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胡说!是不是祥和出事了?她是不是、是不是……你还我祥和!你以为你伪造出什么书信就能栽赃陷害旁人了?你以为自己是淮西王妃就能胡作非为了?祥和是不是已经被你害死了!”
陆金良心中狂喜,面上状若疯魔,歇斯底里的嘶吼声像是沁着血,让人听了心中悲戚又震惊。“郡主怎么可能……”“不会是真的吧?”
“难说,不是说王妃没有用给郡主养胎的大夫吗?她没生产过,哪儿知道其中的利害?或许是好心,但却办了坏事儿也未可知。”
“要真是如此,那郡主也太可怜了!再说了陆金良之前对郡主确实不错,时常见他出门给郡主买喜欢的吃食,事事都亲自去做,若不将他赶走,说不定郡主还能好好的。”
姜莞宁漠然地看着陆金良发疯,等他疯够了,才淡淡道:“我方才说了,祥和就在府里等着你,你若不曾做对不起她的事,就进去,亲口向她解释。”
“我不信你说的!你害了祥和,也要对我下手是不是!我不会让你如意,我这条命虽不值钱,却也要为了祥和讨个公道!”
陆金良义正言辞地说完,转身踉踉跄跄地拨开人群,速度却不慢,生怕淮西王妃让人将他捉住硬拖进府里。姜莞宁并未这么做,捉他一人有什么意思?她盯着陆金良的背影看了会儿,转身回到府里,郡主府的大门重新紧闭,将所有探究的目光阻挡在门外。“这郡主究竟……”“别猜了,那是咱们能猜的事儿吗?不过我寻思着,这事儿没那么简单。”
……姜莞宁回去后祥和问她,“人放跑了?他真会去找我大伯?”
“他只能去找,我可是蛮不讲理的淮西王妃,他区区一个仪宾如何能跟我对抗?我动动小指头就能捏死他,我可厉害了。”
姜莞宁故作轻松地自夸了一番,把祥和逗笑了,才继续道:“他如今知晓我手里有你留给我的书信,若不能将事儿算在我头上,他们就是偷鸡不成蚀把米,什么好处没捞到还会惹了一身腥,他拿我没办法,你大伯却不一样。”
“他算计了这么久如何舍得一无所获?他从陆金良那儿确定你已身亡后,必定会将事情闹到以我的身份都遮盖不住的地步,那才是咱们想要的。”
祥和看着她的眼神有些发怔,“你怎么好像,变得好厉害,我曾经一度觉得你在手段心性上不如我,我以为我能将所有的事都做得很好……”“你已经做得很好了。”
姜莞宁拍了拍她的手背,“我确实是不如你,若我在你的处境,我怕是也会束手无策,而你却一个人抵御住重重压力,你很厉害的。我原先也确实什么都不懂,这不是……也在被世间磨砺吗?踏出花团锦簇,无忧无虑的屋宅,才会发现这世上龌龊之事龌龊之人比比皆是,想要赢过他们,不动脑子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