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妃夺眼原不成,心愿落空。回到刑城后后,心情不悦,脾气暴戾,但是以她要强的性格,眼原一事,不会就这么过去的。今日,天气微凉,太阳久久不见露面。华阳宫内侍女五六人,宫门口侍卫二十余人。曲妃坐在长椅上,斜靠椅背,懒洋洋地吃着枇杷,曲妃酷爱吃水果,尤其爱吃枇杷。据说刑皇为了曲妃能够吃到来自五湖四海的水果,还单独认命一个管水果的官员,叫果园甫,负责水果的栽培、采摘和进口。可见刑皇对曲妃的宠溺非同一般。曲妃边吃枇杷,边欣赏着舞蹈,虽说曲妃也是女人,但是见眼前的舞女阿挪多姿、妖娆可人,曲妃也为之动容,甚是享受。曲妃拿起一个大大的枇杷,送到嘴边,又突然停下,示意丫鬟将她扶起来,并起身吩咐道:“春杏,给我把那张庄主呈献的狼皮披风取来,我去见见皇上。”
“是,娘娘。”
春杏找来了一件披风,纯白色,毛茸茸,看上去很贵气。披风在曲妃身上,简直是锦上添花,相得益彰,在风中,披风在曲妃身上扬起,曲妃径直来到刑皇的寝宫刑阳宫。刑阳宫金碧辉煌,殿宇之间廊腰缦回,亭台楼榭,勾心斗角,应有尽有。一个身高八尺有余,身着皇袍,头戴朱玉翡翠饰物的男子,正在池边和鱼儿聊着天呢,身后跟着一个头发花白的老太监,毕恭毕敬,低眉顺眼。“皇上好雅兴,天气变化,小心着凉。”
曲妃和几位丫鬟给刑皇请安。“爱妃回来怎么不差人告知一声,我好前去看望啊。”
刑皇转过身来,见是曲妃,脸色和悦,温文尔雅。看这面貌,刑皇也不出三十。“你们都退下吧!”
曲妃支开了所有丫鬟和太监,挽着刑皇的手在池边漫游。“爱妃今日想吃什么水果?”
刑皇关切地问道,含情脉脉地看着曲妃。“皇上您还挂念着奴婢的水果呀,您对我可是真好,您的恩泽,我无以为报,唯有我这颗忠心可以聊表奴家的感恩呢。”
“爱妃哪里话,朕就算是失去天下也不愿失去你呀!”
“可是,皇上,可惜不是所有人都像我一样有一颗忠诚之心,天下有一些江湖势力,远离朝廷的控制,任其发展下去,恐怕有一日会不可收拾,甚至对朝廷造成威胁啊!”
曲妃一本正经地说道。“爱妃说的可是修仙院和昆仑派?”
刑皇突然停下脚步,轻描淡写地问了一句。“皇上既然知晓,为何不把他们收入囊中,以求管控?”
“天下疆土皆是本皇的,区区小门小派又有何惧呢?”
刑皇又迈开脚步。“皇上有所不知,青鸟和昆仑两派都有意夺取眼原,想必是有所图谋,皇上您不得不防啊!”
曲妃露出担忧关切之色。“喔?若真有此事也不奇怪,江湖之人本就对奇妙之事甚感兴趣,不足为虑。可是,眼原最终何去何从了?”
刑皇扯开话题。“眼原在蜻国女仙体内,而女仙不知去向,也许已经回到昆界。”
“唉,可惜了,朕虽为皇族,竟然也无缘见宝一面。”
刑皇遗憾地摇了摇头。“皇上,奴婢斗胆,天下本就是皇上您的,要他们为你办事,受你管控不是也理所当然吗?我看他们势力不断强盛,如果能够为皇上所用,何乐而不为呢?”
曲妃再三劝说。“也并非不可,可是这要如何去做呢?”
刑皇思忖再三,终于答应将青鸟山和昆仑山收入自己囊中。“这皇上不必烦心,奴婢愿意一试。”
曲妃温柔可加,温情地看着刑皇。“好,这事就交给爱妃去办。”
“是,皇上。”
谈罢,两人朝着刑阳宫殿内走去。第二日,天气不冷不热,虽好,但是见不着太阳的日子,总会叫人烦躁不安。华阳宫内,曲妃正在差人去昆仑山:“钦越,此事若办不妥,拿你是问。”
“是,娘娘。”
钦越赶忙跪下领命。钦越带着一队人马,直奔昆仑山去了……几天之后,昆仑山风波骤起,势不可挡:钦越带着宫中军队来到昆仑山,与昆仑亦商量归顺朝廷之事,遭到拒绝。昆仑决尚且还在闭关,一切事务由昆仑亦来处理,不曾想会遇到此等大事。自建派以来,昆仑山遵纪守法,为正义而伸张,从未有过不妥之举,与朝廷更是没有任何瓜葛,突然来了一个皇上圣旨,昆仑亦也不知如何是好,犹豫不决。昆仑亦接过圣旨,在场的所有昆仑弟子都一一跪下,却有心疑惑。“昆仑兄,朝廷突然有此举动,怕是对我们有所忌惮,怕不是什么好兆头吧。”
一个昆仑弟子轻声对昆仑亦说道。昆仑亦也若有所思,想着要如何解围。“家父尚在闭关中,不日他将出关,在下需听从他的意愿,请转告皇上,容我等商量再回复,可否?”
昆仑亦小心翼翼地对钦越等人解释。“既然如此,那三日之后必须给个答案,否则惹怒了皇上,那可是掉脑袋的事。”
与钦越一同前往的一个太监严肃地说道。“是,是……”昆仑亦等人只能俯首帖耳,恭送贵客。钦越等人打道回府,却有些担心曲妃的问责。几日之后,钦越等人回到了刑城,在华阳宫复命:“参见娘娘,昆仑派掌门闭关修炼,无人能确定此事……”钦越将原委一五一十地禀报给曲妃,等候着曲妃发落。“钦越,你跟我办事这么多年,怎还有这种拖泥带水之举呢?再给你一次将功赎罪的机会,三日后若你还办不好此事,那本宫就不客气了。”
曲妃生气地呵斥道,说完转身离去。空旷的华阳宫内,只有冷冰冰的地板和天花板,钦越等人灰不溜秋,战战兢兢,虚汗直冒,就像刚刚经历了一场生死之劫,尚还未清醒过来,又为小命未丢而感到庆幸。真可谓:与妃共舞,如伴猛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