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次关上的时候,韩自予已经猜到了景俞那丫命运,默默说了句“保重”后睡觉去了。又过了半个小时,睡梦中的韩自予被人拎起,等他彻底醒过来时才发现自己被老妈拖着去了景俞房间。于是就发生了下面这场景:景俞和韩自予乖乖的跪坐在几个大人面前,几个人大人翘着二郎腿,一副“你敢反抗我就撕了你的”架势盯着那俩,一场三堂会审由此拉开序幕。韩自予很是懵逼,咋又扯上自己了。当即抱怨道:“妈,你们搞什么啊,还让不让人睡觉了?”
他妈发话:“把事情的来龙去脉给我说清楚。”
韩自予叹气,强打着精神把事情的起因经过结果说了一遍,当他说到没有偷看妹妹洗澡,生生被他爹听成“偷看妹妹洗澡”时,被他爹一个巴掌打的差点分不清东南西北。韩自予嘴角抽搐两下,愣是不敢说啥。景俞弱弱开口:“那个,大姨夫,表哥他没偷看我洗澡。是误会,误会哈。”
韩自予瞪她,用眼神质问她,你丫为啥不早说,害得我白白挨了一巴掌!韩自予他爹看着韩自予沉吟了一会儿,韩自予可没指望他爹能给他道歉,果然不出他所料,只听见他爹说:“你哥皮厚,耐打。”
韩自予飙泪。“景俞,为什么要和你爸爸吵架?”
景乔正色道。景俞心中直叫不好,她姑姑那张嘴如果不问出个所以然,一定会没完没了的说。她姑姑啥都不厉害,就唾沫星子厉害,她最害怕这点。“他打我。”
景俞低着头,又想到了他爹说的那句话,心里又是一阵风刮过似的,凉飕飕的。觉得自己真是可怜,没妈疼,没爹爱。“景俞,你爸好不容易请到假回来看你,你应该多谅解他。”
景俞站起来,直视着她姑姑的眼睛,替自己反驳:“那谁来谅解我?他说出的话有多伤人你不知道吗?”
景乔扶额,这娃完了,跟自己爹杠上劲儿了。当晚三堂会审没有顺利审过,在景俞跟他爹冷战了一天之后,他爹主动提出和解,并带着景俞去了当地最大的商城逛街买衣服,他爹下了血本。可是闺女不领情,于是父女俩在商场大吵一架,最后如果不是韩自予这个炮灰拦着保不齐景俞那丫又要挨打,最后父女俩还是不欢而散。景俞觉得自己老爹朽木不可雕,而她老子则觉得她就是孺子不可教。最后年没过完,他爹一气之下提着行李回了工作单位,继续挖掘宝藏去了。又一个离家出走的,景乔一个头两个大。年月匆匆而过,韩自予爸妈带着韩自予回了家,景俞送韩自予那天在火车站里,韩自予苦口婆心的劝她让景俞给她爸打电话和解和解气氛。景俞榆木脑袋,硬是不肯,于是某个夜晚在姑姑哪里得知她爸劳累过度进了医院后,表面上冷嘲了几句,回到房间哭的稀里哗啦死去活来,直说她错了,甚至是在梦里都在说她错了。景乔叹气,父女俩一个样儿,刀子嘴豆腐心。景爸爸不能把她带在身边照顾也有自己的难言之隐,恰恰这点苦衷都不能被景俞那二货理解。一个年过的几家人心里疙疙瘩瘩,尤其是景爸爸,年都没过就给气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