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是上头抓得紧，第二还是没后台了。不远处的广场钟楼，屋顶的玻璃钟面折射一束晌午的阳光，送进酒店的落地窗，散布在少女的身体，肌肤立刻盈莹发光。温陌昨晚又社死了，一边吸氧一边晃得腰疼，没脸提，更不能想，隐约感觉到沈戾把她抱上床，桌上的两张房卡，拿走了一张，接着就没动静了。她浮肿的厉害，刚冲了杯便宜咖啡端在手里，沈戾回来了。吻她的额头：“下去吃饭？”
“你先说安排。”
“我跟林清执去品鉴会。”
他说。温陌昨天被他折磨的有些萎靡，不想听他说话，叹了口气，“那我呢？”
“你下午跟何穗去，凌盛送你们。”
“他不进去？”
“进不去。”
“那你们俩怎么能进得去。”
“我有钱书晋的玉佩。”
温陌突然回过味来，“有件事情我不明白，何穗是怎么拿到邀请函的。”
沈戾开始学着对温陌知无不答，但这是何穗自己的私事，他觉得没什么好说的。温陌也不为难，沉思再沉思，沈戾知道她又开始了，为了避免她脑瓜子转冒烟，最后受罪心疼的还是自己。沈戾提醒她，“我看你昨晚还想着往外跑，要不要等品鉴会结束后，让何穗带你多在西措逛逛？她对这里也挺熟的。”
温陌茫然盯着手里的咖啡，没说话。沈戾把她公主抱起来，放上床，给她拿来一身衣服。温陌看他挑的，感情是让她今天穿着棉衣棉裤去见世面？她不穿，沈戾还有拿出他昨晚买的围巾和帽子，她差点被逗笑。沈戾在这方面说一不二，不跟她笑，严肃申明，“就穿这个。”
“你管我穿什么？”
“管你。”
温陌假笑笑：“我依你可以，有什么好处？”
沈戾看着她半天，突然喊她：“宝贝。”
温陌像是被摁了暂停键，不再出声，前不久还微勾的唇角渐渐平静。烟火和灯光辉映，她五官明丽，眼神动容，回想刚才那一句。确实酥麻，但也真的别扭。她也没想到，这两个字会以这种形式出现。她拎起沈戾给她的一整套搭配：“哥，这一整套，你不会还以为自己挺贴心的吧，虽然不是什么上档次的品鉴会，但好歹都是见过世面的，你想让我成为一直小白兔乱入？”
沈戾瞥一眼她：“那你想穿什么破烂？”
温陌不爱听了：“什么叫破烂？”
“冷。”
他语气软了。“室内，不会冷。”
“你会。”
他坚持。温陌怼他：“你是温度计？你比我还知道我冷不冷？”
沈戾：“......”温陌浅笑，“还是你怕问我被别的男人勾搭？”
沈戾薄唇抿成一条直线，憋了半天，哄她的话费劲巴拉，就一句宝贝从昨天酝酿到现在？过了一会，温陌又问：“晚上我能见到你吗？”
他说，“你想见就能见。”
温陌不说也不想了，把他推出去，“反正晚上能见，现在我不想看见你。”
--程锁锁订了下午的机票，儿戏似的，不知道林清执怎么把她哄回去的。温陌约她去逛街，昨个儿光想着跟沈戾生气，还没好好逛过。何穗也一起，她昨天脑子里一团浆糊似的，打电话说要去找她，结果又犯了各自和沈戾双飞，今天是要好好给个交代。不过她可能不需要，她见温陌收到地址说要来找她结果没了消息，起初还打了几个电话，后来干脆不吱声了，好不容易在一起的情侣，隔着屏幕都能感受到酸臭味。再说，温陌脑子里打什么主意，何穗心里清楚的很，她不来只有一个原因，沈戾会给她答案的。果然，三个女人逛街也逛得十分单纯。程锁锁说，空手来不能空手归，在消费这种事情上，她是NO.1。温陌侧是挑了一件白玉垭口的旗袍。，温陌的眉眼柔和中偏有英气，面无表情时乍一看，有些凶，再看，是清冷。针织上衣，白玉开衩裙摆，露出纤细瓷白到刺目的脖颈和小腿脚踝，柔顺的秀发轻盈又有沉甸甸的厚重蓬松，整个人像一朵皎洁清幽，散发这淡淡光晕的夜来香，无声绽放在所有人眼里，英气的眉眼被旗袍的温婉一中和，有民国时期大家闺秀的感觉。何穗看着她从更衣室里走出来，嫉妒的嘴脸即将收不住，还是要嘴硬，“你这干瘪的身材要撑起旗袍还是差点意思。”
程锁锁肯定站温陌，“我看你就是羡慕嫉妒的发慌，那你穿啊，你穿肯定撑开线，那场面确实挺好看的。”
“你......”何穗‘你’了一声，话掩进嘴里，咽进肚里。转身也去挑了一件黑色旗袍。也很好看。温陌穿是温婉，何穗穿是风情。一黑一白站在一起，倒像那么回事，程锁锁也承认，但不看第二眼。温陌笑着去挑了一对首饰，首饰是送程锁锁的，买单时顺带还有多买了一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