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深刻理解,什么叫瑟瑟发抖,那种牙齿打架的冷感,那种每个毛孔淌出的恐惧,令人永生难忘。对方一身黑衣,并不知道是什么人。“你们是何人?!这不远处便是驻营!我是......”黑衣人还没有等说完,就把她从车里拖了出来,捆起来塞住了嘴,扔上了马,带走了。薛嘉儿除了绝望地哭泣,其他什么也做不了。她在心里叫了一千遍,一千遍“将军”,却没有等到莫北渊来救她。紧接着,泪眼中,出现的是熟悉的道路,他们居然是回了镇上,只不过没有回原来住的那宅子,换成了另外一个宅子。黑衣人除了她的绳子和口中的布,将她推进了一间屋里,门被从外面锁上了。她靠着门,听到门外人对话。“看好了,别跑了,也别苛待,主子说她还有用,何时放,等令。”
是一个黑衣人道。“是。”
是两名女子的声音。他说令,不是说信,薛嘉儿心里大概是明白了。她还在想,为何在离驻地如此近的地方外会有歹人?她还在想,将军会不会有危险?她还在想,自己要怎么做才能帮助到将军?却不知,正是莫北渊一手策划的。他讨厌自己是端雅的人,或才说,他讨厌自己。这羞辱、这惊吓,终于令她痛哭出声。由痛哭变成了怒吼。她也终于知道莫北渊那句话,不是笑言,他这一生,只要风傲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