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了凡一听,可不是吗?幸好她还记挂着这件事。艾了凡索性趁这个契机道出了自己的心绪。
艾了凡说道:“你的文采,在你同我的恋爱中我就领教过了,你的情感非常饱满,非常的吸引人,还很能打动人的内心。这是你的一大特点,甚至连标点符号都运用得恰到好处,我很赏识你这一点。 你如今怎么又把这一招又用着姜老板身上了呢?你想打动他什么?他不会无缘无故说你文采不错的,肯定是你给他写了不少文字,方才能体现出你的文采来。 别不承认,这是显而易见的事情。文字要想打动人,必然会吐露自己的好些真情实感,感情越真切,越能打动人的心。所谓的文采就活灵活现地体现在这真切的情感上了。”艾了凡见莉莉不开腔,又开始抛出了下面这些话:“什么是暧昧?就是关系不明不白不可告人,只可意会不可言传的两个人都心知肚明的见不到光的关系。”
“难道你同姜老板真有一腿?”
“说得好难听,什么一腿,还两腿呢?你当真以为我同他上过床了嗦?好多事没有你想的那么复杂。”
莉莉的语气好像真有一点生气了。
艾了凡也赌气说道:“你想要同他好,对我明说,不要偷鸡摸狗,眉目传情,我真的受不了。你图他什么呢?他能给你多少钱?他横货一个,满脸横肉,眼睛斜着嘴角扯着,那份鬼样子你也看得上?不要埋汰了自己”。 这会莉莉是真的生气了,她拿出她平常少有的大嗓门近乎河东狮吼:“你这是在侮辱人家人格!他是包工头,我在工程上的事不找他找哪个? 你这么小心眼,成天光爱捕风捉影,没事找事,看哪个男人都觉得和我有一腿,我在你眼里就那么下贱嗦? 还什么屁的文采!你管我吃管我穿管我用,还无微不至地照顾我,这些优点被你这么一说,全都给抵消了。你对我好,但球腾!”艾了凡看戳了马蜂窝,只得压低声音,轻言细语说话:“这半夜三更的,你那么大的声音干啥?怕隔壁邻居不晓得我们吵架嗦?”
莉莉仍就恨恨地嘟哝“是你逼倒我吼起说的哈,真的太气人了。”
艾了凡想来气,大吵一翻,但他的教养让他忍住了火气,毕竟夜深了,传出去影响不好,况且明天还要继续监工,修个房子,事情真的是太多了。 但这件事情不能就这么不明不白地收场。 艾了凡又压低了嗓子:“你气什么呢?敢做就敢当。你要真觉得他好,你就堂堂正正地交往,他不是叫你莉莉妹吗?做兄妹也行。就像你当初叫我哥哥一样,哥哥来妹妹去,这一来二去不就搞上床去了么?”
艾了凡说完,自己先就遭不住了。事情都到了这种程度,还不承认搞暧昧?还公然说自己干涉了她的人身自由。苍天啊,大地啊!自己对她再好都是“但球腾”。莉莉啊!为了个姜老板,一个大老粗,你居然同我翻脸,还全盘否定了我对你的全部付出和全部感情。 艾了凡越想越想不通,干脆翻身爬起来,穿好衣服,去外面客厅沙发坐着。他要如此等到天亮,天亮了,就赶第一班公交车回他的成都去。再也不想来这个是非之地受气了。 莉莉见状,连忙脚跟脚地走出来,来到他面前,脸上堆着笑容,将艾了凡拉起身来,只温柔地说了句:亲,别生气了,走,回床上睡觉去,你这样感冒了,我咋办呀! 艾了凡的心一下子就软了下来。他的莉莉晓得适可而止,晓得知进退,晓得慰藉人的心。 哎!这个小女人真的把他拿捏得死死的。 两人再次回到了床上,艾了凡又对她说道:“莉儿,情人是不好做的,谁个情人不是地下情呢?他敢让你见阳光吗?女人既想去做,又想要自己的脸面,累不累啊? 难怪得,你说你这段时间,半夜三更醒来就难以入睡,是你想的东西太多了,身边这个男人你要应付,心里那个相好又要顾着周全,失眠就是在所难免的事了。”
艾了凡再次提醒她,“你身体有几种病正在调理之中,人是经不起这般折腾的,特别是过了五十的女人,更要学会爱惜自己,保养自己的身体。 睡不好,精神负担就重,万一病倒了,谁的事呢?姜老板会管你吗?况且他拿什么身份来管你?最后还不是我的事。 过些平淡日子不好吗?非要去燃烧激情。可你激情燃烧的岁月已经过去了!不甘心又如何?岁月是不饶人的。”
莉莉的瞌睡虫已经附身了,便不再搭理他,等艾了凡一个人在那儿念经。 终于,艾了凡在黑夜中不再絮絮叨叨了,不再想那些烦心的事。经过这一番折腾,他的瞌睡虫也来附身了。 他想起莉莉手机上收藏的一段话:用心甘情愿的态度,去过随遇而安的生活。他认为莉莉也许是对的。 更最要的是,他觉得莉莉这辈子对自己确实太合拍了,错过了他的莉莉,也许今生再找不出第二个如此善解人意的那么小鸟依人的女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