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早晨面对彭大哥派来的那两人时的情景,如果是那时的金子旬的的话,身上散发着一种危险冷厉且慑人的气息,的确像一个刚下战场的士兵,微微笑道:“大多数时候都不像,比如说现在”金子旬呵呵笑出了声,“那是因为我大多数时候都不是士兵,而现在我是与朋友闲聊”想到如果此刻金子旬神色冷厉的与自己聊天的话,欧阳也笑了起来,那样自己也不会像此刻一样心情放松的说着这些了。欧阳站起身看着金子旬道:“那么,soldier明天见了”欧阳带着几分俏皮的语气使得金子旬微微愣了下,他抬头看着欧阳并没有起身,笑容愉快的道:“明天见”,直到欧阳慢跑着的身影消失,金子旬才收回视线,双手撑着头靠在了椅子上。清晨的阳光透过云层照在身上有种轻暖的感觉,即使淡蓝色的天空隐隐有层灰色的阴霾,然而金子旬却觉得今早的一切都是那么的美好,因为他心中的那缕阳光再以光年的速度靠近在他。接到包靖电话的时候,欧阳正在计划后天的行程,她定了后天上午飞凤凰城的机票,东西都已经收拾好,只等明天把上次的案子进行最后的审定就可以离开。然而包靖的电话使得行程不得不再一次延迟,欧阳想着自己这次一波三折的旅行,很是无奈。“小姐,请问您几位?”
环顾了一圈没看到包靖,对身旁笑容谦和的服务生道:“不好意思,我有约了,可是我还没有找到我的朋友”服务生听了欧阳的话,认真看了欧阳一眼问道:“您要找的朋友是包先生吗?”
见欧阳点头,忙侧身道:“欧小姐请跟我来,包先生已经在等您了”欧阳跟着服务生进了贵宾区,一间间精致的竹制小屋流溢着文雅的闲怡氛围,倒真让人不觉有种煮酒品茶的闲雅心绪。这间茶室她曾和林苑来过几次,只是从没进过贵宾区,因为每次来这里早就已经被预定一空了,不过这里的茶和酒确实不错,欧阳很喜欢这里的金骏眉和青梅酒。服务生敲了敲一间竹室的门,轻声道:“包先生,欧小姐到了”“进来吧”得了包靖的允许,服务生替欧阳推开门后侧身站在一旁。欧阳道了声谢谢走进门,等服务生关了门才脱了鞋子朝正在煮酒烹茶的包靖走去。“我已经洗手烹茶静待多时了”对于包靖笑的白牙森森的拽出这么一句文绉绉的话,欧阳极力忍下想要打寒颤的冲动在包靖对面的竹席上跪坐了下来。包靖给欧阳斟好茶,自己拿了一杯慢慢品着问道:“怎么样?这个地方够雅吧?”
天青色的青花瓷茶盏上绘着几朵浅粉桃花瓣,花瓣呈飘然坠落之态,混合着茶盏中飘溢而出的六安瓜片的清饴香气,的确很雅。欧阳喝了口茶将杯子放在竹几上,点头道:“这里的确有种古人烹茶煮酒谈诗论画的氛围,想来这里的老板也是个雅人”听了欧阳的话包靖顿时眉飞色舞了起来,“那是当然,这里的老板绝对是才比子建貌胜潘安”“子建潘安什么样我没见过,不过就我目前所见,要是子建潘安长成现在这个样子,只能说明古代的人审美有些问题”欧阳捡了颗话梅扔到嘴里,毫不客气的打击着包靖的自恋。“什么叫长成这个样子?我好歹也是风流倜傥的J城四少之一,好不好?”
