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天就走马上任去了,留下自己一个人孤独地守在凌府。两年了,自己也不知道为什么就这么傻傻的在凌府等了两年,多少次看着镜中日益鲜少的情感,她的心不止一次的迷茫,她到底在等待什么?自己到底在等待什么,或许以前她知道自己在等待什么,等待的是正在萌芽状态的爱情。但是,这两年来,他从未给自己写过一封信,从未给自己捎过一个口信,从未关怀过自己一次,从未回来看过自己,自己对于他的消息也都是从下人口中听见的……凌御堂走后,刘金桂因为上回的恩怨一直找机会报复自己,一个没有丈夫的宠爱的女人在官宦的后院毫无反抗的余地。整个凌府上下的冷眼嘲讽,弃妇,不会下蛋的母鸡……还有寒氏的百般刁难,无论她怎么做,总是会挑出一连窜的问题,面对自己的不满,摆明一副我是故意的又怎么样。逐渐地,她变得会隐藏自己的情感,以前的大小姐的棱角与骄傲不断被磨平,剩下的只是一个越来越沉默的自己,脸上灿烂不再,明眸中神采暗淡下去。凌御宁说的对,要想在凌家生存,就要隐藏好自己的一切情绪,尤其是愤怒。她不确定自己的爱情是否已经枯萎!“姑爷啊,我听管家说的,说是姑爷过几天就回来。”
屏儿开心地说着,在她看来姑爷回来了自己家的小姐在这府中就不用再受什么欺负与刁难了,毕竟,姑爷在那一个月里对小姐的好是他看在眼里的。九曲回廊,萧瑟的秋风吹倦了一池的夏莲,洁白的衣袂在风中摇曳不断。温玉的眼眸在秋风中却也协调,淡的就像在风中消失的莲韵。“他要回来了。“清雅的语音淡得消散在风中,却落入了女子的耳中。临风中,及腰的青丝魅惑地舞动着,使女子整个显得不真切。“知道,屏儿跟我说了。”
寒风中苍白的嘴角勾出了抹淡淡的讽刺,在动唇间消散开去,在寒风中淹没。极快勾勒嘲讽,却被凌御宁清晰的捕捉到,眼中一闪而过心疼,还有点深层的憎恨,但随即而逝,徒留依旧的淡笑,“怎么,后悔了。”
“后悔?我也想知道自己是不是后悔了,或许这就是生活,有太多的东西是难以说清的,就比如……感情。”
眼眸深邃地看着群飞的候鸟,消逝在黄昏中。“感情”凌御宁顺着她的视线,眸光随候鸟而流动,“的确。”
感情就是那么自然的现象,谁又能说的清呢?“回去吧,天冷了,不要再生病了。”
转过视线,看着略微颤抖的柔弱的身躯,俊美深深的凝起,声音却柔的似乎在这秋季中能沁出水。“恩,你也回去吧,不要再再外面多待了。”
对于凌御宁的关心,她也不拒绝。在这冰冷的凌家,除了屏儿,也就只有他会关心自己会不会着凉生病。其实她早已把他看成了一个交心的知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