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口的打算,他理了理袖子说:“问一个问题,你答完我就接受。”
“你说。”
“谈恋爱了吗?”
温陌愣住,脑子有半秒的宕机,“沈总,这话题不适合在这样的饭局上聊。”
“适合什么样的局聊?酒局?”
温瞳孔明显收缩了一下,这一点来源于她对“酒局”这一词存在了心虚的情绪。从而导致她只能改口,“我只是单纯的觉得这是一件我的私事,和沈总无关。”
沈戾听着她一声一声的充满距离和谦恭的称呼,突生反感,“那与前任这个身份呢?”
“于前任这个身份,沈总没必要知道。”
温陌有多倔,这件事情他们各自心里都很清楚,沈戾也不是非要知道答案,只是莫名问出了这个问题。沈戾反应过来这时候纠结这一点有多么的不合适,“需要我帮忙的地方就直说。”
“什么?比如要你的人你也会给?”
“我不是给过你一个了?”
他是指袁望。“有没有可能袁望本身也不抗拒跟着我这件事,所以根本不存在你所说的给不给的问题。”
何况温陌对他说话的句式产生了反感,总像是一个强者对弱者的施舍,她压根不愿意承认自己是个弱者,盲目自信也好,自大也罢。虽然这个社会对女性有着天然的歧视,南城虽然经济发展远超了其它省市,但这是一座受老一辈腐朽观念特别深的城市,这就跟家底丰厚的名门世家的大门前必须要立两尊石狮子一样的道理。温陌作为一名女性,掌管这一家曾经辉煌过现在更名为“DOR”的企业,坐着那么大的项目,有人盯着是一件再正常不过的事情,受到争议也是既定设想中一个相对乐观的结果。所以对于新能源的项目,她进展的很慢,但这并不是温陌的能力不行,是社会女性这一性别原本就有着诸多考量,再上升到一个掌权的女人,更是加剧了这一现象。沈戾怎么可能会不清楚这一点,于是对温陌这顿饭的意图更倾向于全面他所想的后者。可是他想到昨晚在厕所的那一幕,他问“袁望”喜不喜欢她,原本是想听到一个什么答案?这是不是也代表她对袁望有好感。朝夕相处,生出感情是正常现象。朝夕相处!沈戾很烦。他心里各种反复无常,在脸上却没有多余的表征。温陌在他脸上只看到了那一秒的微妙,短暂到不需要花精力去纠结。她第二次想离开,也没能如愿,动作被一道男声打断,温陌扭头,声音来源是同样好久没见的何群。他挺自来熟,似乎忘了上次他们是如何的不欢而散,至于那匹马,温陌收下了,既然收下了那所有权就是她的了,她准备卖了,再以何群的名义捐出去,总之不能平白无故收他的东西。但马儿何其无辜,她不愿意像和群口中说的那样对犯了错的马随意处置,她想找个真正对它好,爱护它的买家,卖多少钱不是问题。她早打听过,之前有人想以200万的价格买下这匹汗血宝马,无论找到温陌的买家出价多少,她都打算以这样的价格回馈给何群。当温陌想和一个人划清界线的时候,永远是这么干脆利落。这件事沈戾知道,但不是所有事都插手,温陌的态度很明确,这一点就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