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绿裳看了一会儿书就上床睡觉了。不久睡着了。迷迷糊糊地感觉一个精劲的东西箍住了自己的身体,而且还带有暖暖的温度,绿裳舒适地往里面钻,一股淡淡的薄荷问萦绕在鼻尖,很是清新、薄荷味!绿裳突然一个激灵,猛然清醒,睁开眼,清亮的眼眸中上夜铭俊雅的清贵的轮廓。绿裳一惊,自觉性地挣开他的束缚。夜铭也感到怀中的动静,不情愿地挣开迷离的双眸,入目的是绿裳居高临下地盯着自己,“怎么了?怎么这样看着我?”
吼!怎么了?他还好意思问怎么了、“你怎么会在这里?”
语气中加深了几分质问、他不是应该在皇后那里吗,怎么到这里来了。夜铭揉了揉睡意未醒的眼睛,也起身,一下子就比绿裳高了一个头,绿裳突然感到了一股压迫感,刚刚的气势自然地被盖了几分。“当然是睡觉了,大晚上你不睡觉不会是想问这个吧!”
夜铭语气有点不善,虽然他知道她问的是什么,但是他其实也想知道为什么。刚刚在皇后那里的时候,就总是想到眼前的这个女人,在冯琪蓉在挑拨自己的欲望时,自己却一点都不为所动,只是感到了恶心与厌恶。之后就来到了这里。“没有……你睡觉就睡觉为什么要睡到我的床上!”绿裳注意到夜铭阴沉的脸,没敢承认,但还是硬撑地说道,但是明显少了刚刚的底气。“为什么不能睡在你床上?而且我又不是没睡过。“夜铭不屑地说道,好像在理所当然不过,之后就躺下继续睡。而绿裳的脸去一下子轰的一阵爆红,他是故意这样说的,还是自己想歪了!反正自己今晚今晚绝对不会在跟他谁一张床了,什么叫做又不是没睡过,气死她了,说的好像自己和他有什么似的。而且他还刚刚去过别的女人那里,要说没什么,她才不信了,拿碰过别的女人的身体在睡在自己的床上,总是感觉很不舒服。绿裳恨恨地看着眼前这个睡态纯真的男人,就要下床。却感到腰间一紧,一双温热有力的手臂圈住了自己。“去哪里?这么晚了不睡觉还要去哪里?“沙哑低沉带着几丝睡意的声音冷不然地飘进绿裳耳中,绿裳突然一阵紧张,想要挣脱,但是没能挣脱半毫。“睡不着,想去走走。”
最终无奈,妥协,随便编了一个借口。“不准,现在是初春,天气还是很冷,出去容易生病,给我乖乖地睡觉,别想着出去!”
随即一个用力把绿裳有带到了床上,细心地为她盖上被子。“我不要跟你盖一床被子!”
绿裳见他给自己盖得就是他盖得被子,不禁反抗。“不行,盖两床被子我怎么知道你半夜会不会溜出去”散步“!”
“不会,我保证。”
绿裳妥协到,相比于睡一张床远没有盖一床被子来的恐怖。“反对无效,我不相信你,睡觉!”
圈着绿裳的手臂没有放开过,嘴角露出一抹满意的弧度。宁静的夜静静地在睡梦中安详的流逝。后宫就是个谣言盛行的地方,一股前朝的政潮不知何时已经传遍了整个后宫。据说朝中的几位重臣联名上书,要求皇上露水均沾,要以整个魏国的子嗣为重。贵妃娘娘专宠两个多月,肚子至今还是没有消息。于是,后宫谣言四起,有的说贵妃本来就不孕,根本无法为魏国孕育子嗣,更有甚者说贵妃是吴国派来迷惑皇上,以至于魏国皇嗣无人……绿裳知道的时候这些已经传了一天多了,难怪这几天夜铭都是绷着个脸的,她原以为是朝上除了什么事情了,原来是因为自己的事情。绿裳黛眉微皱,美眸微缩,看来有人已经盯上自己了,利用朝堂来造势,再在后宫来点火,巧妙地运用了后宫的舆论作用,又不会让自己惹上一身骚,真是个不简单的人。世上最难解决的事情莫过于舆论了!晚上夜铭还是来了,她以为他短时间之内不会再来自己这里了。但是脸上却异常的严肃与认真,像是再来考虑很严重的事情。“流裳,我现在已经不能不要你了……你愿意吗?”
绿裳正在吃饭的筷子一僵,后脊瞬间僵化,神情一瞬的闪过慌张与恐惧,她以为她可以躲过的,但是……只是她太天真,子嗣……她又怎么躲得过呢?轻轻地一抿嘴,掩下所有的慌张,抬眸定定地看着同样专神看着自己的夜铭,漂亮的丹凤眸子流淌着几丝担忧与怜惜。绿裳勉强地扯出一抹自以为不会勉强的笑容,“好,反正我也是你的妃子,这本来就是我的义务。”
听出绿裳的声音中的颤抖,夜铭内心也很不是滋味,侍寝对于她意味着什么,他是亲眼见过的。那时的她是那样的慌张无措,精致的小脸苍白无力,细致的眉宇皱得没有了形态,美眸空洞无神,呆滞地流淌着泪水,柔软的身体僵硬的颤抖,仿佛已经来到了世界末日。他不知道她为什么会对这种事情那么排斥,但是看她的样子也不敢问,但是,现在天下都在传她不孕,这对于一般的女人的打击都是致命的,更何况是皇妃。在一个把子嗣看为极为重要的国家里,皇妃不孕,整个天下都会嘲笑唾弃她,更别提在宫中了。就算到时候自己想要保她也是有心无力了。“真的可以?”
夜铭担忧地问道,侍寝虽然是一定要的,但是他还是想给她足够的尊重。“恩,我去准备,你继续吃吧。”
绿裳躲避着夜铭探查的眼神,她怕他看出自己的害怕与恐惧。他为自己做的已经很多了,也是时候自己该做邪什么地时候了。夜铭也没有阻拦,因为这已经是必然了,他不知道还能为她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