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昏昏沉沉的,浑身想要散架一般。耳朵嗡嗡作响。似乎有人不停走动。想要睁开眼睛看看,感觉很无力。复又睡了过去。恍惚间感觉有人动自己的行李,可是神智清醒,似乎魂魄可以看见偷盗之人,身体像被钉住一般。心中恼火,拼命挣扎。眼看着行李要被偷走,一下子惊醒过来。“小姐醒了,小姐醒了。”
默儿看到一个电视、电影上的丫鬟坐在床边,惊喜不能自持的叫道。“快,快,快去通知老爷。再把张郎中请来。”
另一个人吩咐着。默儿想要坐起来,似乎意念支撑不住身体。张开嘴想说什么,吐出的却是虚无。不一会外面响起了喧哗的脚步声。一个电视、电影上老爷打扮的人,握着默儿的手热泪盈眶。“爱儿,我的乖女儿,你终于醒过来了。可担心死爹了。”
爱儿?爹?默儿瞪着眼睛差点没有喘上气来。“爹,妹妹一定能好起来的。您不用太担心。”
一个关切的声音传来。默儿眼睛瞪的更大了。妹妹?当默儿收回惊魂的眼睛,看到这个人的时候。几乎不可置信,啊!字堵在喉间,人已经晕了过去。二(2)“默儿,前天诺言在我们办公室等了你好久。你去那儿了?”
隔壁办公室的兰姐见到来上班的默儿忽然说。“诺言等我?有什么事情吗?”
默儿讶然。“不是下雨吗,给你送伞的。他怕你没带伞。他没有和你说?”
兰姐满脸疑惑。“哦,我办完事直接回家了,就没回来。呵呵,兰姐,我要忙了,回头聊。”
默儿看兰姐一脸的八卦表情转身溜掉。回到办公室,看到诺言正不知道忙什么。默儿懒懒的笑,哼!我看你能装多久。一直看朋友同学的爱情故事。那些付出,不过是为了得到。所以默儿讨厌任何的殷勤者。尤其帮你做一点小事,天天挂在嘴上的。要不就寻死觅活的。对不动心的人,默儿觉得,哪怕是接一分钟的电话都是折磨。平常诺言也常常开玩笑。说,想让默儿做女朋友。默儿都一笑置之。“默儿,今天中午有招待,食堂的张婶病了。你去食堂帮帮忙吧。谁叫怎们办公室就你一女的。”
看着马总又露出无事献殷勤的笑脸。默儿真想扁他两锤。真命苦!默儿到食堂一看,傻眼了。对着鱼呀肉的。默儿感觉无从下刀。柳姨,见默儿对着鱼瞪眼睛。婉转的抱怨:“马总怎么回事,怎么找你过来帮忙?怎么也得找个结婚的呀。你们这个年龄的肯定不会做饭。”
默儿皱起脸堆出一脸假笑哼哼了两声。算是答复吧。正当默儿无法忍受,柳姨一声接一声的惊叫,应该这样应该那样的时候。兰姐拍了一下默儿,说:“你回去吧,我来换你。”
默儿高兴的差点跳起来。抱着兰姐说了声:“谢谢奥”。跑的比兔子还快。回到办公室,看见诺言左右瞅了瞅,转到默儿的身边,对默儿说:“猜我给你带什么好吃的了。”
默儿假笑了一下说:“有名的小气鬼,也会给我带好吃的?”
对默儿来说,从来不缺好吃的,她一贯好吃,这是大家都知道的。所以,她的抽屉总是满满的。那些献殷勤的总是找着各种理由往这儿送。诺言抓起默儿的手,把一块巧克力糖放在了她的手心。然后说:“邻居的小男孩给我的,说很好吃。我没有舍得吃。你尝尝。”
默儿瞪着眼睛看着傻笑的诺言,一时反应不过来。二(3)默儿刚出办公室,正好遇上兰姐。兰姐拉着默儿的手说:“诺言对你真好,你们在谈恋爱呀。”
“兰姐,你胡说什么呀。哪有!”
默儿马上辩解到。“不会吧。上个星期,你到食堂帮忙,诺言来求我说,你不会做饭。怕是不会干,让我去替你。这不,为了感谢我,还给我家健健买了很多的好吃的。”
“是诺言让你替我的?”
“对呀!默儿,诺言是不是在追你呀。”
“没有,没有,不会的。兰姐,你别胡思乱想。我还有事先忙了。”
躲开兰姐,默儿深呼了一口气。二(4)下了班,默儿正饿的前胸贴后背。还没有来的及洗手,就拿起筷子偷嘴。“你看你都老大不小了,怎么还和个孩子似的”默儿妈嗔怪的拍了一下默儿的手。“默儿,你也该谈个对象了。隔壁的林阿姨给你物色了一个,条件很好。这次你见也得见,不见也得见!”
“不是吧。我才24。干嘛那么急。”
“你看人家上学的时候就知道找对象,你再不找还有好的嘛。反正这次,你见也的见,不见也得见。没有商量的余地。明天晚上早点回来。打扮打扮。”
默儿妈正色道。“明天晚上,这么急?”
默儿差点噎到。“你爸妈还会害你吗!”
默儿爸爸从里间里出来也跟着附和。默儿嘟着个嘴,思谋了一会,嘻嘻笑着说:“爸,妈。我有对象了。”
默儿妈一脸疑惑的问:“哪儿的?”
“我们办公室的。”
“那他家是做什么的?”
“不知道!”
“他爸爸是谁?”
