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朝啊!”
瑞王褶皱的眼角眯皱着一个半圆的弧度,嘴角泄露着意义明显的嘲讽。他话里的意思她倒是听出来了,无非是在说他依靠自己老爹的权势才坐上了今天的位置。凌御堂又岂会不知,但是,只能说,他掩饰的很好,脸色由刚刚的阴沉恢复如常,眉宇淡淡地一动,“王爷过奖了,还让公主见笑了。”
绿裳也没有心情卷入他们之间的唇战,也一笑而过。瑞王见自己也讨不到了什么便宜,也没有再说什么,只是说要去向皇上复命,便离开了。“公主,你对殿中有不满意的地方,我让人记下来,会派人来重新装饰。”
“好,有劳凌大人了,贝儿你和凌大人去看一下,有什么不满意的就告诉凌大人,我想要休息了。”
绿裳对一旁的贝儿交代道,瞳孔的余光瞄见了凌御堂一瞬的吃惊与愠怒,嘴角微微努动,凌御堂,被人忽视的滋味不好受吧!不过这只是个开始而已!绿裳好像突然意识到自己做了什么错的让人误会的事似的,一脸内疚的看向凌御堂“凌大人,我实在很不舒服,想休息一下,贝儿最清楚我的喜好,你应该不会介意吧?”
“不敢,公主休息要紧。”
凌御堂压下自己所有的情绪,一副良好的臣子温顺的样子。即使她在不尊重自己,自己对于她也是毫无办法,至少现在是。她这颗对魏国政局有重要影响的棋子,在没有选好站列之前,他一定要尽最大的努力把她争取过来。不然今天他又怎么会这么委曲求全!“主子,这回他可有的忙了!”
贝儿顺着绿裳的幽深的眸光看见凌御堂离去的背影说道,“我把这屋子所有的装饰全都换了个风格。”
“贝儿,都已经16岁了,怎么脑袋里那些希奇古怪的念头还在啊?”
语气虽未责备,但是眼神中却没有半点责备的意思,反而是一种有一种宠溺。在贝儿身上她感受到了那份自己身上曾今也有过的活泼与天真,但是贝儿毕竟是离宫出来的人,她懂得怎么保护自己,不像当年的自己,等到一切棱角被磨平时,还没有学会反抗。“主子,人家也只是想要你住的舒服点吗!”
濡濡腻腻的声音,加上委屈的表情,足以让所有人都心疼,相信这是一个多么善良无辜的娃,但是调皮的乌黑的眼眸在看着屋外那个身影出去时,泻出一抹精明的狡黠。“好了,贝儿,整他来日方长,这些事对他是无关痛痒的,我要的是他身不如死。”
绿裳的眸光骤降,完全没有刚刚的柔婉。氤氲的水汽不断的上升,含蓄在绿裳蝶翼般稠密的睫毛上,晶透的水珠迷离了视线,一切在温热的水汽中都变得迷幻。感受到突然有一双手在自己的背部游走,绿裳猛然一惊,警觉性地睁眼,“你是谁,怎么会在这里!”
眼神警惕地看着眼前这个俊美的男人,虽然他的确是很美,但是现在还是她的安全为上,余光不住的扫视着周围,寻找的贝儿的身影。“呵呵,流裳公主,可是你要嫁给朕的,怎么连朕都不认识?”
夜铭按住了绿裳的肩膀,语气虽邪气不羁,但是眼神却强势的让绿裳微愣。他就是魏国皇帝夜铭!“皇上,流裳失敬。不过还请皇上在外面等一下,流裳马上就出来。”
绿裳敛下刚刚的惊措,没有回答他的话,因为现在说什么都是她占劣势,她还没豪放到衣不蔽体的和一个男人说话呢?夜铭也没有多说什么,看着她微红的耳根就知道是怎么回事,不过她的确很迷人,刚刚自己进来后,看着这样一幅美人出浴图,就难以自制地走了过去,覆上了她如脂玉般的肌肤。这些年除了有一个女人能让自己那么失控,就只有她了。“流裳不知皇上回来,所以没有准备,让皇上就等了。”
绿裳出来的时候看见夜铭正在把玩着手指上的扳指,微微一个作福。“皇叔一直在朕面前夸公主倾国倾城,贤惠有礼,所以朕好奇就过来看看公主咯,公主不必自责。”
他是好奇,只不过是好奇究竟是怎么样的女人能在见瑞王的第一面,就让他有这么高的评价,他倒不是真的相信世上还真有这么纯真的人,他更加在乎的是,她竟然能洞察瑞王的心思,是在极短的时间里。权臣外戚干政,宗室已经被挤到了权利的边缘,瑞王就是其中一个,要不是这些年自己对他的尊重,瑞王恐怕早已消失在整个政坛的前沿了。因此瑞王是出了名的刻薄,自尊心尤其强烈,对于一般的人对于他有一丝不尊敬他都会挑出来,哪里会像今天一样这么夸一个才见一面的公主。这个公主一点都不简单!“王爷过奖了。”
“是公主谦虚了,不过朕倒是很奇怪,公主为何要来和亲,这远离故乡不是最无奈之举吗?公主深受吴王宠爱,何必要这样做呢?”
夜铭慵懒地把玩着手中上好的青瓷,漆黑深邃的眸子却像鹰隼般盯着绿裳,观察着他每一丝的表情变化。良久,只有杯盖撞击杯子的清灵的声响,空气似乎在夜铭的眸光下变得狭挤。绿裳嘴角忽的咧开一抹明媚的弧度,明眸熠熠地迎上夜铭的打量。“皇上,流裳以为皇上不必在乎流裳为什么要来和亲。你娶我,整个南吴就是你就会是你最好的筹码,只要是和亲公主能给你的利益,我都能给你,她们所不能给你的,我也能给。皇上既然已经允许我入住储秀宫,那么我的目的就不是在重要了。而且,我能说,我的存在对皇上绝对有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