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年就走了,所以除了我和老师父以外应该没人知道那事。只不过……”“只不过什么?”
曾长生问道。“只不过那包东西已经没在我手里了……”孙贵山挠着后脑勺不好意思的说道。曾长生闻言一愣,问道:“具体是因为什么,您能说一下么。”
此时老婆婆把已经炒好的三个素菜连同一锅米饭端了上来,招呼曾长生吃饭。曾长生也没有客气,道谢之后便端起碗吃起来。明眼人很容易看出,虽然他的吃相很文雅,但速度很快,很显然是饿了很久。孙贵山给老婆婆使了个眼色叫她退开。老婆婆也知趣的以去照看小山为由赶忙离席了。孙贵山则继续说道:“这事还是要怪我那个不争气的儿——孙大山。我和我这老婆子拼死拼活,省吃俭用的攒下钱来给他取了个媳妇,还帮他照顾孩子。可他呢,不学好啊,被村长的那个儿子拐的迷上赌博了。不到半个月就欠了村长儿子一屁股的债。最后村长带人找我们家来了,说看上我们家的风水好,只要我们把房子让给他,我儿子欠的赌债就一笔购销。否则就把我儿子关到牢里去。我们老两口实在是没辙,儿子再不孝也是儿啊,况且也不能让孩子没了爹。所以就把自己原来的房给了村长。现在这个房还是我们跟亲戚借钱再盖的呢。当时那包东西就埋在正堂屋的底下,我那会儿心烦意乱的根本就没想起来要把东西带走。现在想起来也不可能再去要了。我们这个村长出了名的舍命不舍财。进了他家的东西就没有能再要回来的。”
曾长生听完想了一会儿莞尔一笑道:“看来您的儿子应该也是被村长算计了啊。”
孙贵山一拍大腿说道:“可不是嘛。我就觉得是村长和他儿子设套骗我们家的房。可也怪大山自己不争气。现在好了,儿媳妇跟他也离了,他自己觉得没脸见人,就出去打工了。留下这个小孙子我们老两口照顾……”曾长生见孙贵山絮絮叨叨还要诉苦赶忙打断道:“您刚才说村长封村是因为他儿子突然死了?”
孙贵山一愣,之后点头道:“是啊。听说死的可难看了——光着个屁股,全身的血都被抽干了。村里好多人都背地里议论他是被脏东西给吸血了。要我说啊,不管怎么死的,就是报应!活该!当初要不是他……”“那个……老人家,您想要回原来的房子吗?”
曾长生突然问道。“……小师父你说什么?你拿我开心吧?”
孙贵山半信半疑的问道。曾长生认真的答道:“您现在就带我去见你们村长。别的不用说,就说我能把杀死他儿子的凶手找出来。”
孙贵山想了一会儿突然下定决心的说道:“……行,就听小师父的”之后便跟老婆婆打了声招呼,带着曾长生往村长家走去。村长家极其好认——目前全村唯一一家搭着大棚、挂满了白幡的三层小洋楼便是。孙贵山带着曾长生赶到的时候大棚里面哭的正热闹,咿咿呀呀连绵不绝,但就是听不出半点的悲伤,应该是被雇来的专业哭丧队。孙贵山跟门口的知客说明来意之后,知客也不敢怠慢,赶快跑进去报告。不一会儿知客就把二人领进屋内面见村长。曾长生一进屋就看到一个50岁左右肥硕无比的大胖子坐在正堂的沙发上。此人双眼眼袋异常的大,而且明显发黑,应该是伤心过度或者睡眠不足所致。他旁边坐着一个40多岁的中年女人,微胖但是面有福相,也在不停的抹眼泪。“老孙头,听说你找来一个知道凶手是谁的人?是他吗?”
大胖子指着曾长生问道。孙贵山赶忙答道:“是!就是他!他亲口跟我说的。”
村长又转头看向曾长生,片刻后从鼻孔里哼了一声说道:“小和尚,骗钱骗到我这里来啦?你也是瞎了眼,我牛大富的钱是那么好骗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