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年师父在寺门口捡到了仅有几个月大的我。那时我身患异病,危在旦夕,被父母无奈舍弃在山门前,只在我身上留了一张写有我出生时间和名字的纸条。是师父和你拼着损耗大量灵气,把我从鬼门关拉回来。”
度法:“说这些没用的干什么?师父是大德高僧,怎么可能见死不救,只可惜他救了匹中山狼!”
曾长生并没有理会度法的话,继续说道:“我就这样成了师父的弟子,全寺的师兄、师伯、师叔都对我疼爱有加,除了教授我佛经之外,还不遗余力的用灵气帮我消除异病的后遗症。也是从那时起,我身上的血液颜色产生了变化……”度法:“那是我佛慈悲,让你的血色异于常人。否则真就让你赖掉了!”
曾长生笑道:“我记得师兄以前没这么多话哦。”
“哼!”
曾长生继续说道:“到我六岁的时候,师父把我和师兄你叫到一起,给我们每人一封信。让你带我一起步行到西藏的楚布寺找仓央德玛活佛,分别把信亲手交给他。我记得这一路我因为年幼贪玩,又贪吃,没少缠着你带我去游乐园,以至于常常耽误路程。害得你只能在深更半夜背着我急奔,损耗你的灵力。而我却在你的后背上傻傻的睡得香。”
“说这些,是为了让我念在往日情谊,不杀你吗?还是不要白费力气,好好把事情都交代清楚,就算你还有良心。”
度法虽然还是口气生硬但已不像之前那样杀气腾腾。曾长生继续说道:“到了楚布寺,是师兄先被叫进去。而到我被叫进去的时候,并没有看到师兄你。”
度法:“仓央德玛大活佛看过我给他的信之后,就叫人把我带到我老师(注:不是师父)那里去了。在那之后的十年里,我竟然也没能再见到你。直到有人告诉我你回去的消息。”
曾长生:“我把信交给仓央德玛大活佛之后,他只问了我一个问题。”
“什么问题?”
曾长生:“他问我,佛说天下生灵皆可成佛,不可成佛的阻碍,只因太执着。那么佛祖要度尽天下生灵,又何尝不是一种执着,为何他却成佛了?”
度法问道:“这……这你是如何回答的?”
曾长生:“我当时也不知如何回答。只是说‘既已成佛,必无执着’。之后活佛便点点头叫人把我带到一间巨大的藏经室。让我在里面随意看,每天都有人来给我送吃喝。要方便的话,里面有卫生间,还能洗漱。想睡觉里面有床,还有电视和电脑。只是不能出去。每天大活佛还会来给我讲经,即便他来不了,也会让别的上师来给我讲经。就这样一待就是十年。”
度法惊愕的问道:“十年你都没出过藏经室?”
曾长生:“没有,藏经室的书看完,他们就再换一批经书拿给我。总之我是再没出去过。直到十年之后的一天,仓央德玛大活佛让人把我从藏经室里叫出来,再次问我那个问题。我回答之后,他再次点头,然后用灌顶秘法,为我灌顶……”度法:“什么?灌顶秘法?那你岂不是……”曾长生:“是的。想必师兄你也知道,全华夏,以灌顶秘法达成“转世”的,只有楚布寺,所以严格意义上说,我确实是下一任楚布寺转世活佛。只不过我有一件事必须要做,所以根本无法继任这个身份。”
度法问道:“必须要做的事?”
曾长生:“灌顶之后,大活佛告诉我,师父传信过来,让我立刻步行回广化寺。于是我就离开楚布寺,一路走回去。这一路想必师兄也发现了,这十年来华夏变化巨大。由于师父并没有限定归期,所以这一路我走的很慢,边玩……学习,边走的。等回到广化寺,已经是快一年之后了。”
度法道:“我大概就是那个时间完成修炼。然后由大活佛告知我,你已回寺的消息,之后便让我也回寺。”
曾长生:“我回寺的第一天,师父便给我介绍他的关门弟子——度慧,他是在你我去西藏的第二年被师父收入门下的,当时也才十岁,虽然入门比我晚,但是因为我走时尚在年幼,并没有被赐予法号。所以我还当叫他一声师兄。度慧师兄的慧根非比寻常,而且在修炼的天赋上也异常的高,所以仅仅十年就几乎尽得师父真传,所欠者也只是修为而已。当时全寺僧众几乎都认定他会继承师父的衣钵,成为咱们广化寺下一任方丈。”
度法:“所以你就心生嫉妒,迁怒师父,以至于做出那样的事?”
曾长生:“师兄。度慧师兄想必不会告诉你这些吧。那么我跟你说这些,难道是为了告诉你,我的杀人动机。好让你一掌打死我?”
度法:“好,你继续说,我倒要听你能说出什么。”
曾长生:“师父为了检验我这十年来的学习成果。于是在我回来的第二天上午,就在全寺僧众之前,举行了一场由我与度慧为对手的辩法大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