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你这样的人,不是害怕,是抵触。”
温陌从不承认自己害怕,她从来都要求自己做一个百无禁忌一生要强的女人。陆以宸听见这样的话,反而更加兴奋,温青的笑声回荡在空荡却昏暗的舱内,“抗拒,我倒想知道有多抗拒。”
这笑渗人,很容易引起心理上的不适,温陌转身就走,身体力行表明自己对他的抗拒。就在温陌就跨出舱门之时,陆以宸直接将门用力合上,在她有下一步的动作之前,直接将人按在门口的矮柜上,肩膀触到了开关,灯光大亮。陆以宸细细看着她,疯魔一般欣赏她的表情,他总是喜欢做这样的事情,在她离开他以后。但温陌向来不懂得配合,无波无澜,不让人生厌但惹人生气。“看清楚现在是什么环境,海上,你逃不掉,也没人帮你,做个会服软的女人懂吗?”
温陌直视他,眼神没有流转,“一个要求女人服软的男人,才是我见过这世界上最有问题的人,你是有多脆弱啊陆以宸。”
陆以宸目光骤然一缩,她太知道怎么触碰他的底线了,他双手撑在温陌的肩膀,低下头笑了,笑的整个人都在抖。温陌没兴趣跟他拉扯,看他发疯。剧烈挣扎着,没想到陆以宸直接掐住了温陌的脖子,手指嵌进肉里,根本没给她一点过程,直接干脆的掠夺呼吸。他其实也讨厌拉扯,就喜欢现在居高临下的看着这样美丽的女人被她控制住,像一根脱离主体的羽毛,手一折就断,风一吹就散。这种感觉无法比拟的舒坦。温陌被他掐的双目涨红,指甲在他手臂上手背上抓出了一道道血痕。大脑供血被切断,大脑供氧不足;不同于憋气,憋气的时候血液氧气会优先供给给大脑,所以有人能憋很久,不会立即致死。掐住脖子30秒意识模糊,40秒基本就失去意识,2分钟,脑细胞开始大面积死亡,4—6分钟严重脑水肿,导致人脑彻底失去功能。温陌不知道承受着这样的压迫多长时间,但就在失去意识前她突然勾了唇,还能做出客观判断,她在预估自己的死亡时间。陆以宸感觉自己就像是不受控制了般,享受这一刻把温陌捏在手心里,像捏死一直小猫那样容易,嘴里还念叨,“求饶啊,会不会求饶?你求饶啊。”
温陌根本说不出话来,眼珠子在眼皮下翻了好几回,所以当空气回归时,温陌一时之间根本无法更好的吸收氧气。陆以宸后来想想,如果那天晚上沈戾不出现,他大概真的会把温陌掐死。掐死游戏就结束了,就不好玩了。沈戾夺门而入闯进来,一脚踹在他的腰侧,陆以宸由此松了手,趔趄的后退几步扶住了矮柜的边缘。外人很少能看见沈戾出现这样的表情,,杀伐的怒气,说是索命的阎王也并不为过。他看了倒在地上的温陌一眼,头侧靠在墙上长发遮住了脸,后背剧烈起伏。陆以宸刚要说话,沈戾一个跨步上前,手臂也扼住了他的喉咙,“我是不是早就提醒过你了让你别惹我?”
他还能笑的出来,“怎么?你想杀了我?”
“试试,看我敢不敢。”
“那后天床一靠岸,你就会被媒体包围,沈氏家业一夜之间毁于一旦。”
沈戾怒气消融了一些,嘴角的弧度依然生硬,“是吗?那正合我意。”
“那严歌璇的下场将会很惨,你自己的亲爹你自己不清楚?”
沈戾眸子眯了起来,手臂上的力道不断下压,他对陆以宸是绝对的压制。陆以宸倒自觉,知道这个时候反抗起来不好看,干脆不反抗,也笃定他要是能把自己怎么样,早就动手了。但他动了温陌,就把他逼成了这样,这个发现和欺负温陌一样好玩。“在意女人是你最大的弱点,沈总,有一天要是栽了,可不要怪别人啊。”
“用不着你别提醒,我倒要提醒你,范厅长在外面玩得正嗨。”
说着,松开了陆以宸,弯腰搂起温陌出了门。......走廊里,沈戾迎面碰上凌盛,他先是愣了一下,像是没想到他会突然出现在这里,随即看向他怀里的温陌,严肃中有些担忧,“她怎么了?”
“保护不好她,也别问。”
凌盛眼神黯淡,只能眼睁睁看着沈戾抱着温陌消失在转角。温陌早在他那一脚踹在陆以宸身上时就发现是他了,但他抱着她离开时温陌不反抗,头深深埋在他话里,闻到他身上湿润咸腥的海水味,“坐游艇来的?”
“嗯。”
只一个字。温陌还有力气跟他开玩笑,“怎么没给你吹成王八?”
沈戾没答了,脚步加快。“你来的也太慢了。”
温陌继续假埋怨,细品,有些像撒娇。——三层套房内,何群笑意愈浓,管家推门而入,“先生,范厅长已经到了。”
他站在窗前,看着海上月,“先安排他,他想玩什么就让他玩什么。”
“好的。”
他身子躬下,“但是我发现了另外一件事。”
“什么事?”
“那位晚姐,似乎和陆以宸的关系匪浅。”
闻言,何群转过身来,“那就更有意思了。”
管家不明白他说的有意思究竟是哪里有意思,但重要吗?“先生,拍卖会什么时候开始,有个别权贵在闹事,说船上根本没有什么珍稀玩意,说拍卖会是淫的保护色,叫嚷着要下船。”
“的确没有珍稀玩意啊。”
他走到沙发边捻起酒杯喝了一口。老管家随后一愣,满头雾水,“那先生......”“我帮朋友举办拍卖会,东西自然要去别人那里拿,拍卖所得我一分不收,东西拿的到,拿不到,与我何干,我只是组个局陪着玩闹玩闹。”
意思就是,出了问题他也不会担责任,但有一点,“地盘是我的,别搞出人命来。”
刚刚那些二代在甲板上的行径他都看的一清二楚,这些日日混迹风月场所心安理得啃老的混账总觉得天下唯我独谨遵,以为出了事砸点钱就能解决。管家见他进了衣帽间,“先生也要下去玩玩吗?那拍卖会......”何群径直走进去,没回头,声音飘飘荡荡,“这么有趣,我当然要下去玩玩,拍卖会不着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