,不能被美人计迷惑!她是个有原则的人,等、等这事儿结束了,再让萧铎照着样子多穿几日!姜莞宁表面平静地收回目光,语气淡淡道:“王爷寻我可是有事?”
萧铎自动自发地靠过去,身上清冷的香气一下就将姜莞宁整个笼罩其中,他很有心机地把衣服用姜莞宁给他的香都薰了一遍。“还与我生气呢?温江说了,生气对身子不好,你若气坏了我得心疼死,我们不气了好不好?你要怎么罚我都行。”
“王爷能瞧出我生气,可知道我为何生气?”
萧铎无比诚恳,“我应该早些告诉你那个姜三夫人的身份,是我没有思虑周全。”
“告诉我之后呢?”
“之后……那自然是你想如何做都成的。”
这是萧铎斟酌两日后的结论,莞宁是在知晓姜三夫人是荣家人之后与他生的气,那根节必然在这儿,她肯定是气自己瞒着她,虽然自己的初心是好的,但不应当对她有所隐瞒,也难怪莞宁会生气。萧铎深刻地自我反省,“日后我定有什么都立时与你说,好不好?”
姜莞宁轻轻点了点头,萧铎心头一喜,只不过嘴角的笑还没扯开,就听她道:“这是其一,你再回去想想罢。”
萧铎:……他跟只花蝴蝶似的在姜莞宁面前招摇了半天也没能得几个眼神,只得蔫蔫地回去了前院,毫无形象地仰面躺倒在矮塌上,宛若大扑棱蛾子,死气沉沉。可是巧了,有人见淮西王府虽然安静却并不显急躁,没沉住气想上门探探究竟,正撞在了萧铎的气头上,将人狠狠地发落了一通,看着很有些走投无路的暴躁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