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陌出门就往洗手间走，拐角处停了下来，正好跟追上来的凌盛撞上。“上洗手间你也跟着？”
他哼声，“我估摸着沈戾这一刻开始庆幸这一趟我跟来了，不然你怎么办，不知道自己这样的丢在男人堆里可能骨头渣不剩？”
“你把女人想得女太脆弱，最重要的是把我想得太脆弱。”
温陌站在通风处点了一根烟，凌盛看她穿的少，下一瞬间把自己额衣服脱下来要给她披上。温陌一躲，也是下意识的。凌盛手在半空中僵了一秒，“是你自己不穿，不是我不心疼你。”
她深吸一口烟，“用不着。”
“你一定要这样跟我说话？我不顾一切跟你来了这里，连你一个好脸色都不值得？”
“不顾一起这词太重，没必要，我以为早上就已经说的很清楚了，我也不得不承认你已经不是以前的凌盛了，你应该知道在我身边你才能入局。”
凌盛没答，次这头苦笑，从温陌手里把烟盒抽出来，这样有意无意的触碰也会让他汗毛倒立，会让人忍不住想要和他十指相扣，彼此传输手心的温度。但他没有这样的身份。温陌这话说的几乎一点都不顾及凌盛的面子，但他不恼，他怎么能恼呢，舔狗就是这样的。一根烟还没抽完，沈戾出来了，手里拎着温陌那件白色羽绒服。她瞳孔一缩，紧接着心脏停顿了几秒。她把衣服接过来，隔着布料，录音笔还在衣服口袋里。“把衣服穿上。”
沈戾面无表情，眼尾有些红，但没有那么严重的醉态。温陌把烟灭在拐角的垃圾桶上，埋怨，“管真宽。”
凌盛有话说了，“原来不止我的衣服你不想穿，自己的也不穿，你是想让谁心疼？”
温陌看了他一眼，沈戾表情肃冷。她不想留在这里看两个男人暗暗较劲，“可以进去了吗？”
沈戾突然一把握住了她的手腕，“你不用进去了，我喝了酒开不了车，送我回去。”
凌盛立马说：“我送你回去。”
“你想让两个女人开一台车？”
凌盛不说了。沈戾拽上人就走。还是那台牧马人，沈戾打开驾驶位把人按进去，自己走到副驾驶，刚坐上来，温陌突然拽住他衣领，吻住他的唇，碾咬。沈戾握住温陌的要，隔着厚厚的羽绒服还能感受到她盈盈一握的腰肢，她太美好，他又喝了酒，主动送上来，他是真想要。温陌现在算是知道要怎么样才能化解他心中的火气，没想到沈戾手放在她腰的位置，伸进口袋，把录音笔拿出来，“小动作这么多？”
“我今天是记者，有只录音笔不奇怪吧。”
“你把我的话当耳旁风了？”
“哪敢。”
温陌勾着他脖子，拇指细细摩挲他后脖颈的软肉，“把未婚妻就这么丢包厢里了，这么渣？”
沈戾烦躁，恨不得把她这张嘴给缝起来，他把温陌的手从脖颈上扯下来，“别作，别故意激我，我说跟你一起回去的时候你就已经开始得意了。”
温陌撇嘴，“那我跟你走的时候，凌盛眼珠子都要鼓出来了，你难道不得意？”
提起凌盛，沈戾真的来了气，封住温陌的脸，拇指按住他的嘴唇，“闭嘴，他怎么还没死心。”
温陌故意气他，“你自己既不愿意承认我，又想让我为你守身如玉，中国驰名双标啊。”
她手上活动着，转动着腕子该扣住他的手压在中控台上沈戾手背的青筋条条显著，她喜欢沿着血管的形状摩挲，安全感会把一颗小小的心塞得满满当当。沈戾摁住她的手：“乱动。”
温陌看着他的眼：“摸摸怎么了？”
“是你的吗？就乱摸，乱亲。”
温陌气结，侧过头，“那你别回应啊，你推开啊，你手把往腰上放啊，别做了衣冠禽兽的事还说道貌岸然的话。”
沈戾就喜欢欺负她，不说话，但也不准她松手了。这是一个纵容的信号，温陌还要继续说，“你经不起撩拨的时候还少吗？鹿上园，游轮，哪一次我们真正确定了关系。”
她赌气，“别确定最好，这样我就有正当理由谴责你，狠狠谴责你。”
沈戾要松手了，温陌不让他松，攥着他的手指，攥得很紧：“你看，我要松的时候，你还拉我手不让松，你怎么就那么禽兽呢？你怎么就那么不愿意说真话呢？咋了，你脸皮博，那你看见凌盛对我殷勤你别生气啊，别在意啊。”
温陌狠过了一把嘴瘾。就在她还沉浸在揶揄沈戾的快感中，突然身子腾空。当她意识到发生了什么，沈戾已经抄紧她腰，把她平移到自己腿上，果断吻了上去。她睁大眼，嘴也不自觉张开了，结果被他抓住机会，舌尖缠绵。酒精的醇香味在舌尖弥漫，钻进大脑回溯脑神经，哪哪都酥麻了。他很激烈，完全不管她会缺氧，跟故意的一样。她感觉到了，认怂了，紧攥着他肩膀的手手心都快出汗了：“沈戾……”沈戾不饶她。“哥……”沈戾听不见。温陌只能咬一口他的嘴唇。他这才松开，“下次得给你准备个氧气罩才能接吻？”
温陌，靠在他肩膀，软得像猫咪，仿佛液体塑的。沈戾说：“你继续说啊。”
温陌威胁：“你等我状态好的。”
“嘴犟什么，你以为我真要的话，你躲得了？”
“你......”一束光从前玻璃刺过来，是凌盛的车，温陌从沈戾身上下去，坐好。何穗上了凌盛的车，很快，车辆启动，他把车开的飞快，没等温陌，没打招呼。温陌问沈戾，“何穗谈事情这么快？”
“嗯。”
他靠在座椅里，两根手指头压住太阳穴。“接下来你们什么安排？是不是要离开龙门市？”
沈戾睡不着了，看向她。这个眼神，她又猜对了，温陌在他面前的聪明从来都是不掩饰的，就是把自己最聪明的一面暴露出来给他，让他知道自己是一个不能忽悠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