包靖没好气的收拾起自己那颗自恋的心,愤愤然瞪了欧阳一眼。“风流倒是肯定的,倜傥吗?暂时没发现”欧阳特别喜欢吃酸甜的东西,手下不停的往嘴里塞着话梅,嘴上不停的损着包靖。见欧阳不停的吃话梅,包靖也捏了一颗放进嘴里,“你真是越来越像林苑那个妖女了,这梅子怎么这么酸”酸味刺激着舌尖的味蕾,包靖哆嗦了下立刻受不了的吐了出来。看着包靖被酸的打哆嗦,欧阳呵呵的笑了起来,她发现男人一般都不怎么喜欢酸的东西,妈妈和她一样也喜欢吃酸的东西,爸爸有时吃一颗也是和包靖一样哆嗦着立马吐出来,“苑子最近又没惹到你,你干嘛老针对苑子”欧阳的话令包靖脸上闪过丝不自然,轻咳了一声从身后拿出一个文件袋放到竹几上推给欧阳,道:“你要的东西都在这里面了”欧阳擦了手指,取出文件袋里面的东西,看了包靖一眼问道:“你看过了?”
包靖看着欧阳嘿嘿笑着道:“这不是怕那些个侦探社骗咱的钱嘛,我先替你把把关”欧阳把文件装回去,边往嘴里塞话梅边道:“既然你都把过关了,那就说说你把关的心得吧”包靖把茶具撤下去,开始煮酒,想着文件里查到的那些内容,组织了下语言道:“Lance,本名柏澜宇,是扬宣集团总裁的独生子,从幼稚园——”“停”欧阳冲包靖翻了翻眼白道:“要你从他的出生年月说起,还不如我自己看呢”“好好好,那就从他上大学开始说起”说完,包靖还是忍不住补道:“不过这家伙从幼稚园的时候就是个万人迷”欧阳不理会包靖的八卦埋头吃梅子,她想着只要那家伙那张妖孽脸不是整容整出来的,那她完全可以想象到Lance从幼稚园开始的受欢迎程度,那张脸无论什么时候什么地方都能成为众人瞩目的焦点。“十八岁考入芝加哥大学,二十一岁时以经济学和管理学的双学士学位毕业,毕业后去巴黎的第八大学学习了一年半的表演艺术后回国进入演艺圈发展”“巴黎第八大学?”
欧阳皱着眉放下了手中的话梅,这所大学她不算陌生。包靖看着欧阳皱起的眉头,顿了段点头道:“对,巴黎第八大学,2007年7月份入学”怎么会这么巧?欧阳隐隐感觉到些什么,看向包靖。包靖没有看她,微微垂着头倒了一杯青梅酒,神色平静的接着道:“2007年到2009年期间曾和好朋友一起去过维也纳两次,埃及一次,还有拉斯维加斯,最后一次和好友一起去的地方是威尼斯”怎么会?欧阳怔愣听着包靖的话,心中一时惊震不已,她从没把他们联系在一起过,从没想到过他们会认识而且还是好朋友。包靖喝了杯中的酒又斟了一杯推到对面,看着欧阳神色中的惊愣,轻声道:“他的那个好朋友是阿旭’阿旭,欧阳记得阿旭曾经多次和朋友去各地旅游,那两年正是她和穆维哲在一起的时候,那时候她只知道阿旭有一个非常要好的朋友却从没问过他的那个朋友是谁,叫什么名字。她看过阿旭在那些地方拍的照片,照片里面只有风景却没有他们任何一个人的身影,她记得当时问过阿旭为什么他和朋友都没有在那些地方留影,阿旭说他们两个都在等待能够与他们共同见证这些美的那个人,所以当时的风景只是摄像头下的风景。当时她并不很明白阿旭这些话的意思,只是觉得那时的阿旭很奇怪,而他的朋友也一样的奇怪。直到那场车祸后在医院醒来,躺在病床上看到窗外栀子花绚烂盛放时,她终于明白了那句话的意思,可惜一切都已经晚了。欧阳看着小小的白瓷酒樽里青黄色的青梅酒,声音中带着几分艰涩的问:“阿旭和他是在第八大学认识的吗?”
“不是,阿旭在意大利的时候和Lance就认识了”