“我怎么知道。”
“哪你知道什么。”
“我除了认识他,什么也不知道。”
“你没问问?”
“他好像说过,我又不查户口,记那么多干嘛。”
“你这孩子!”
默儿妈无可奈何的摇摇头。“默儿,你明天晚上带他来吃饭吧。”
一直沉默的默儿爸爸发话了。“明天?好吧,我问问他有没有空。”
默儿一脸无奈的答应。二(5)默儿一早来到办公室,打扫完卫生。正好看见诺言:“哎---哎,诺言,一会我有事情和你说。”
“什么事情呀。”
诺言笑呵呵跑过来问。“一会说。”
默儿沉思了一下,看看左右说。等办公室的人都出去忙了,诺言走过来趴在默儿的桌子上问:“什么事呀?这么神秘。”
“嗯,额。”
默儿清了一下嗓子看着诺言叹口气无奈的说“诺言,你真的想我做你女朋友呀?”
“是呀,如果明年你还没有找到男朋友,我就追你。”
“为什么要明年?”
“我妈让我明年找女朋友。”
“你谈对象还听你妈的?”
“今年要多挣钱,好娶你呀。”
“去你的。那个,如果,现在和我谈的话,我就同意做你女朋友。你自己考虑一下。如果同意,今天晚上就到我家吃饭。”
默儿一边盯着诺言的眼睛,一边一字一顿的说完,干巴巴的咽了好几口唾沫。诺言沉默了一会,说:“我考虑一下。”
默儿忽然很委屈,什么嘛,还要考虑。看着诺言离开,差点落下泪来。一天,默儿都很郁闷。眼看着就要下班了,默儿忽然很想哭。去洗手间的时候,正好看见诺言,泪一下子就滑了下来。诺言一边给默儿擦眼泪,一边笑着说:“晚上我去得带什么?”
破涕为笑的默儿气的狠狠的捣了他一锤。只要打开爱情的窗户,门自然而然的全部敞开。虽然父母不看好,但是执拗的默儿用拒绝吃饭赢得赞同。默儿像个公主,诺言总是召之即来挥之即去。连朋友都妒忌默儿说“诺言对你真好。你看你们从来不吵架。”
相处的久了,父母就急着想要定下来。问默儿,有没有去诺言家。他家里什么意见。默儿满脸奇怪的反问,这个与父母什么关系呀?父母苦口婆心的说了一大通厉害关系,默儿充耳不闻,还笑话父母古板。无奈的父母只好把诺言找来。诺言应承着回家说说。默儿的好友也都十分关心,都劝着默儿,别太天真。默儿每次都点头听着,转眼就忘了。这天要下班的时候,兰姐拦着默儿说:“默儿,我怎么听说诺言的妈妈挺厉害的,家里都是她说了算。”
急着回家的默儿奇怪的说“那是她有本事呀。”
兰姐犹豫了一下:“默儿,听说她妈妈不是很赞同你们谈恋爱。要不你们的家住的这么近,也没有让你去一下。”
“谈恋爱关她什么事呀。厉害?顶多和个母老虎一样。怕什么呀!”
默儿嘻嘻哈哈的拍了一下兰姐,一溜烟的跑掉了。又过了几个月,诺言换到了别的公司。但他们还像当初一样,有空就昵在一起傻乐。二(6)这段时间默儿感觉诺言忙了许多。找他,他总是有所拖延。不过,依然随叫随到。有一天晚上蓝萍给默儿打电话,吞吞吐吐的问“默儿,诺言没有和你说什么吗?”
“没有呀。怎么了?”
“奥,没什么。就是随便问问。”
又过了几天。晚上蓝萍又打来了电话。左右而言其他的胡聊了一会。蓝萍犹豫一下,说:“默儿,有一件事我不知道该不该说,不说,我感觉对不起你。”
“什么事情这么严重呀?有话就说。我们可是发小。”
大咧咧的默儿嘻哈着说。“恩……诺言的妈妈找过我们。你所有的好朋友。让我们劝劝你不要再跟诺言来往。”
“为什么?开玩笑吧。我哪儿不好呀。”
“是真的,而且诺言已经答应不和你来往了,已经有些天了。他妈妈说,自打和你谈对象,一个电话就招走了,也不管干什么,有时候连饭都不吃了。说你不懂事,都不到他家先见一下父母。”
“什么呀,他们也没有让我去。”
“这段时间,他家里都翻天了。都不像过日子的了。他妈妈都晕倒在厕所里。所以,他当着一家人发誓,不和你交往了。”
“这是真的?”
“恩,我们找过诺言,他也承认了。我们不知道怎么和你说。怕你伤心。”
“我找他!”
“默儿,他,他也挺为难的。”
“为难?就算分手也得先和我说呀。为什么瞒着我。”
默儿泪流如雨的哽咽着。“他舍不得。想再努力一下。可是,他妈妈说,你们的婚礼便是她的葬礼。”
“呜呜呜呜呜……”“默儿,我们也和他妈妈争辩了,但是我们说不过她。你不要难过了。我不知道怎么当着你的面说,所以才打电话的。”
“不要说了。我知道了。”
“默儿,对不起。”
默儿伤心欲绝的扣掉电话。忽然感觉指尖和脚心嗖嗖的往身体里冒凉气。冷的直颤抖。几乎不能自持。有很长一段时间,默儿都不和任何朋友联系。朋友打电话或是应付两句,或者干脆不接。来找也尽量躲避。家人看着形销骨立的默儿,都不知道如何劝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