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他两个地痞眼睛也亮了起来。
“没错,都是这里面的人出的主意。我们原本平时都不在这一片混,是他特意把我们找来,说今天会有个穿着华丽的女人出现在这个胡同里,让我们毁了她的清白,还说事后会有更大的赏赐!”“胡说!”
云锦时明显不相信他们三个的话。 “婉儿初来京城,怎么会与人结怨?分明是你们三个见色起意。”
云婉儿的脸色越发难看。 虽然她不在乎这三个人的死活,但冷静下来,她就不得不为自己的名声考虑了。 要不然别说当什么侯府主母,就连进门,恐怕都会成为奢望。 “夫人,我们说的句句属实,绝无半句虚言……” 云锦时眼神犀利,仍旧没有相信的意思,三个地痞的视线不自觉的落在了宋景谦关着的门上。 都怪这个人,看着住的也是一般,他想作死,何必要把他们兄弟三个带上? 也幸亏这个女人跑来这里,要不然,靖安侯府一旦查下来,最后被定罪的不还是他们三个? 既然这样,他们三个也没必要客气了! “夫人,我们还记得那人的模样,现在我就去抓他出来,当面对峙!”
其中一个地痞猛地冲到大门口,用整个身体朝着大门撞去…… “噗——” 一把长剑贯穿了地痞的胸口,紧接着长剑抽出,鲜血飞溅,地痞被人一脚从门口踹飞出去,落地时,已经没了声息。 在场所有人都被这一景象震惊了,唯独云锦时,看着眼前的画面,脑海中不自觉的浮现出前世的场景。 杀人灭口的场景几乎一模一样,只是地点不太一样,倒在地上的人也不一样。 这一次,她站在了事件之外,从现在开始,她的命运,才是真正的改变了。 少侯爷? 看到宋景谦,侯府的人全都愣住了。 他们全都知道,侯爷在守着边城战场,少侯爷一直跟随,怎么会出现在这? “就是他,是他……” 另外两个地痞看到同伴被杀,吓的差点尿裤子,赶紧跟云锦时指认,希望得到庇护,可是,迎接他们的,却是冷冰冰的剑刃。 “连几个人都处理不好,平时你们在侯府就是这么办事的?”
拿着滴血的长剑,宋景谦的脸色阴沉的几乎要滴出墨来。 他原本不想出来,奈何这三个人见过他,除了灭口,他想不出更好的办法来。 “回府!”
所有人都不敢问现在是什么情况,除了留下几个人处理现场的情况,其他人全都大气都不敢喘的跟着回去。 即使今天的事他们心里都有各自的猜测,但作为奴才,想要活着,他们非常清楚,什么事能说,什么事不能说。 靖安侯府。 后院福寿堂内,老夫人坐在那里,脸色阴沉的厉害。 “你就是这么办事的?”
手边的茶盏也随之被摔在地上。 看老夫人的样子就知道,这一次她着实是气的不轻,宋景谦站在下面,低着头不敢说话。 此刻的他已经换了一身干净的靛蓝色长衫,腰间束着一条青色祥云宽边锦带,乌黑的头发高高束起,上面是镶嵌着玉石的发冠。 除去扎紧的袖口以及脚下的乌皮短靴,这身打扮可以说与京城里的其他世家公子无异。 或许是因为刚刚经历的事,细看之下,眼神里隐约还带着一丝阴鸷,让人十分不舒服。 “一开始我就不同意你带那个女人回来,可你们一个两个,谁都不肯听我的,非要先让她进门不可。现在,竟然连找人羞辱锦时的损招都想出来了。她好歹是侯府主母,万一传扬出去,咱们靖安侯府的脸往哪放?”
听着老夫人的指责,宋景谦微微蹙眉,一副不以为意的模样。 他不说,婉儿不说,怎么会被人知道? 难道云锦时会自己出去说她被人羞辱了吗? 只是这次的计划不知道是哪出了纰漏,最后被那些混混抓住的,竟然会是婉儿。 “娘,谦儿这才刚回来,你就别训他了。好在这次的事也没造成什么不好的影响……” 看到儿子受委屈,乔氏有些听不下去了,赶紧站出来。 “混账!”
老夫人狠狠一拍桌子,“慈母多败儿,这就是你教出来的好儿子!要是他以后还这么不知深浅,胡来乱来,以后还怎么继承爵位?”
眼看着老夫人的火气越来越大,宋景谦赶紧躬身,“祖母息怒,这次是孙儿莽撞了。”
“好在,你跟那个云婉儿的关系除了我们还没谁知道,就算传出去,丢的也是云家的脸面,我们顶多是没有照看好她。先让她在荒院里闭门思过,除了贴身丫环,其他人都先撤了吧。至于那两个孩子,看看找个什么借口,能让锦时带是最好的。”
“祖母……” “怎么,你还想为她求情?”
宋景谦赶紧出声,想要求情,可面对老夫人严厉的眼神,话到嘴边,却吐不出来了。 “你要知道,今天的事有多少双眼睛看着,要是她再继续出现,难保不会传出什么别的流言蜚语。谦儿,吐沫星子淹死人啊!”
脑海里浮现出云婉儿当时任人骑在身上,撕开衣服的模样,宋景谦低下头,把要说的话彻底给咽回去了。 “况且,锦时作为嫡女,不管是学识还是教养,都在那个庶女之上。孩子交由她养,你也能放心。当然,最好还是你们自己生一个,嫡出……” “不可能!”
老夫人的话还没有说完,宋景谦就已经迫不及待的开口。 “祖母,我早就说过了,我的妻子,要我自己承认才算。当初娶她,完全是因为你跟祖父自作主张,根本不是我的意思。能给她一个正妻的名分,已经是我最大的让步,这辈子,我都不可能跟她生孩子。”
他的态度突然变得什么坚决,那么明显的抵触情绪更让老夫人意外。 但仔细一想宋景谦的话,也就明白,他抵触的不是云锦时,而是当初被他们逼迫娶亲。 想到这里,老夫人重重的叹了口气。 “这件事的确是让你受委屈了,锦时出身商贾之家不假,可她殷实的家境,还有她外祖家……” “祖母,这样的话你已经跟我说过很多次了,她外祖家身份再怎么尊贵,也只是外祖,又不是嫡亲,即使仗着她外祖家的高位,勉强配得起靖安侯府主母的分位,以后能不能配得起,还不一定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