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在徐真真跟前栽跟头,自己都不甚相信,她到底也是真委屈,双重打击之下,早已是哭的不成样子,身体瘫软落地,满脸的委屈。徐真真笑了一阵又一阵,此时低头一看,发现赵瑟瑟的眼睛早已经哭得通红。她这才意识到有些过分,搓了搓手掌,无声的叹一口气:“行了!以前多大的本事,现在倒使不出半分,要我说,你就不必在世子身上费心。”
“凭什么?你能嫁给表哥,我就不能嫁给比你好的人吗?”
徐真真撇了撇嘴,忍住不翻白眼:“世子有龙阳之好,他没和你说。”
“他怎么会?”
赵瑟瑟下意识反驳,直至几息过后这才反应过来,刹那间瞪着眼睛,“龙阳之好?”
“嗯。”
徐真真撑了撑腰,“倒也不是我们想骗你,只是没想到,你在京城这么多年,连这点事都不知道?这也不像你呀!”
“我”赵瑟瑟无言以对。在府邸那些年,她一门心思的想要斗徐真真,确实是没有别的心思。“要攀高枝,我给你介绍别人,你早说你只想嫁个好门第!若不是真心喜欢你表哥,每天演那么几出!你累不累呀?”
徐真真顺手将赵瑟瑟拎起,半作埋怨的说着。若非今日所言,她还当真不知道,赵瑟瑟这货,也就自私了些,抛去当年那些矛盾,以她家重男轻女,门第落败的情况,想要攀个高枝,倒也合理。“表嫂,你竟能容得下我?愿意给我介绍?为什么呀!”
此时的赵瑟瑟只剩下受宠若惊。当初死皮赖脸的缠着自家表哥,还不是为了有个好出路.徐真真正对上赵瑟瑟那副可怜的模样,刹那时皱眉,又不想轻易让人觉得自己好:“怜悯,就是怜悯你,至于怎么想,随你的便。”
“只是怜悯吗?表嫂,你可真是个好人。”
徐真真潇潇洒洒的走了去,赵瑟瑟捏着帕子站在原处,嘴中呢喃着,终于由着心意笑了起来。进山的前一天晚上。魏月怡特地去找林世子,揣了一壶好酒,就怕对方发疯,背后绑着菜刀。“聊聊?”
她站在窗台,点着酒杯。林世子眼底下一片乌青,闻着诱人的酒香,舔了舔干涸的嘴角。他起身后点头,开门第一句又控制不住的不着调:“美人,投怀送抱吗?”
魏月怡阴恻恻地提起菜刀,林世子瞬间闭嘴躲祸。魏月怡灌了一杯酒递给对方,对于蛊虫的事情开门见山:“你父王已经知晓,并且答应让我取蛊,只是唯独有件事,他想让我治好你的龙阳之好,我这人不喜欢遮遮掩掩,索性直接问,你?是如何想的?”
林世子的眉宇微沉,郑重其事地接过酒杯,怕难以开口,猛地一口灌下。他常年不见日光的白皙面庞瞬间一片通红,打了一个酒嗝,林世子声音慵懒的开口:“我不是龙阳之好,我又不喜欢男人,是父王误会而已。”
“怎么会?真儿可和我说了!”
三年前整个京城的人都见到林世子和男人搂搂抱抱,甚至在花楼差点行不轨之事,若不是当初事情被林王爷斩断,迅速迁入州府,他们二人恐怕至今还在纠缠着。“我只是喜欢他,对别的男人没感觉,只恨他是男不是女,老天牵错了红绳,谁也没办法,你说是吧?”
一杯酒下肚,林世子对有些话倒没有过多顾忌,说起那人,他眼中仍有眷恋。“你不恨王爷给你下蛊?”
魏月怡凤眸微眯,因林世子刚才所言心绪复杂,两者之间或许有错,或许都对,说不清,道不明,伤害的也只有父子之情。“不怪。”
林世子深叹一口气,摇头,“父王一生只娶一人,母妃为了护着我没了性命,此时王府靠着我一人传承,我一个纨绔,父王护了我这么多年。”
“他老了,也累了!不是这蛊,我也会和那名男子分开,做他们所要求的事,可是,这么多年,我根本过不了这道坎。”
林世子突然抬头看魏月怡:“美人,你说,本世子又该当如何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